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矿山的持有者都各有心思,他一个也不信,尤其去年,第七矿出现了资金问题,差点儿没被其他几个矿主逼死。
一旦第七矿破产,等待吴家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而吴家有可能会破产,迎来灭顶之灾,他古昭庆呢?古家呢?
这一年多来,古昭庆一直在深思这个问题,居安思危,看别的矿山,就如同看自己。
古昭庆自傲却不自大,这也是他能稳稳坐在夷国第一富商交椅里的原因。
古昭庆想了想,说道:“陆总既提了买小矿山的事情,那必然是已经看中了地方,你说吧,你看中了哪个小矿山?”
陆进东掸掸烟灰,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笑着说:“确实看中了一个,不过好像有主人了。”
古昭庆说:“一个小矿山,就算有了主人,只要陆总想要,我也能给陆总弄来,陆总就说你看中了哪个小矿山。”
陆进东说:“烈阳矿山。”
刚刚有了陆进东先入为主,要打入夷国矿山,在夷国矿山界拥有一席之地,又说了七大矿山已有了主人,陆进东没办法下手,只得先从小矿山下手,再加上先前陆进东也想买矿山,没买到,而如今,第七矿资金危机,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陆进东也来吃这块肥肉,古昭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也就没往更多的地方去想。
古昭庆只单纯的以为陆进东是想先买小矿山,进而谋夺第七矿。
陆进东虽然野心大,但却是个很讲信用的商人,而且,比起夷国内部的其他矿主,古昭庆反而相信陆进东,自然愿意帮他这个忙。
帮了陆进东,也等于是帮了自己。
古昭庆说道:“陆总既看了烈阳矿山,那我怎么着也要把这个矿山给你买来的,陆总,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陆进东笑着说:“事成之后,一年的开采权给你,虽然古总瞧不上这个小矿山的一年开采权,但该给你的还是要给你,另外,古总什么时候有困难了,只要说一声,我定然尽力相帮。”
古昭庆确实看不上一年小矿山的开采权,但陆进东的这个人情,却是价值连城。
有陆进东后面的那句话,古昭庆更加愿意帮陆进东的忙了。
古昭庆说:“陆总言出必践,我相信你。”
陆进东说:“那我就等古总的好消息了。”
古昭庆嗯一声,将电话挂断。
陆进东放下手机,看着已经打开又陷入屏保界面的电脑,静静的坐在那里,将手里的烟抽完。
一根烟抽完,他将烟摁灭进烟灰缸,解锁屏保,开始工作。
刘香做好午饭,上楼喊人。
陆进东听到声音出来,刚好在走廊里碰到了刘香,陆进东说:“你去摆餐,我去喊傅时锦。”
刘香点头,连忙下去摆餐。
陆进东去了主卧室。
傅时锦已经醒了。
刚刚陆进东离开之后,傅时锦又睡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整个人很精神。
她坐起来,问走进来的陆进东:“午饭好了是吗?”
陆进东点头:“嗯。”
正要走过去,亲亲她,手机响了。
陆进东看一眼,对傅时锦说:“你自己穿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傅时锦嗯了一声,陆进东转身离开,去了一楼。
傅时锦回到自己的客卧,洗漱收拾,换了一件粉色毛衣,一条白色裤子,然后下楼。
陆进东在一楼客厅阳台处打电话,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
看到傅时锦穿着粉色毛衣和白色裤子,他眉头皱了皱,之后又转开视线,继续打电话。
傅时锦默默往餐厅走。
刘香基本上把午饭都摆好了,看到她走过来,笑着说:“傅小姐,可以吃午饭了。”
傅时锦嗯了一声,随便拉了把椅子坐。
陆进东挂断电话走过来,拉了她对面的椅子坐。
刘香摆好碗筷,上去打扫卫生。
刘香往楼上走的时候,傅时锦想到昨天主卧室的那些荒唐事,到处都很凌乱,衣服也扔的到处都是,不由得小脸一红。
她推开椅子,想上楼先把衣服收拾了。
陆进东见她要起身,问道:“怎么了?”
傅时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速离开餐桌,往楼梯的方向走。
陆进东看她往楼梯方向走,是想上楼的,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笑了笑,没阻止她。
傅时锦先刘香一步进了主卧室,将地上的衣服都收了起来,其它的暂时也不管了。
刘香也在这里做了几天饭了,也收拾了几天屋子了,她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傅时锦倒不在这方面害羞计较。
外面的衣服还能刘香洗一下,但里面穿的衣服,她还是不好意思让刘香去洗的。
傅时锦收好衣服,松了一口气,这才又下楼。
陆进东看到她下来了,催促她赶快吃饭,他也在等着她呢,她坐下来,开始认真吃饭后,他也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陆进东开口说:“刘阿姨能做的事情就让她做了,我请她过来,不是让她享福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让她去做,里面的衣服你不好意思让她洗,那你就自己洗,但是外面的衣服,你可以让她去洗。”
傅时锦小声说:“没关系的,反正外面的衣服也是洗衣机洗,我也不会累什么。”
陆进东看着她,内心觉得好笑,觉得她封建、害羞、保守,她可能觉得连外衣都是一种私密物,不能让别人碰。
陆进东想问她:“你还在傅家当千金大小姐的时候,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是不是也是你自己洗,不要保姆去洗?”
但想想这个问题问了,会让她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想到傅家的劫难,如同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就没问。
陆进东嗯了一声,说道:“你喜欢就好,一切都依你。”
吃完饭陆进东去公司了。
傅时锦上楼洗衣服。
刘香收拾好餐厅和厨房,再把一楼打扫了一遍,跟傅时锦交待了一声,也走了。
衣服洗好晾好,门铃忽然响了。
傅时锦有些疑惑,想着刘香刚走,应该不会回来,或者是忘记什么东西了?除了刘香,傅时锦实在想不到会是谁来按门铃。
如果是陆进东,直接刷脸就进来了。
商月还在申城,没回来呢,也不可能是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