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人啊就是不经夸,刚说他聪明上道呢,这会就开始纠结起口头答案了。
难道她的行动还证明不了什么吗?
桑缨站停回一眸:“答案有意义吗?”
易瑧全身一僵,差点就没收住脚步撞到她身上。
清咳两声,不敢直视的目光瞬游移四周道:“好像是没什么意义,你现在除了嫁我,也嫁不了别人。”
“知道还问什么,尽说废话。”桑缨轻哼,本是懒得多说的样子落在易瑧眼里,不知不觉就变了个味。
觉得她这是变相的娇憨,不但有意思,还很飒。
嘴边扬了笑,他感觉心情越变越好,连雪落在身上脸上,都不冷反热了。
桑缨没管他,她在琢磨以后到底该怎么过,挨得近是肯定要挨,不挨她就研究不了粒子空间,但将来同住屋檐下,再聪明上道的男人,也会影响她拨刀的速度。
要想办法和平共同才是上上之策。
若有所思中,很快就到了大排楼,此时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稍显荒芜的大地,也让雪花披了一层银纱。
脸色很不好的张知青和郑姑娘站在一起,见她回来忍不住发火道:“你回来的正好,何双红上午在你家门口泼了大芬,搞得这里乌烟瘴气,我要她清理她还骂我多管闲事。”
桑缨耸了耸鼻子,很快就从冰冷清新的北风里,闻到了作呕的臭味。
再走近一瞧,她家木门和台阶,全是可疑的黄白二物,偶然还能看到暗红又腐烂的草纸,以及散落在四周的小木棍。
“呵呵。”她发出两声冷笑,也没有开门进屋的意思。
易瑧拧了下眉,转身就往后走道:“我去把人拖来打扫。”
桑缨跺了下脚:“找不到何双红,就让成守海来这舔干净。”
易瑧听了脚下一顿,刹时就有了某种作呕的画面,但她能这么吩咐,着实让他心里痛快,说明她心里再也没了成守海。
多好。
“知道了,你在这等我。”
易瑧背着猎枪了,脚步虽瘸但格外坚定,仿佛必会把成守海抓到这舔干净似的,郑姑娘一脸吃惊,莫明其妙的望着桑缨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桑缨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站着,似笑非笑道:“早好晚好都要好,那又何必折腾。”
郑姑娘倒抽了口气,不敢置信的看了她足足半分钟,随后咯咯的笑:“也是,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你们到是想得通透,那这样也挺好,打算什么时候再顺了他们的意?”
虽是交浅言深,但桑缨从郑姑娘眼里看到了更深层次的领悟,随而一笑:“过完年吧。”
郑姑娘撩了下碎发:“那我提前恭喜你了,从队里下来的人,品质肯定不会差,以后呢好好过日子,毕竟这日子啊,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说完郑姑娘回屋了,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最后那句提醒,却是发自内心,也是希望看到美好。
桑缨笑了下,觉得这个郑姑娘,到是有很独特的见解,显然比叶姑娘要活得洒脱,也不怎么爱议论八卦。
禀着你若为善,我便回善的原则,她朝郑姑娘的后背,道了声谢。
与此同时,成家附近传来了一声枪响,紧跟着满村的狗都在吠,但却没人再出来看热闹,至于早有准备的何双红,此时正拉着刚回来的成美华,躲在了村头的老屋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敢回家。
因此便苦了正在家养伤的成守海。
“你干什么?开枪是想杀人吗?”成守海吓得心惊肉跳,也是现在才知道,易瑧很不好惹,站在风雪里举着枪,真像一尊没有人性的杀神。
易瑧没有废话,只是冷冰冰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式道:“你玛在大排楼泼了芬,现在去舔干净,不然的话我就废了你的两条腿。”
成守海吓得胆颤,丝毫不怀疑易瑧的决断,一边破口大骂何双红惹事,一边赶紧找铁锹和水桶抹布的往大排楼去。
怂,那是真怂,看得桑缨十分恶心,再次为死去的英子感到不值。
好整以暇时,她忍不住问易瑧:“如果你是他,你会这么怂吗?”
易瑧收回鄙夷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看了桑缨三秒:“你这是在侮辱我吗?还是侮辱男人这两个字?”
桑缨笑了:“不敢,我到是觉得,我侮辱了自己。”
易瑧抿唇,过了好久才幽幽道:“别这样说自己,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