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我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她把它挂坏了……”杨幽伤心难过,甚至不想叫孟晓的名字。
可孟晓也不是故意的,杨幽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她指责别人,只能自己哭,越说还哭得越发伤心。
孟晓吓得退后,站在旁边不敢再动,杨易连忙上前看了看那件旗袍,丝挂的很长,孤零零的躺在旗袍的料子上,又看孟晓手上没有戴首饰,中指手指上有一点点血痕,应该是自己拔掉的倒刺,伤口流了一点血。
杨易心下了然,责怪的看了孟晓一眼,只能先安抚杨幽:“你孟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先回去,这件事哥哥想办法,一定给你还一件一模一样的旗袍。”
“真的?”杨幽不信。
“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杨易的保证杨幽才安心,被杨易搂着肩膀往外走。
“哥哥立刻找人帮你修旗袍,你放心回去别难过。再哭眼睛肿了,小公主就不漂亮了。”
两个人出了卧室,四周安静下来,孟晓只听见外面杨幽哭哭啼啼质问杨易:“哥哥,你对她不好吗?为什么她的手还是那么粗糙,害的我的旗袍也毁了。”
孟晓看着自己粗糙起皮的手,第一次觉得它们丑陋不堪。
她想说:对不起,弄坏你的东西。
那件旗袍在床上,衣料散发着温润的光辉,温柔的像流水。
如果没有那一根扎眼的丝的话,那将是一件很完美的艺术品。
这是有钱人的太太才能享受的奢侈品,她这样的阶级,触碰只会破坏它。
外面声音渐小,杨易哄住杨幽,不让她哭了。
孟晓才敢起身,想把旗袍收起来,这时杨易正好进来,厌恶的制止。
“你别乱碰,弄坏了更不好修。”
他妹妹在外面哭的他心烦,她能不能别再给他添乱。
杨易想起她中指上的血渍,心中泛起心疼,可那旗袍上的挂丝又让他心烦,指责道:“我给了你钱让你去做护理,你舍不得那几十万,现在这件旗袍的损失,快赶上你办一张卡了。”
衣服不好修,丝很长,周围起皱,又是轻不得重不得的料子,杨易看着就烦。
这段时间对孟晓的愧疚让他退无可退,可孟晓还是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
吴悦的事她不愿意,他没有逼她接受,后面聚会她不想去他都没有强求,为此还被赵平轩笑话他惧内,说话分量轻。
杨易拢不住心中不满,质问孟晓:“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我给你的钱不够?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故意拿这双手恶心我?!”
“你说恶心?!”孟晓反问,这个词她一时间没接受过来。
“对!恶心!我记得你这几年吃的苦,我知道我亏欠你,你不必拿这些伤痕来提醒我!”杨易盯着她,所有不满都汹涌而出。
“你闹别扭不用我的钱,不就是想让我记住,我以前多亏待你?!现在呢?我给你钱求你花,你还是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