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是你?”几乎同时那个尖下巴美女也叫了起来。“不好好开会跑这里来干什么来了?”
“你不也是,还说我,切……”我一向讨厌这种自以为是又爱臭美粉底还擦的很厚的女人,这个李何娜自然令我反胃。
“人家出来透口气不行啊!里面闷死了。”
李何娜如是说,我便也不愿去深究,虽然我看到他的手机闪了两下,应该是男朋友发信息过来了。
“一样,抽根烟,一样。”我尴尬的笑笑。
然后快速的踩灭烟头,回到了会议室。
“你去哪了?刚才正讲到关键点,呐,我都给你记下了,绝对机密,小心点别泄露出去,大胖也不行。”
常叔说着递给我一大堆杂乱无章的笔记。我接过来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就头大的懒得搭理,别说去看了。
“刚才,我看见那个李何娜,在楼道里玩手机,他们不是有纪律的吗?赶明儿你和王所长说道说道。”
也许是闲的吧,我竟告起了李何娜的黑状。
“李何娜,谁啊?你在说什么?”常叔有些迷糊。
我解释道。“就是那天那个陪王所长一起去我家的尖下巴女便衣。”
“哦,你说她呀!听说她也是常家村的,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常叔说着也就那么一说,这句话很快的被王所长打岔打过去了。
“你们俩在开什么小会呢,啊,这是在开会认真点。”
我吐吐舌头,常叔则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然后众人收回目光,坑爹的会还在继续。
最后我才知道,所谓的诱捕行动,不光是占领我的家,还以我们几个为诱饵。
警车低调的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不一会儿我便到了我熟悉的家。
家还是那个贫瘠的家,院子还是那个平常的小院,只是此刻里里外外已经布满了便衣警察,全部是24h待命,时刻准备着冲进来,解决掉那个阴阳人。
“王所长,这不是我说,同志们已经累了一整天了。您就这么确定那家伙一定会来我家找我报复,为什么不是常叔家或者你家。”
整日闷在屋子里不光是我连小白都受够了。于是我忍不住提出了质疑。
“是啊,老王,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会上这里来,照理说他应该去找我才对,干春风什么事,是不是他留下了什么话,你老实说。”
常叔听了我的话,也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那是因为,老常,那家伙怕你呗!春风比你弱。”王所长犹豫了半天仍不肯说实话。
我和常叔对视一眼,便默契的感觉到这事情可能比较大,还是不问的好,便都闭了嘴。
吃过晚饭,我见并没有什么异常,又有些乏了。便早早的抱着小白进了被窝。
被窝暖烘烘的,小白的毛发又柔软又舒服,我抱着他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又看到了爷爷慈祥的面庞,他越变越模糊,越变越模糊,最后近似忽透明,消失不见。
“春风,快,快起来,有动静。”一束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了过来,晃的我睁不开眼睛。还穿着秋裤的我不由分说的便被常叔从被窝里提溜了出来。
“啊,啥事?”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略有不满的道。
“来了,快起。”常叔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低声道。果然的,我听到外面嘻嘻索索的有动静。
“别动,快来几个人手,这里有情况……”
“别动,举起手来!”
不是吧,这么快就抓住了,我的老天,这次可比上次快多了,果然是人多力量大,我想着,提上鞋慌忙的跟在后面,想去一看究竟,没想到走到门口却听到常叔的声音。
“大胖,二憨怎么是你们两个,这黑灯瞎火的,你们……”
“常叔,春风,你们得收留我啊,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那怪物成天嚯嚯我,鸡圈里到处都是鸡血和死鸡,猪圈里的猪一到晚上就吓的吱吱乱叫,地里的庄家也让人扒光了,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不管。这可是要我死的节奏。”
大胖激动的哭诉道。
“是啊,我家也好不到哪去?还有很多村民家也是。”二憨紧接着复合。
“胡说什么,我看你们顶多是黄鼠狼捣乱,凭什么要我们负责,我们的诱捕计划被你们破坏的彻头彻尾,还没让你们负责呢。”
王所长还没说什么话,尖下巴的李何娜率先忍不住了,怒火的指着大胖二憨两个。
“何娜……”王所长听到李何娜嚣张的说话口气也觉得不妥,这不是激化人民内部矛盾吗?
“王所长,你别拦着我,我就是要说,现在的刁民真是越来越多了,什么事都找警察。拿我们警察当保姆,一个黄鼠狼巴拉地也跑来哭诉,真是笑话。”
“不是黄鼠狼,都是你们害的,把怪物招来了。有的村民看见了人的脚印,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黄皮子作乱。”
“脚印,在哪了?我就是不信。”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走,我带你们去看。”
唇齿相讥间,两人互相怒视,挡不住李何娜激动颤抖的双手。都说了不信的人去看,结果楞是没人动。
“我信,李何娜,开会那天,你拿着手机给你男朋友发短信发的那叫一个欢啊,现在装什么义正言辞的好同志啊!我看你就是人民队伍里的害虫。”
我一番话下来众人皆呆愣的看着李何娜。
“我说你们抓不住那怪物呢,原来是这女的走漏了风声害的。”
大胖看着竖起大拇指忍不住为我点了个赞。
“何娜,你说怎么回事。”王所长听了我和大胖的挑唆立马严肃了起来。
“我……我没……有。”李何娜吞吞吐吐的为自己辩解道。
“还不说实话。”王所长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