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对决,生人勿近。
看到常叔与对手陷入激烈的厮杀,我们几个除了能保持缄默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的感觉我不是第一次体会。
所以我暗下决心,这次的事情以后,我要拜常叔为师,好好的学习本领。等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不用做缩头乌龟,依赖别人了。
“真是急人,常叔到底行不行呀!我看那家伙可是超级厉害的。”
隔着巷道,我能清楚的听到大胖小声的嘀咕。
“放心吧!那是必须的,你要相信老常,他会救我们所有人,他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能耐。”
王所长充满信心的道,这话鼓励了大胖的同时也为常叔打了气。是的,他必须赢,因为他不光是他自己,他的身后还有我们,他肩上的胆子不轻啊!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像个要奶吃的婴儿,时时处处都得仰仗常叔,没了常叔,自己什么都做不好,难道还不够可耻吗?
不远处,常叔手持着桃木剑腾空而起,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衣服也有几处被撕裂了,打的异常惨烈。
还在等什么,还在看什么,难道我就要这样坐视不理吗?难道我就这么,没用吗?不,身为爷爷的孙子,身为一个符师,身为一个热血男儿,我不能也不会。
这样想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便冲了上去,“常叔小心!他在左边。”
常叔听见我的声音慌忙的拿剑挡了一下,赶忙回头训斥道,“不是叫你躲起来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常叔,我想过了,我就是死也不能当个缩头乌龟。眼睁睁的看着你为大家牺牲,我……”
我说着,猛的感觉到一股力的拉扯,猛地回头差点没吓死,一道绿光擦着我的脸颊快速的飞过,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而拉我的人正是常叔。我突然开始后悔了,自己的冲动是不是给自己和常叔都找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死小子,你干什么,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真是个愣头青。”
常叔把我揪到一边,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水,话语里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夸赞。
“常叔,我只是想……”我正想解释着什么,常叔却没空和我腻歪,径直的道,“少婆婆妈妈的,回去再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听说你看过那本老掉牙的书,这样好,你按我说的,用手指在空中画符。”
这样能奏效吗?没有朱砂和黄纸那画了不是白画。当时的我心中虽有疑问,但为了不让常叔分神,也不好多问,只是按他说的做了。
后来我才知道,画符的时候需要朱砂和黄纸,那只是一般的情况,只限于那些法力低微的低级符师,资质高的人都不用这些玩意,手指就可以当画笔,血可当朱砂,空气可当黄纸。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我画在空气中的符,常叔却可以看到呢?这是我一直所好奇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天眼,只有经历特定的事在特定的时间内天眼才会被开启,也就是人们所说渡劫后的飞升,老天给的奖励。
而我,或许要比别人来的迟一些。
“春风,令字符……”
随着常叔一声大喝,我的手指飞快的在空气中舞动着,起初感觉不到什么,但渐渐的我感觉到手指上有股微妙的气流在涌动。
待我画完后,手指一推,符便顺利的飘向了对方的方位,再加上常叔的手诀和口中越念越快的咒语,果然很快的起了效果。
对手很快的被我们打翻在地,口吐鲜血无法站立。我正要为我们的胜利喝彩时,常叔突然大喊一声,“春风小心。”便瞬间测朝我普乐过来。
“啪!”一声巨响后,浓烟四起。呛得我连连咳嗽,眼泪鼻涕直流。趴在我背上的常叔也好不到哪去。
他一面咳嗽着,一面赶紧把我拉出烟雾对着大胖和王所长的方向喊,“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受了重伤,跑不远。不用害怕。”
果然,王所长一个激灵追了上去,洞外的警车也适时的响起,是尖下巴的女便衣把仓皇逃窜的那个阴阳人得了个正着。
王所长和大胖他们一路坐着警车呼啸而过别提有多风光了。而我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我和常叔还要留下来寻找爷爷的尸身呢。
在这无人的要塞基地里,我和常叔两个也顾不得害怕,来回的穿梭着,但就是迟迟找不到爷爷的尸身。
王所长那头的审讯也毫无进展。那家伙嘴巴硬的很合灌铅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唯一的发现,就是脱下他的裤子来,发现他被阉割过,是个真正的阴阳人,好好一个人怎么成了这样呢,他不说,自然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爷爷尸身。
“常叔,你说他会把爷爷藏在哪儿啊?”
我穿着粗气,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常叔也好不到哪去,后背都快被汗水浸湿了。
“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家伙,可是一直都不按常理出牌的。这地方也忒打了点,越走越深,我看到天黑都没个头绪。”
“那怎么办?”我有些上火的问道。
“能怎么办,找呗,没有别的办法。只靠王所长他们派人来,黄花菜都凉了,他们这伙人我算是看清了,现在正忙着审讯表功呢。”
常叔似是有些不痛快,多年的苦水,一时间都倒出来了。
“这功不功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爷爷,你知道的常叔。”
我强忍着泪水难过的道。
常叔也在我的感染下几近哽咽。
“我知道,好孩子,别难受了,往后有常叔陪着你呢。”
“常叔……”
我不再管那么多,含着泪猛的扑进常叔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好孩子,想哭就哭吧!哭个痛快。常叔你还是可以信任的。”
常叔轻轻的摸着我的头,面露慈祥,就像爷爷一样慈爱。可不知为何这样我反而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