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满脸笑容,亲切的揽过安杰。
“老学长,怎么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二人同为燕京医科大学学生,毕业后都进了京南医院,可谓关系甚笃。
李修被禁止行医,在家待了许久,便将注意打在了安杰身上。
安杰在京南医院身为主任,颇有些能力资源,而安杰念在往日同校情谊,也决定帮助李修。
恰好过段时间有个医学交流会,李修上去讲两句,露露脸,说不定就能被医院召回去。
他得罪的那些大佬们,又不会真的派人去盯着李修到底行没行医。
“别提了,提这事我就来气!”
安杰长叹一声,言辞激烈道:“飞机上有个病人,本来是哮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成了心脏骤停,没一点征兆,没有仪器辅助我也不敢随便出手。”
“谁知道,冒出来个愣头青,竟然把病治好了,可惜啊,那病人是个大美女!”
闻言,李修摇头苦笑,心中突然想起安杰是从中海回来的,鬼使神差问道:“老学长,你好像是从中海过来的?”
“没错,我去中海演讲了两天。”
李修呼吸急促道:“那你可知,那愣头青叫什么名字?”
安杰皱眉沉思,半晌,不确定道:“我只记得,他好像姓秦,说自己是开诊所的。”
听到‘秦’字,李修心里一紧,后面又缓缓放松。
“应该不是他,他是中海医院的医生,应该不是……”
安杰一脸诧异,看着李修嘀嘀咕咕的样子,疑惑道:“你说什么呢?”
李修满脸苦笑,将他在中海的遭遇讲述一遍。
安杰悻悻道:“应该不是他。”
……
红旗车上。
秦烈一上车便着急问道:“唐师兄,我爷爷有没有联系你?”、
唐清辉苦涩道:“昨日秦老又来了,受伤很重,他给你留了一封信和一本书。”
“秦老,应该……应该是走了。”
唐清辉惭愧的低下头,秦烈曾特意嘱咐他要挽留秦老,可最后却没留住。
秦烈黯然道:“爷爷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吗?”
这一次错过,遗留在心中的各种问题,又不知何时才能解答。
“秦老走得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但是有一封信,信上可能会留下东西。”
唐清辉眼神犹豫,几次想跟秦烈解释,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
“没关系,唐师兄这也不能怪你,我都明白,回去看看爷爷留下的信吧。”
秦烈看得出唐清辉在纠结,金家那件事帮他这么大的忙,又怎么好意思板着脸。
约莫半个钟头,在唐清辉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秦老每次回来,都住这里,房间常年给他留着,东西就在里面。”
唐清辉推开门后,轻声道:“进去吧,秦老很在乎你,虽然从未与我多说,但他老人家这一把年纪依然不停奔波,多半是为了你。”
闻言,秦烈点点头,走了进去。
房间布置非常简约,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套茶杯。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阳光斜着照射进来,窗外的风刮得窗帘轻轻摇摆。
秦烈仿佛看到了爷爷在房间里的模样。
他慢慢来到床前,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
秦烈没有看这些,而是躺倒床上,请闭双眼。
仿佛,爷爷还在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慈祥的摸着他的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笑容。
“烈儿,你是家里的男子汉,以后一定要顶天立地。”
“爷爷老了,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装疯卖傻一辈子,我不希望你也跟着装疯卖傻,是该做点什么。”
“你爸没什么本事,你可不能学他,咱们家总要有个一人去面对这些,苦了你了……”
……
往日的敦敦教诲,依然清晰。
稍许,秦烈拿出信件,轻柔的打开。
字体豪放随行,颇有种龙腾虎跃之气势。
“烈儿,爷爷从唐清辉那,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很欣慰。你终于长大了,想必,你已经得到了参同契的修炼方法。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其实爷爷希望你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但是,秦家血脉之中,都藏着一股劲,安稳不得的劲!”
“下面交代你的事情,千万切记,这关乎到咱们这一脉的未来。”
“第一:既然修习了参同契,那便要勤加修炼,三十岁之前,必须到达参同契第六层,否则,是斗不过另一脉的!”
“第二:参同契上的术数,绝大部分四层之后方可使用,爷爷给你留了本书,上面有我精研半辈子的成果,简化版术数,只要你到达三层,即可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