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关于这间铺子的事,虽然从一开始就觉得这间铺子有点阴气过剩,有点不对劲。但对于我这样一个新人来说,总是不太自信的,总是不太有权威的,常叔都讳莫如深,我能说什么呢?
夜,还不算太漆黑,只是这座城市的人家全都点上灯的时候,常叔突然来找我了。
“大胖的事,解决一下。”他说着,冷冷的看着我,很是严肃和严峻,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便知道这事情定然是不简单的。
“要如何解决,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
“当然,需要你牺牲,很大的牺牲,大胖不是你兄弟吗?这也值了。”我知道常叔还在为昨天的事不爽,所以说话有点冲,这我能理解。
“做什么牺牲,只要是为了大胖我都愿意。”我笃定的道,有些略微的不服气。
“年轻人,你话别说的太满,到时候吓的喊爹骂娘。到处丢人。”常叔似乎听出我的不服,冷笑道。
“放心,这个自然不会,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证明了。
“好,你倒是挺心急的,时间还不到,我先给你讲讲怎么配合我。”常叔说着看着我,娓娓道来。
原来这铺子以前的主人叫做阿珍,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经营一家面包店。常叔常来买面包就这样和阿珍认识了。认识之后才知道阿珍一个人在市里打拼无亲无故,只有一个男朋友可以依靠。
一切本来挺和谐的,阿珍就快要和男友结婚了,然而因为结婚彩礼这件事两人产生了矛盾。阿珍的男友头脑一热,将阿珍谋杀了。就死在这家铺子里。
我看到的跳舞的黑影,就是阿珍,阿珍死前最爱做的事情就跳舞给自己的男友看,她曾说,舞蹈是跳给心爱的人看的,是爱的升华和见证。然而讽刺的是她所认为的美好的爱,坚贞不屈的爱,最终败给了现实。
这间铺子曾是他们的爱巢,是他们爱的见证,亦是毁灭的见证。阿珍死后,常叔以少量的钱盘下了这间铺子,不为别的,就为阿珍尚在人世身体不好的老母亲。
我静静的听着常叔讲述着阿珍的种种,心中五味杂陈。爱情这种东西是把双刃剑,既能让你快乐锦上添花,又能给你带来彻底的毁灭。虽然我至今仍未经历,但对于爱情这件事,仍然感慨良多。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我要怎么配合呢?”我抑制住澎湃的内心,尽量用平直的语调问道。
“这个就有些棘手了,你想好了?可不要后悔啊!”常叔再一次询问道。
“嗯,我决定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快点找到大胖就好了。”我坚定的道。
“上刀山下火海倒是不用,就是我想叫阿珍出来,让他附在你身上,问他两句话,你愿意吗?可不能害怕。”
常叔淡淡的道,好像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x让鬼附身,这招也太损了点吧,这是纯粹整我了,还是怎么样。这是很毁身体,很损阴德的一件事,可是事到如今我还有的选吗?我表示怀疑。
“嗯。”我点点头再次表示我同意。常叔便不再问了。只是准备好东西,准备开始了。
门是被反锁的,主要是防止有人进来,中途打断仪式,仪式是不可以被打断的,否则的话,就会出现不可收拾的后果。
死者穿过的红舞鞋,我不知道这样sm的东西常叔是怎么弄到手的,此时此刻它已经摆在桌上了。
同时摆在桌上的还有一大堆贡品,常叔说这些都是阿珍生前最爱吃的,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当然这不是重点。
点燃向,在火盆里化些元宝纸钱,整个屋子烟熏火燎的,温度立马就升上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到也来越冷,后脊极度阴寒的那种。
常会晤着来回变换的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叫人听不明白,我呆愣愣的站在他的对面,“啪”一张黄色批有朱砂的符立马贴在脑门上。随着咒语的越念越快,我感觉到越来越难受,就是那种缺氧灵魂被抽离的感觉。意识也渐渐的变的不真切起来。
这个时候,常叔突然开始发问了。
“阿珍,好久不见,时间有限,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你能帮帮我,回答几个问题吗?不要太久。”
我自然是想说好,但我的意识,不受思维控制,我听到一个女子阴森森的笑。
“我说老常,你还是省省吧!你我不过是泛泛之交,更何况人鬼殊途你想和我攀交情攀不上。”
“我知道,但看在我照顾你妈妈的份上,可不可以破一次例,我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常叔一番话说的客气,给足了阿珍面子。
“罢了,你先说说看,能帮不能帮的,得看天意。”
我幽怨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道。
“那我长话短说,我有个大胖,在这间屋子里被人弄走了,你有看到是谁干的吗?”
常说径直的问道。
我突然变了声音,“想打败他你还不是对手,我也不是,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这样说着,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便似乎要走。但是常叔不甘心啊,我能清晰的听到常叔念咒的声音,可就是看不到他,我看到的是个圆脸白面,眉眼分外好看穿着血色旗袍的女人。
“他是不是叫王光明,是个阴阳人,他把我徒弟大胖带到哪去了?”
常叔又问。
这时候,我有些难受的受不了了,我想喊让常叔停下来,可是我怎么都喊不出声。
窒息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周身的冰寒让我陷入极端的恐惧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视线渐渐的越来越模糊,鼻孔里有两股温热的东西痒痒的呼之欲出。
静,出奇的静。这样的静是那样的漫长而恐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停止了无声的挣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头痒痒的,小白正在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