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闻香识女人,易瑧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了,他知道有些女人身上是有体香的。
还记得以前在战地医院,有个叫肖雨露的女卫生员,身上就有一股十分好闻的体香。
迷倒了队里数不清的万年单身汉,但凡谁受了伤,都舔着脸往人家身边凑,哪怕人家肖姑娘有对象,也一个个陶醉的说,闻得一口女儿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真没想到桑缨身上居然也有。
幸福来的意外又惊喜,忍不住闻了又闻,忽然就想起战友说,身上但凡有体香的女人,都是仙子掉落人间的宝藏。
所以这回,他是捡到宝了么?
但是昨天和她同进同出,怎么又没闻到呢?
若有所思下,易瑧觉得肯定是自己靠的还不够近,毕竟体香这种味道是要靠近,并且流了汗才会有。
心有窃喜,易瑧连忙收起布,就找到在外面滚雪球的小建和小宝。
故意拐着弯说了一堆废话后,假装很不在意的问:“
桑姨姨香不香?”
小宝挥舞了一下小铲子,拧着她的小秀眉,很严肃认真的回答。
“香啊,怎么不香?不但香香,做饭饭更香香,小宝的肚子饿了,桑姨姨怎么还不来?”
刹那,易瑧瞳仁都缩小了。
忍不住想要个准确答案:“到底是身上香啊,还是做饭香?”
小宝心思都在肚子上,哪里懂大人的图谋不轨,敷衍的说了句都很香,转头就拽着小建说肚子好饿饿,好想吃桑姨姨昨天做的小点心。
主要是昨天没吃够,很难不惦记着,表情十分哀怨,并委屈易瑧一个人吃独食,不给她和哥哥留。
不说还好,一说小建疯狂的咽口水,二话不说,拉起小宝就往外跑。
“我们去找桑姨姨,说好要给我们做早饭的呢。”
易瑧来不及阻止,慌忙把布塞到怀里,跟着孩子们就到了大排楼。
人还在外面,就听到李月在屋里惊呼。
“天哪,这面也太好吃了吧,到底怎么做的呀?以前怎么不见你手艺这么好?”
桑缨淡定,莞尔一笑:“东西好吃那是舍得下料,以前有料给我下吗?”
李月想想也是,何双红那种鸡眼大的人,连饭都不给桑缨吃饱,还把她当丫环牛马使唤,怎么可能让她大展身手,还舍得吃香喝辣呢。
“所以说呀,这婚就是离对了,人要是连吃喝拉撒都憋屈,还活个什么劲,我妈说的。”
桑缨嘴角一扬,暗赞李家婶就是通透,人生可不就是吃喝拉撒。
偷偷往门外看了眼,就见小建和小宝趴在窗户口上,眼里满是委屈和指责。
仿佛在说你怎么食言呢?说好做早餐的呢?
怎么能让别人先吃?
桑缨心里乐,其实早就知道他们来了,因为易瑧只要靠近,她的黑粒子就会发烫开启啊。
但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轻描淡写的问李月。
“你今天上什么班?”
“还是晚班,5点去早上7点回。”
“一会儿睡觉吗”
“不睡,你这碗面下肚,感觉人都活了,还睡什么睡,你想干嘛?”
“我还欠着食堂两捆柴,外面雪停了,太阳又出来了,瞅着天气还不错,陪我去山上弄点柴吧。”
李月挤眉弄眼:“化雪呀姐妹,现在上山会冻死人的,更何况还全部是湿柴,打来有什么用?”
桑缨故意说一不二:“湿柴也要砍呀,总不能老跟食堂借吧。”
听到桑缨要出门,两个孩子忍不住了,赶紧出声喊:“桑姨姨说话不算话,说好了给我们做早饭的,我们还没吃呢。”
李月吓了一跳,回头就见两孩子,委屈的仿佛要哭,更生怕人跑了一样,一窝蜂的往屋里钻。
“哎哟,你们俩怎么来了?”
“我们饿,想吃桑姨姨做的小点心,好吃!好好吃!”小宝加重语气,就怕桑缨忘了。
易瑧站在门外一头黑线,点心这个坎怕是过不去了,要成为他耻辱柱上的黑历史。
可这能怪他吗?
他本是个不爱吃甜食的呀!
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