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确实是『房间』呢。”
左牧跟着兔子来到地下搜索,不知道为什么,兔子像是早就知道地点似的,直接引领他来到这个房间。
这里像是教室,除了课桌椅外还有老旧的黑板,黑板上的字迹已经不太清楚,只能勉强能看出一些英文字母。
但吸引他目光的并不是这间让人毛骨悚然的教室,而是倒在地上,不停闪烁的白色灯光。
它照着的地方,正巧是钉着世界地图的墙壁。
左牧捡起这盏台灯,检查它的电线连接处,两三下就将它修好。
兔子双眼闪闪发光地盯着他的动作,一看到他把台灯修好,就像看了一场精彩的魔术秀,不断拍着手。
“只是把电线重新接好而已,你是在崇拜什么?”左牧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让他高兴的事,他单纯只是因为灯光闪烁很碍眼,所以戴着手套把接触不良的电线处理了一下。
“我还以为这里已经被断电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供电。”
这发现让左牧不禁怀疑,这里是不是还在继续使用。
左牧朝墙壁找了找,试着打开房间电灯,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用手电筒往天花板一照,这才发现原因。
天花板上的灯管不是被人刻意拿掉,就是早已破碎,根本不可能点亮。
显然,是有人刻意破坏的。
左牧果断放弃,重新用手电筒照着墙面。
“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说什么?”兔子指着他放在包包里的牛皮纸袋,再指指墙壁。
左牧刚开始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站在那里手舞足蹈,反而有点好笑。
直到他注意到墙壁上的“地图”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他突然意识到,这张根本并不是什么“世界地图”,于是他把背包里的牛皮纸袋拿出来,将有打叉标示的纸与墙壁比对。
“原来如此??”
兔子所谓的“房间”就是这间废弃教室,而他手中的“地图”──他举起纸,透过手电筒的灯光,投射在墙壁的地图上。
找到符合的边缘后,他改让兔子拿着地图,自己则是走过去,拿笔在墙上做好标记。
这些看似不同的地图,其实都是这座岛的一部分。
沿着岛的边缘找出与地图符合的地方后,就可以找到真正的位置。
主办方给予的这些地图方向不定,比例尺也不尽相同,所以才会有各种不一样的形状。
看起来每张都不同,实际上却是同一个地方。
“没想到解出谜底的竟然是你。”
左牧拍下照片,重新从他手里拿回地图和手电筒。
兔子因为被称赞的关系,眼睛笑咪咪的,甚至把头低下来面向他,跟他讨拍。
左牧如他所愿地摸了两下,立刻就让兔子愉悦得快要飞上天。
“我们回去吧,这里给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早点离开比较好。”
兔子用力点头,非常同意。
突然间,发现外面有动静的兔子,马上抱住左牧躲进讲台底下,强行把手电筒关掉,四周瞬间漆黑一片。
左牧根本什么也没察觉到,反而是过于漆黑安静的空间,让人打从心底感到畏惧。
但兔子紧紧地抱着他,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
之后,他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踏入教室。
除此之外,他还听到非常诡异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得了重感冒,同时还有刺鼻的血腥味。
那人好像拖着什么东西,在教室里停留了几分钟之后便离开。
直到确定对方没有回头,兔子才再次打开手电筒,让灯光直接照在自己的脸上。
说真的,左牧差点没被他吓死。
由下而上照着这张戴着防毒面具的脸,实在有够恐怖。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兔子抓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字。
“人?”笔画相当简单的字,但这根本不算回答他的问题。
左牧只好暂时先把“人”放在一边,猜想这应该和兔子之前说的“危险”有关。
想起在楼上看到的堆尸处,左牧怀疑会不会就是那个“人”做的好事。
“既然知道了钥匙的位置,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我们回楼上和其他人会合。”
兔子点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照着原路返回。
然而,事情却没有预期的那么顺利。
刚才的“人”一直在这附近巡逻,根本不打算离开。
“可恶,这样根本到不了楼梯那边。”
左牧躲在角落观察对方的动静,尽量压低声音,“果然还是得把他解决掉才行。”
从身形判断,那应该是个“人”没错,可是他的力气却大到能够拖行身形和他差不多的“尸体”行走,看起来相当诡异。
而且“尸体”还在流血,地上能看到清楚的拖行痕迹,可以确定刚死不久。
至于尸体是“谁”?又是为何而死?这些都无从得知。
“兔子,你可以解决掉他吗?”听到左牧的要求,兔子讶异地瞪大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想杀人,但在危急情况下也没办法。”
兔子笑咪咪地轻拍自己的胸口,似乎在说“包在他身上”。
正当左牧准备下令让兔子攻击对方的时候,一声巨响突然传来,对方已经倒地不起。
跨过那副身躯出现的,竟然是他想都没想到会出现的人。
“博广和?他为什么会在这?”博广和与迷彩面具罪犯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突然间,迷彩面具竟然往他这里看了过来,兔子赶紧压低左牧的头。
“我不是敌人喔,左牧先生。”
行踪已经暴露,博广和笑嘻嘻地主动和他攀谈。
虽然被兔子阻止,但左牧知道隐藏也没什么意义,便主动从角落站了出来。
“我已经懒得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聪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