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盛明洛果然一动也没动,乖乖的在原地等待着秦止找上门,凌晨冰冷的夜风将她的鼻头吹得红红的。
盛明洛紧了紧自已的大衣外套,手指有些冰凉,藏在衣服里取暖,白嫩的肌肤也被冻得通红。
只见远处有一个人。
秦止逆着人群的方向走了过来,她身材高挑,在人群中很显眼,戴着一副眼镜,暖色的路灯光芒下看不见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黑色的口罩挂在耳朵上,耳朵上的银色耳链特别明显。
秦止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盛明洛矗立的地方,她和刚才的穿搭一样,只不过大衣外套的纽扣系了起来,看起来很性感的女人变成了保守派。
轻轻一笑。
朝她走来,自然有人不断的朝秦止身上打量,不过粉丝早已经一窝蜂的散去,大家也没想到秦止会因为一个人去而复返。
“我来了,你有等很久吗?”
隔着口罩,她说话有些闷闷的。但还是很好听,很有苏感。就像在看一部电影一样,虽然说秦止从来不接浪漫的电影,但大家都想看一部,她演韩剧电影般的虐恋。
因为气质真的太可惜了。
不过,秦止本人和她粉丝可不愿意听到这种话。
就像秦止本人对肢体接触和恋爱一样抗拒。
“没有等很久,谢谢秦老师。”
盛明洛眨了眨眼睛,她睫毛长长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柔软,尤其是缩在衣服里,都显得娇小。
身后的徐云看不下去,只想捂住自已的眼睛。
盛明洛其实也不矮,只是今天没有垫增高鞋垫,秦止的鞋底比较高,她这样能够看见盛明洛的发旋。
冰冷的手指触及到一片温热,秦止的手指一直放在黑色的毛呢大衣口袋中,因此是温热的,她的指尖勾住盛明洛的指腹,手背被掌心摩擦。
“穿我的吧。”
盛明洛的外套没有秦止穿的保暖,秦止将自已的外套脱了下来,她身上还是暖和的,盖在了盛明洛身上。
“谢谢。”
心脏片刻滞停,盛明洛的肩上入了厚重的一物,瞬间整个人都陷入一片温热的海洋,上面还带着秦止淡淡的清香味,沉稳,又令人安心。
跟着秦止身后姗姗来迟的方青都看呆了,秦止何时这样温柔过,吓得她都不敢靠近,生怕打扰两人这罗曼蒂克的氛围。
和盛明洛的助理大眼瞪小眼,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打扰自家老板。
不过,秦止也知道外面的冷,牵起盛明洛的手,指尖钻入她手掌的缝隙中,指间贴合。
一路无言。
将盛明洛往自已的车上带,开了后座的门,方青和徐云都想抢副驾驶的位置,奈何徐云腿还是慢了一步,只能被迫和秦止盛明洛挤上一车,她将自已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已的存在感。
可是这么大一个人还是很明显。
不过…盛明洛也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她抬眼看了一眼徐云,咳嗽了一声,示意徐云不用这么拘谨。
这小孩子到底把她想象成什么人了,光天化日的她还能做出什么虎狼之事不成?
盛明洛对天发誓,绝不是这种人。
“开车吧。”
有些冷冷的命令,司机这才开启发动机,汽车嗡鸣,平缓的行驶在公路上。
“秦…老师,你这几天有背剧本了吗?”
一时之间车厢之内的气氛诡异,温度开始升高,盛明洛就将秦止给自已披上的外套脱了。
放在自已修长的双腿上。
她觉得两人之间应该还是找一些话题聊聊,毕竟是秦止主动示好,她也不能让人尴尬,不是。
这个就叫人情世故。
盛明洛对自已的行事准则颇为满意。
秦止原本有些微闭的双眸被她这一句话给问的笑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她。
“你像我上大学的时候,抽我课的老师。”
“啊…啊?”
糟糕,把天聊死了。
盛明洛决定再战,把天聊死了,再把天聊活不就行了吗?
“背了,我都背了…要我现在给你表演一个吗,那你能不能接上我的戏呢?”
“盛老师。”
这三个字叫的盛明洛心里酥酥麻麻软软的,说不出来的舒服,要知道秦止。可是国内外三金包揽的影后,她这样叫自已,那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盛明洛好想录下来反复听当手机铃声。
天知道这句夸奖有多难得吗?这简直比国内的一些无良野鸡媒体颁发的奖项还有含金量对吧?
她现在就开始美滋滋上了。
“父王命我去面圣,今日一别又不知几时才能见面,我以此佳酿赠佳人。”
秦止眉眼一挑就入戏了,仿佛此刻不是在车厢内,而是在古代热闹繁华的酒楼,楼下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断。
她眼神波光流转,此刻仿佛真就变成了鲜衣怒马的小郡主,手握一盏酒,递到自已跟前。
虽然秦止手里并没有握着任何东西。
盛明洛开始慌慌张张的找台词,救命啊,她只是想找一个话题打开这尴尬的局面,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
“我…我就不知你是否与太子有何约定,郡主一别,当真是要花钗十二树了。”
还是有些卡壳。
不过剧情已经完美的衔接上了。
盛明洛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得亏这段时间没有轻于练习,不然这茬她还真接不下来。
“你说这话是何意?”
“我与那太子清清白白,是父王酒后无意胡乱说与圣上听,何必置气于我?”
两人这时的氛围已经稍稍改变,这段是《长刀饮恨》剧情中的高潮,郡主和女主互相呛对方的局面。
但实际上是女主以为郡主进京面圣,即将要被指婚给太子,所以…她第一次顾不得礼仪廉耻,在郡主面前暴露自已的心意。
“自然与你有关。”
“这是你的事情,我…是没有权利多问,你想如何也不必说给我听,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你就再多喝些。”
她似乎是悻悻收尾,但郡主已然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敏锐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我知我,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