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星河感觉腰间一疼,瞬间苏醒。
睁开眼,吉尔那妩媚的桃花眼近在眼前,她全身只有一条三角内裤,骑趴在李星河的身上,妖娆的像条蟒蛇女,两条健美的大腿缠绕着李星河的腰。她的姿势并不雅观,两腿一紧一紧,李星河雄厚的资本被她夹得动弹不得,似乎是在无意识的呼唤男性器官的靠近。
“啥情况?”
李星河抬起头,隔壁床上的梅也懵逼的睁开眼。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荡荡的后背,昨晚上抱着她睡觉的那个爱人,现在爬到隔壁男人的床上了。
她表情神奇的从平静转为愤怒:
“碧池,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
梅气坏了,她也顾不得自己裸露,一脚踢的吉尔瞬间清醒。
“哦抱歉亲爱的,怎么回事?我只是起床上个厕所回来睡错床了...”
然后的故事,就是两个女人一边吵架,一边秀恩爱,恨不得滚到床上开始磨镜子,李星河作为一个局外人,很体贴的告辞。
“下次再来,这里依旧欢迎你。”
梅躺在吉尔的怀里,冲李星河又眨眨眼睛。
意味深长。
李星河有点捉摸不清这复杂的家庭关系。
下次不来了。
......
今天还有正事。
他要去完成收养申请,履行对吾妻京花的承诺,也代表千代雏妃,正式收下一个暴力组织。
当李星河赶到吾妻家时,吾妻正夫的丧事仓促结束。
吾妻爱站在路边,穿着上白下蓝的制服,但裙子收到膝盖上,露出一双雪白笔挺玉腿的少女玉肌。她黑长直的秀发随风飘荡,眼神含有少许忧伤的少女在一众黑帮中显得如此忧郁和可怜。
像一朵脆弱的野花。
没有人认识她,因为她在理论上只是属于东京文京区一家孤儿福利院的孤儿。
吾妻组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这个出现在丧礼附近的女孩,与吾妻京花的关系。
“走吧。”
李星河走过来,两人站在一起更像热恋的小情侣。
谁也不知道,他们马上就要签收养协议了。
日本有两种收养制度,其一是针对未成年人,也就是6-8岁以下的幼儿收养,这部分规定颇为严格,要进行很多的社会审查。毕竟出去的是儿童。
但第二种针对成年人的收养审查,则其实非常简单。
只要收养方年满20岁,被收养方年满15岁,两个人就能自己填写收养文件,登记达成收养关系。
在岛国,这种针对成年人的收养,已经变成了老夫少妻、男男或女女同性恋,或者为了把财产遗传给指定人的操作模式,它实质上是一种绕过正常婚姻法和财产赠予税监管的另类万能法。算是一种人尽皆知的窟窿。
李星河再过一年多就到法律定义的20岁了,理论上不太符合收养关系的法定界限。
但对于岛国这个地方来说,把一份签署完成的纸质档案放进区役所的档案,并由此敲定收集关系,不是个难事。因为它完全不联网,也无法体现在身份id里,纯手工操作,只是在住民台账里加一笔,所以操作很简单。
打个电话到公安那边,找个借口稍微安排一下就能轻松解决。
所以不久之后,李星河就带着吾妻爱从区役所里出来。
由于在日本的户籍里,李星河叫千代星河,因此吾妻爱的正式名称,也就变成了千代爱。
一位帅哥,带着在御茶水附中颇有‘名气’的孤儿学霸少女,堂而皇之的在上课时间进入教学楼。
“谁啊?”
“那个婊子终于忍不住站街找人了?”
“哇,帅哥。”
“嘁,孤儿女回来了。”
女校学生尖锐刻薄的讽刺在教室里此起彼伏,李星河淡定的敲开办公室,向里面的女老师介绍道:“你们好,我是爱酱的爸爸,千代星河,刚从美国回来。”
“啊?”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懵了。
她们在一个个办公桌后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不比吾妻爱大多少的李星河。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老师,这究竟是...”
一个天然卷的年轻眼睛女老师站起来,她吃惊的拉住吾妻爱的手腕,显然怀疑李星河是个恶棍。
“上川老师,他是我爸爸。看起来比较年轻。”吾妻爱神色淡然的胡扯。
李星河则拿出警察徽章,然后微微露出腰间的m60手枪:
“抱歉,我的职业有些秘密。”
上川贞代吃惊的合不拢嘴,她三步两回头的望着帅气英俊的李星河,怎么也想不通,长期是孤儿身份的吾妻爱的父亲有一天会从天而降。
难道是卧底警察吗?
可姓氏不一样啊。
难道是保护措施?
办公室里窃窃私语个不停。
李星河转身带着吾妻爱去她的教室,并带着阳光的笑容出现在吾妻爱的同学面前。
下面的女学生们已经炸了锅:
“可恶,是明星吗?为什么不去演电视剧啊,混蛋,去给我干掉木村拓哉啊,八格牙路!”
“太年轻了吧?我也好想有一位帅过明星的爸爸啊!”
“我的爸爸只会油腻的让我给他做饭。”
女孩们此起彼伏的尖叫,让一直被排斥的吾妻爱感受到了春风般的愉悦。
她有‘父亲’了。
那些排斥和霸凌她的女孩收回了魔爪,中立的少女围绕着她问个不停,她有了朋友,她的生活一下子回到正轨。
孤儿学霸,变成人人喜爱的校园明星。
还有人向她购买父亲的生肉照片。
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竟突然希望能变假为真。
到中午,李星河戴着她出门逛街,陪她买衣服、逛银店、买小吃,一路像个大哥哥般给她温暖。
坐在麦当劳里,李星河问她:
“开心吗?”
少女露出真心快乐的笑容:
“...开心,15年第一次体会到了父亲存在的感觉。”
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孤儿,她不能从父亲那里收钱,也不能明着得到母亲的资助,否则就会被警察抓到,并按照暴力团对策法,将她列入被防范的对象家属。所以她生活过得非常拘谨,甚至一度需要购买从冲国走私的别人不要的二手衣服,来打点她贫瘠的衣柜。
李星河点点头,鼓励她再开朗一些。
吾妻爱喝了口奶茶,在李星河正研究如何靠近梁越春时,冷不丁的提问:
“其实...他死在你们手里,对吧?”
李星河诧异的抬起头。
这个小姑娘紧紧咬着嘴唇,眼泪不争气的在脸上流淌。从小生活曲折而聪敏的少女,虽然不知道吾妻正夫怎么死的,但稍微思索一下近期的风云变幻,她也能猜到一些事情。
是公安、警察、议员和暴力团的多重绞杀,围猎了吾妻正夫。
李星河清楚,有些问题最好一开始就说清楚,否则后面迟早是个雷。
所以他承认,并问她:
“恨我吗?”
吾妻爱大声尖叫:
“我不知道!”
但她的尖叫在麦当劳里只回荡了几秒钟,随后她就瘫坐在椅子上,抱着头哭泣:“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死了我不觉得伤心,我必须假装我很伤心。我生在这样的家,我从小就像垃圾一样被藏来送去,我在一个又一个寄养家庭里像蟑螂一样住着,我就像一个随手礼包,我现在又被你带回家。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正如吾妻爱所说,她就像一个寄宿的蟑螂小姐。
吾妻正夫于她而言,大概只是一个每年出现一次的陌生人。
这是另一个三宅真理亚,二人各有各的惨。
李星河翻出手机,点开小出明智子后援会,把她的照片展示给吾妻爱:
“那就好好生活,我会保护你,直到你真正独立。记住、忍着、牢牢地把这个女人刻在脑海里,从此和暴力团划清界限。死在某个臭水沟里,死在杀手手中,这就是暴力团成员的最终宿命。我可以诚恳的告诉你,就算没有我,吾妻正夫也不可能活过这个月,因为他掌握的账簿,威胁到了这位大人物的升迁。你现在跟着我,还能保住一条命。否则一个月后,你、你妈妈、你爸爸全都见不到明日的朝阳。”
就和三宅吾人挡了小出明智子的路,被她安排两个蠢劫匪上门灭口;千代雏妃帮她解决了无数黑事,她也要利用李星河除掉她一样,吾妻正夫长期为小出女士提供钱财供其娱乐,所以他必须得死。
小出氏要从法学名门,跨越进政治名门了。因此需要大量带血的垫脚石。
住吉会高层对吾妻组的变化几乎没有干涉,说明暴力团高层已经默许了吾妻一家的消亡,来换取一位必定能选中的议员的支持。
“嗯。”
吾妻爱吃着汉堡,让眼泪混着面包一起咽到肚子里。
很咸,很苦,不好吃。
这时,李星河也接到电话。
千代雏妃在电话那边说:“回家收拾好,晚上来银座金田中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