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了几罐米花,在郑姑娘指点下,桑缨成功的做了一堆米花糖。
正准备做花生糖时,有人来告诉郑姑娘邮差来了,有一封她的家信,桑缨只好自己炒花生,再辗成颗粒后,做成了一锅花生糖。
看着还有剩下的糖桨没用完,索性从空间摸出可食用色素,悄悄给小建小宝做了十几个颜色艳丽的波板棒棒糖。
此糖一出,小宝都惊呆了。
“婶婶这是买的吗?”
“不是啊,婶婶自己做的,但不准告诉别人哦,因为熬色太难了,婶婶也只能做这一次。”
小宝咽了咽唾沫,眼睛有些湿润,不接糖反抱着桑缨不撒手。
嘴里呜咽:“婶婶不要离开我和哥哥,我和哥哥会很乖很乖,再也不会吵着说要吃糖了。”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桑缨很吃惊,立马猜到和过去有关,于心不忍抱着小宝晃了几下。
“婶婶不会离开小宝,小宝别怕。”
可小宝眼里的金豆止都止不住,后来套了很久话才知道,原来是他俩的生母在殉情之前,就给了他俩一人一个波板棒棒糖。
不知妈妈要永远离开他们的小建小宝,十分高兴,还特意拿到了外面炫耀,后来糖还没吃完,就被人告之妈妈没了。
再后来嫉妒他们有棒棒糖的小孩,纷纷围着他俩辱骂,骂他们吃的不是糖,而是他们妈妈从鬼子手上换来的人血糖,还说他们长得像妖精,引得鬼子们一个一个上,靠卖表卖肉,才给他们换的糖……
知道这些桑缨好后悔,早知道就不突发其想,给他们做什么棒棒糖了。
好不容易哄好小宝,还把糖全都藏起后,叶姑娘突然跑来告诉她,说小建在晒谷场和小朋友打起来了。
“……”
急忙赶到,就听见个头最大的小胖墩,压着小建骂:“你们就是没爹没娘的小怪物,爸爸是汗坚,妈妈是洋鬼子。”
小建五官狰狞,青筋暴起的吼:“我爸不是汗坚,我爸是人民英雄,我妈也不是洋鬼子,不许你胡说。”
围观叫好的小屁孩们全都起哄,嘴里一句接一句的喊就是就是。
小胖墩好不得意,用压制性的辗压按着小建:“明明就是,你自己天天撒尿,难道不照照自己的脸吗?小洋鬼子长大了是要变成大洋鬼子的,我们要代表游击队消灭你们!”
说完拳打脚踢,把小建打的眼睛都红了。
叶姑娘见桑缨一直皱眉却没上前阻止,急的脸色都变了。
“你干嘛呀?”
桑缨吐了一口浊气,拉住叶姑娘就往回走。
叶姑娘懵了:“桑缨?小建在挨打呢。”
“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上去阻止?”
“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一辈子,因为他改变不了混血儿的本质。”
叶姑娘呆了,怎么也没想到桑缨会这样说,冷血的仿佛和之前判若两人,顿时不解又厌恶的看着桑缨。
“那你就这样任由他被人打?就不怕易同志知道,埋怨你没看好孩子吗?”
桑缨面无表情:“看孩子不是一味的保护,而是要教会他们如何生存。”
叶姑娘无法苟同,斥责道:“那你就这样教他们生存的?”
桑缨保持了沉默,她不确定自己的方法对不对,但她知道孩子的自尊也需要维护,尤其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就越不能贸然出现,若一旦养成有麻烦就出来维护的习惯,那久而久之,小建绝对会废掉。
要知道小建是个男孩,对他的教育绝不能心软。
更何况那是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孩子的问题,就应该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大人最好是不要掺合。
但同样的事要发生在小宝身上,她一定不会考虑这么多,而是先上前护着再说,那怕被人骂以大欺小,她也无所谓。
叶姑娘见说不动她,自己气呼呼的去找易瑧,易瑧一开始听到还有些着急,但听叶姑娘埋怨,说桑缨去了连管都没管就走了,瞬间清醒的停了下来。
“她真的没管?”
“没管,不但没管还说什么任由小建挨打,是教他生存之道,什么狗屁逻辑,那可是个孩子,大人不护谁护?”叶姑娘气不过,她不是想挑拨易瑧和桑缨关系,而是纯属就事论事的表达不满。
易瑧缄默片刻,回头又拿起自己的工具切割起红泥土来。
就在他的旁边,已经垒好一堆成品,就等着送进土窑烧制成砖了。
叶姑娘瞪大眼:“你们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可以任由别人欺负吗?”
易瑧很不喜欢听这句话,在他心里,他可从来没把两孩当过外人。
停下手里的活,他很认真的看着叶姑娘道:“阿缨不管肯定有阿缨的理由,更何况小建是男孩,他需要学的是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我们去替他解决问题。”
说完易瑧不再搭理叶姑娘,他冷静下来和桑缨想的差不多,如果对方是一群成年男人,那他就没这么淡定了。
拳脚先不说,屋里的猎枪都得让它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