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你还是把圣经交出来吧。”
沙悟净这里前脚刚走,金蝉子背后便听到有人说话,这便回头去看,正见了三个身着青、灰、蓝三色的老者。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在以前,这等的山野小妖哪个还敢上前!金蝉子端了九锡禅杖摆出一副要大战的样子:“尔等,你知西天灵山旃檀功德佛!”
“听这老和尚胡说!孤直公你上!”
“就是,别听这秃瓢的,凌空子你来!”
“我才不信呢!这拂云叟你来!”
三个人看金蝉子这般架势,竟是无一人敢上前!
金蝉子额头也是出汗:“岂不闻百花谷奎木狼,他就是我打败的!”
三人面面相觑:“奎木狼是谁?”
我的天!不过相隔百十余里,这就不知道奎木狼了!金蝉子鼓了鼓气:“你们可听说过百花羞!”
拂云叟道:“你知道吗?”
凌空子:“我不知道。”
佛云搜:“你听说过?”
孤直公:“我也没听说过。”
三个人这里互相疑问,金汉子心道若真唬不住他们,可就麻烦了!
管他是谁呢!胡乱寻个名字,把他们吓唬住就是了!金蝉子暗咬着银牙,猴子你倒是快点回来:“你们听说……听说过王富贵么!”
“他也是你打败的!”拂云叟一听王富贵的面子,顿时面露惊异之色!
我靠,这也行!金蝉子鼓了鼓起:“那是自然,王富贵连我三招都没有接了!”
“你竟然杀了王富贵!”
“你这和尚!如何就杀了王富贵!”
“竟然还敢在着嘲讽与他!你可知道王富贵何等的厉害!”
拂云叟、凌空子、孤直公三人吵嚷着,眼中红光乍现,顿时便升腾起一股煞气!
坏了!这三人怎么与方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金蝉子心中惊异,莫非这王富贵是他们三个的亲人不成!
“我杀了你!”三人一齐大呵,整个林子里顿时一片飞沙走石!
金蝉子吓得连忙身退,这……这三人莫非是发疯了不成!
拂云叟、凌空子、孤直公三人手中俱幻化出一柄长剑,剑气呼啸顷刻间便袭杀过来!
金蝉子心中大骇,却不想剑气及处,顿时迸起层层金花,金蝉子定睛去看,面色忽得一喜,圈子!到了关键时刻,果真还是这猴子靠谱!
金蝉子在内佯装成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本灵山佛陀,不愿伤尔等性命,你们还是退走吧!”
“啊!”拂云叟一声大吼,直朝着金蝉子扑了过来,可未及身,便见一阵金光闪耀,登时便把他轰飞出去!
金蝉子心道,这圈子果真厉害!
凌空子与孤直公两人扑杀过来,亦见得金光一闪,便被轰了出去!
三人起身大吼,整个林中顿时一片飞沙走石,便把天上日月,都遮得暗淡无光!
呼啸的罡风以三人为中心四溢开来,猛得一真黑烟升腾,一三丈余高树妖正从中显露出来!
这树妖周身挂着盔甲一般青黑色老皮,面上好似骷髅一般干枯,却并排生了红、黄、蓝三只拳头大的眼睛!
树妖一声嘶吼,吹起的罡风直把四面的青石、老木全得吹得翻飞起来!
金蝉子忙得将九锡禅杖插入土中,双手紧抱着九锡禅杖,如何也不肯松手!
树妖双手抱拳,整个人好似榔头一般轰击下来,那金色光罩大颤,顿时激起一阵涟漪,直起得声声嗡鸣,把兰若寺的寺墙都掀飞出去!
求人不如求己了!金蝉子将九锡禅杖一竖,直接横扫过去,九锡禅杖劈空而落,却听“嘭”得一声闷响,那树妖没得如何,金蝉子却是手腕一颤,顿时感觉虎口生疼,竟然那九锡禅杖也难以握住,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树妖更新火冒三丈,双手化作一杆大锤,直得锤击而落!
“嘭!”得一声,便是那光罩也得大颤起来!
金蝉子在光罩之下,却是胸口一门,顿时便把一口心血吐出!
这光罩虽然厉害,可那敲击的声响,却是金蝉子现在凡人之躯所能承受的!
“嘭!”
“嘭!”
“嘭!”
树妖接连砸了三下,便把手化的大锤都直接砸碎开来!
金蝉子耳边好似响了炸雷一般,脑中更是一片嗡鸣,那口里、鼻里、耳朵里尽皆溢出血来!
这金光罩便好似的一个大钟一般,震得金蝉子心血难平,若是再支撑下去,怕是这树妖没把自己抓出去,自己就先被这声音震死了!
跑!若是不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金蝉子挣扎着起身,要往外走,却不想那树妖大喝一声,双手恍若个铁锹一般,直把金光罩从地下掀了起来!
这金光罩上面有保护,下面可是没有!
树妖举起金光罩便摇晃起来,顿时见土石纷纷而落,金蝉子脚下一空,也从里面摔了出来!
树妖大吼,一把便将金光罩扔了出去,金蝉子脑中浑噩,踉踉跄跄的抓住九锡禅杖,撒腿就跑!
树妖双手插入地中,顿时无数的藤蔓还是浪里白条一般,直朝着金蝉子翻涌而来!
金蝉子见得藤条奔涌,忙把九锡禅杖卡在树杈之上,摇摇晃晃的便顺着禅杖爬上树去!
可没等金蝉子喘一口大气,那藤蔓便好似蛟蛇一般盘旋而上,金蝉子看得心惊,举起九锡禅杖便砸,却不想禅杖刚刚举起,便被一挑藤蔓横穿而过,直定在一旁的老木之上!
金蝉子见势不妙,只能从老树上跳了下去,可这脚刚落地,便见得三五条藤蔓好似利刃一般直冲而来,“噗”得一声闷响,直把金蝉子钉了树上!
“啊!”金蝉子心腹之中,顿时一片撕心裂肺的疼,树妖呼啸而至,抖射出两道精光,直得乍起一团血雾!
那树妖三目尽闪寒光,死死的盯着金蝉子:“你杀了王富贵,你杀了王富贵!”
“住手,住手啊!”便在此时,十八公呼啸而至,拦在树妖与金蝉子之间,“莫要伤他性命!”
树妖盯着十八公看了几眼,似是恢复了些许清明,这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十八公一抹额头的汗水,回头去探金蝉子脉搏,顿时大惊失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