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冲天,将整个唐国国都尽数包裹,犹如一个巨大的囚笼。
“啊!”
一阵阵惨叫声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些青光带着可怕的杀伤力,不仅仅是杀手,还有那些未来得及跑出去的民众都成了被攻击的对象。
不过片刻功夫,杀手学徒已经死了十几人,而普通百姓死的更多,成千上万,甚至超过了之前杀手所为。
“得益于李青莲和我先祖的友谊,他临走之前,不仅仅是留下了三招青莲剑歌,还留下了这个禁制。”
李祚站在金銮殿顶上大声笑道:“所有唐国继承人都可以完全操纵这个阵法,知道城中任何情况,也能攻击城中的任何一个人。你们这些烟云阁的渣滓,进入国都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我完全知晓。”
“号称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你们,在我眼中犹如黑暗的火把一样,清清楚楚,又如何杀得到我。”
青光如剑,直刺云霄,挥洒之间,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万年前的青莲剑歌,威力惊人。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波及之处,已经没有了一个活口,整个国都,超过六成化为了真正的废墟。
更令人惊恐的是,无量青光席卷,犹如一个漩涡越来越小,朝着大明宫包裹而来。顷刻将至,那等威力,莫说筑基期了,怕是元婴期都抵挡不得。
李祚一脸胜利者的模样,高傲的看着众人,微微笑道:“我一直以为会是暗影者亲自来杀我,这阵法也是一直隐藏不用,为他而准备。你们很幸运,得到了暗影者的待遇。”
“是与阵法搏命,还是与青莲剑歌为敌,你们已经想好了吗?”
胜券在握模样,众人心惊,而陈未名更是震撼的是,李青莲究竟是逆天到了何种程度。传言昔日离开西海之洲时,那人明明不过筑基期境界,可留下的禁制居然有击杀元婴期修士的威力,他是如何办到的?
震撼之间,亦是为眼前局势心焦。如此密集的青光,莫说他人了,就算拥有破妄存真之眼的自己也逃脱不得,死亡似乎近在眼前。
如何破解,陈未名心中不断思索,转头打量四周,突然有了重大发现。
四周皆有用来布置禁制的道纹,唯独作为中心的大明宫没有,如此,则意味着……
陈未名立刻大声喊道:“进大明宫,那是阵眼,青光攻击不到。”
大明宫并非一座宫殿,而是整个王宫。听到陈未名所言,所有人不做多想,一个个冲了进去,只有冥刀继续站在玄武门上一动不动。
青光顷刻间杀到,果然如陈未名所想,大明宫是阵眼所在,没有禁制。任外边杀机冲天,却是杀不到大明宫来,里面丝毫无损。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陈未名亦是如此,仔细想想,其实就算没有破妄存真之眼应该也能推断出来。李青莲与当年的唐王交好,自然是不会去伤及他的亲人,大明宫因此成了攻击范围之外。
但危险并没有结束,陈未名早已知道青莲剑歌的运行方式,尤其是第二剑那种倾斜磅礴的能量,一个人是攻击,无数个人也是攻击,最适合的就是这种小范围了。
同样略知一二的还有冥刀,从玄武门上纵身跃下,到了金銮殿前,大声喝道:“散开,所有人都散开。”
长刀在手,已经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散开,能散开到哪里去!”李祚大笑:“阵法已经催动,虽然只能继续持续一刻钟,但要解决你们又何须一刻钟!”
说话间,剑气一露,将金銮殿轰踏,再一步步对着冥刀走去。
白衣飘飘,青锋三尺,帝王家族后裔培养出来的高贵气质,纵然只有一人,此时的李祚也从气势上压倒了所有杀手。
走到冥刀前五米处停下,李祚微微一笑:“你就是为首的吧,做好了准备吗?”
冥刀亦是咧嘴一笑:“攻心之计就不要用了,我亦是这方面的行家。从杀亲,到阵法,再到现在,想通过攻心之计瓦解我们的斗志吗?纵然有青莲剑歌在手,也想尽一切办法来提高自己的胜率,李祚,你不做杀手真是浪费了。”
“我也是这么想过!”李祚灿烂一笑:“孤儿不孤儿倒是无所谓,可惜烟云阁要的是不懂世事的婴儿,而我又没办法做到,只能错过了。”
笑容仍在,眸中利光一闪:“最强的你,最好了准备吗?”
“随时恭候!”冥刀沉声说道,全身真气鼓动,不断提升。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直到五重天方才停下。
筑基期五重天,不愧是前三甲的强者,超出了第四的疯象两个小境界。
“来了!”
李祚一笑,手中长剑已动,一抬,一抖,无尽光华凝聚,令世界一暗,脚下青光闪烁,盘旋不止。
等到那三尺青锋递出,青光爆裂,李祚所在之处,化作一朵灿烂青色莲花。第一剑,进击之剑,没有太多招式,也没有太多能量,却是石破天惊。
纵然强大如冥刀,也只来得及将手中长刀一横,便被击中。
刀碎,痛哼,整个人高高飞起,如同断线风筝又是飞到了玄武门上。
“杀!”
疯象暴喝一声,此时此刻,说其他已经毫无意义,余下的近四十个杀手学徒立刻从四面八方对着李祚杀了过去。
“不要!”
陈未名惊呼一声,如果一个个车轮战,尚有机会,如此一拥而上,则是正中对方下怀。
可以他的资历又如何喊得住这些人,只能看着所有人冲向了那个白衣男子。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李祚吟诗之间,一朵青莲再次浮现,磅礴宣泄的能量席卷四方。一阵阵痛呼惨叫声中,所有人如何冲过去的,又如何倒飞回来。
等到砰砰落地之后,再无动静,竟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青莲剑歌,恐怖如斯,不过两剑而已,之前还耀武扬威的杀手学徒已经几乎死尽。
“还有一只老鼠啊!”
李祚冷笑一声,目光看向了还唯一站立的陈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