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疑惑道:“院长您请说。”
周同磊看了看周边的各位大师,压低声音道:“别叫我院长了,你要是不嫌弃,叫我周哥。”
秦烈望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轻咳一声道:“院长,这不合适吧,您有事还请直说。”
闻言,周同磊不好意思道:“你来咱们中海医院也有几年,这些年医院对你还算不错吧,给你降职的事是我不对,你可以怪我,但不能算在医院头上。”
见状,秦烈沉思少许,点头道:“医院挺好的。”
周同磊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喜过望道:“一会我弄个宴会,诸位大师远道而来,咱们中海医院理应尽一尽地主之谊,顺便让医院的人都过来,倘若能得到大师指点个一招半式,也是受益无穷啊!”
看周同磊的样子不似作伪,秦烈欣然点头:“应该的,我会和大师们沟通,院长有心了。”
周同磊激动地身子都在颤抖,“好好好,我先去准备,一会给你们电话!”
此间事了,诸位大师早就眼巴巴的等着他。
“小烈,没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那针法如有龙蛇之势,一定是秦老传给你的吧,我可要嫉妒了!”
唐清辉面带微笑,嘴上说着嫉妒,实际上却是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唐师哥说笑了,针法确实是爷爷传授与我,只可惜我实力不精,未能全部发挥。”
秦烈呵呵一笑,针法来源于参同契,说成爷爷传授也无妨。
未能发挥也是真的,参同契博大精深,医术卷上所记载的针法浩如烟渺,可所有针法都有一个根本。
那就是精元。
秦烈现在勉强踏足第二层,再精妙的针法,也顶多发挥个一半。
想让精元变得更多,只能勤加修炼,提升境界。
参同契共十层,一层比一层难进阶。
秦烈的路,还很长。
“看看小秦多谦虚,不知这针法可有名字?”古塘极擅中医,针灸一道乃中医之根,对此针法颇有兴趣。
秦烈点点头:“此为六字绝针,内涵封、通、回、天、地、夺六针,针法极难,对症下针见效非常快。”
眼见着一帮大佬眼巴巴的望着他,秦烈微微一笑,又将六字绝针各个针法讲了讲。
许久,诸位大师面色惊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精妙针法。
“果真,医道浩渺,我辈当砥砺前行!”
古塘眼中精光闪烁,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
恰好周同磊打来电话,让秦烈带着诸位大师前往滨海酒店。
“各位大师,此番来中海旅途劳顿,医院安排了接风宴,咱们一起前去如何?”
秦烈呵呵笑着看向众位大师。
唐清辉大手一挥,给足了秦烈面子:“既然小烈都开口了,咱们就一起去吧。”
旋即,众人赶往滨海酒店。
……
彼时,滨海酒店天字号包厢。
周同磊吩咐医院所有副主任以上的医生全部前来参加,为了中海医院,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哪怕只有一人能得到些许指点,都足以让中海医院在不久的将来,傲视群雄。
张乐安闷闷不乐的喝了口酒。
下午他被周同磊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才知道,在办公室肆意凌辱的那位,竟然是古塘大师。
“该死的李修,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得罪这等人物?”
张乐安面色狰狞,心想一会大师们过来,一定要好好表现。
哪怕得不到指点,
也绝不能再让古塘大师记恨于他。
稍许,门外传来喧闹之声。
周同磊带着秦烈以及一干大佬走了进来。
怎么都来了?
张乐安望着十几个名医,一脸意外。
想必,这都是古大师的拥簇,大师不愧是大师,走哪都有一群拥护者!
张乐安目光扫过众人,瞥见秦烈的身影。
顿时不爽,在场的都是副主任以上,古大师带来的人自然不必多说,医院一起招待也是该有的礼数。
可秦烈都被调到护士科,他凭什么过来?
张乐安心中妒火腾腾升起。
“诸位自便。”
周同磊笑呵呵道。
于是,诸位大师纷纷就座。
正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秦烈,你知不知这是什么场合,谁让你来的?”
张乐安面带不屑,指着门口道:“赶紧往外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众人讶然,周同磊脸色黑中带紫,恨不得将张乐安生吃了。
秦烈刚要说话,一旁的白大师早就忍不住了。
“年轻人,说话积点口德,小秦医生与你共事,何故要如此言辞刁钻?”
白大师矮矮胖胖,脸上总挂着一副笑脸,其实他的脾气,才是出了名的暴躁。
白氏正骨手法刚硬,讲究力道拿捏准确,力大于技。
为了能更好施展白氏正骨,白大师自幼便苦练武学,性情刚烈,直来直往。
“我又没说你,你急个什么劲,古大师如此德高望重,秦烈他何德何能,竟想与古大师同座?”
张乐安一面羞辱秦烈,一面不往抬高古大师。
白大师气的面色煞白,怒道:“此等小人,着实不配医者二字!”
周同磊狠狠瞪了张乐安一眼,喝道:“张乐安,还不赶紧给大师道歉!”
谁知,张乐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就这死胖子,他算哪门子大师,敢不敢把你名字报上来,老子回去让你工作都丢了!”
此言一出,周同磊的心彻底跌入谷底。
张乐安这个蠢货,着实让他恨得牙痒痒。
“很好,看来你和你父亲,是一丘之貉。”
白大师怒极反笑,随后,掏出了手机。
“够了,张乐安,你现在被中海医院开除了!”
周同磊身上直冒冷汗,色厉内荏道:“现在,就给我滚!”
闻言,张乐安傻了。
不就是一个死胖子,为何院长如此激动?
他急忙解释道:“院长,你听我解释。”
周同磊恨不得生吃了他,哪还听得进去这些,冷语道:“滚,中海医院从此拒收张乐安!”
另一边,白大师放下手机,此举无疑代表张乐安他爹,也完了。
半晌,张乐安宛如行尸走肉般向包厢外走去。
经过秦烈身边时,眼中闪过浓浓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