那天过后,线索全断,大胖整个人像是废掉了一般,有时候我真在想要是喝下那碗参汤的人是我该有多好,傻了就一了白了了不会这样的难过。
小白是个得了失心疯的家伙,有事没事的闹两出,刷刷存在感。可惜的是依旧没人理它,所有人关注的目光都放在大胖身上。
“常叔,怎样了,您刚才不是给大胖看过,他有没有好点?”
我看着常叔面色不善赶忙问道。是的我是不再信任常叔可是此刻不指望他我还能指望谁?
“这个参汤里下的符咒和你喝的豆浆里下的不一样,这是血咒。”
常叔说着眉毛拧成了大疙瘩。可以看出是非常棘手得样子。
那么什么是血咒呢?怎么如此霸道厉害成这付模样。
原来血咒是降头术的一种重要仪式,尤其是杀伤力超级强的降头术,都是通过血咒才能发挥十足的危力,所以降头血咒实话实有坚不可摧的关系,也正因为降头师下降的时候,需以精血为引,所以破降时,降头师才会被反噬。
我没有直接问常叔血咒是什么,而是回头悄悄的翻阅书籍,基于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并不想在常叔面前显得太无知。并不是我好面子,是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想不到。大胖中的既然是与南洋邪术扯上关系的血咒。这可怎么好?现在线索全断了。
就这样睡了几天懒觉,在稀里糊涂中度过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莎莎无意中打开电视,新闻上正播着,我市东郊胜溪湖发现无名干师,性别男,生前是厨师。
这条爆炸性的新闻本就引人注意。然而接下来电视上爆出的死者身前的照片更是令我大跌眼镜。
怎么会是他,糟糕,那家饭庄还是有情况。
我抬头看了常叔一眼,发现我的想法同样也是他的想法。
我们三人外加小白一溜烟的坐上了开往饭庄的大奔。
等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被警察封锁了,很难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不得已,常叔只好拖在警局的朋友,弄些案底出来。
死者,名叫王光伟,本市梨村人,离异,孩子跟前妻,人际关系相对简单,去年迫于生计从村里出来。找了份厨师的活。
至于他得罪了谁变成了干尸这个有待调查,还有这间饭庄的幕后老板是否参与了谋杀,也有待调查。
我去。这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我不屑的想,常叔眉头紧锁。莎莎却是一脸兴奋。竟然跟凶杀案扯在一起了。太兴奋了,她总是那种嫌事不够大,没事找事的人。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胖子这个样,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莎莎不甘心的问,我也看着常叔。
常叔却一脸为难的道,“这个我也着急啊!可是一旦这市警局插手了,我这个小小的神棍便失去了用场。”
“常叔,你是说……”
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对……我和他们有些旧怨,这些人脑袋转不过弯来,我有什么办法?”
常叔,很少用这样激烈的口气来说话,可见当时有多么的不愉快。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一个案子,警局的人烦透了这些神棍。竟当着众人的面和常叔吵了起来,最后弄的不欢而散,常书从此和警局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
常叔说,干了这么多年符师还没有这么憋屈过。警局手里有枪有权我一个神棍,哪惹得起他们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最好。
我听了常书的话,无奈的笑笑,突然很好奇,这到底是怎样一桩案子。
只是常叔当时没有说,我也不好意思深问。
虽然我知道带着大胖去看医生没什么效果。但是我总是抱着一丝侥幸,领着大胖上了开往精神病院的出租车。
“干爹,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呀!明明知道胖子……”
身后是两个在花影中闪动的人影。一个是常叔,一个是莎莎。
“诶。只是因为他是宋春风,一个和我师兄一样重感情的人。大胖是他兄弟哎。”
常叔无奈的道。
“我知道了,干爹,那,那个大胖真的就没救了?”
莎莎扁着小嘴忧伤的道。
“莎莎这个不好说,那是极重的血咒,时间拖的越长,恐怕……”
常叔说着再次陷入了为难。
“干爹,我不想大胖有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大胖。”
莎莎难得的温柔。
“我也不想大胖有事,但这一切都是命,是命里的劫。”
常叔叹道。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莎莎不死心。
“没有了。”
常叔说着眉目纠结成了一团。
而我这面领着大胖去了市精神病院排队挂号一个顺理成章,很快便轮到大胖了,医生的诊断为痴呆症。
关于痴呆症,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个啥病。所以我在这里不多说了。
医生的要求呢?是让大胖住院治疗。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对我过分依赖的大胖,坚持要把他带回家去,医生没办法也只得开了点药。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女的,只见她身着花色连衣裙,眼睛上带着大大墨镜鬼鬼祟祟的和个狗特务似的。
“呀,这不是宋春风宋医生吗?诶呀,抱歉了,撞疼了你没有。”
那女的说着摘下了墨镜我顿时傻了眼,这不是,这不是,那个害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郝静静。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难怪刚才觉得熟悉。
“怎么有事吗?我不客气的道。”一副懒的理她的模样。
谁知他却说,“对于您的遭遇我表示遗憾,对于我给您带来的烦恼我表示深深的歉意,您是个负责人的好医生,您不该……”
“行了,你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大胖我们走。”
我说着扯起大胖就要走。
郝静静却挡在我面前道,“听我句劝,吃药没用,你朋友是中邪了,找个法师看看就好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你觉得在医院说这种话不可笑?”
我当然知道郝静静是对的,但是当时那种情况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不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