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烟的脸色微沉,情蛊啊,她前世就听过的,据说但凡中了情蛊的人,都会对那个女人死心塌地,直到死,那这母女二人是想控制谁?
想不明白,宁如烟也不会强求,至于伍氏母女,只要有目的,就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可能蒋家都不用自己出手,自己就将自己玩死了呢。
又过了两天,紫苏带回来消息,西虹茶楼被查封了,是羽林卫出动的。
宁如烟倒是没觉得意外:“紫苏,你去通知一下宁兴,让他派人重点留意一下那个茶楼的铺子,如果朝廷会拍卖的话,就买下来,那地方无论是做香料铺子还是药房都不错,另外,对蒋家的铺子继续进行打压。”
“知道了。”紫苏点头,然后将啃完的桃核扔掉,起身就往外走去,但是也不忘叮嘱白芷半夏她们,“不过你们也别偷懒啊,晚上的一个时辰都别落下,得继续练。”
众人急忙点头,表示不会落下。
“大小姐,其实如果想买那个铺子,是不是可以找江大人问问?”白芷小声的提醒宁如烟,“毕竟……”
宁如烟摇摇头:“没必要。”
其实找江衍是最好的,可是她可能矫情了吧,总想着还是要保持距离。
紫苏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桑叶的来信。
宁如烟看完了桑叶的信后忍不住笑了:“桑叶这次回来,可就成了小富婆了。”
“怎么了?”白芷忍不住询问。
“我让她帮着监视俩人,结果她每次都将对方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拿走,现在那俩人……快被逼的无路可走了。”宁如烟笑了,但是眼神却很冷。
紫苏看了一眼宁如烟,垂眸没说话,自从跟桑叶发现了蒋博年还活着的时候,她们俩就恨不得杀了那对狗男女。
宁如烟感觉到了紫苏的情绪,随即又冲着她安慰的一笑:“桑叶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让她请客啊。”
“好。”紫苏点头。
第二天一早,宁如烟正在吃早饭呢,半夏跑了进来:“大小姐,管家在墙头上趴着呢。”
“嗯?”宁如烟吃了一口小包子,“他跑墙头上干嘛?凉快?”
“呵呵,说是有事儿找大小姐。”
宁如烟点头,但是却也没着急,而是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饭后,擦了嘴洗了手,这才缓缓的走了出去。
蒋成在墙头上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早饭都没吃,四月的太阳一晒,都有些头晕眼花了,不过好在在他感觉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等来了宁如烟,顿时一喜:“大夫人,奴才给大夫人请安。”
“管家啊,你这是干嘛呢?”宁如烟站在院子的台阶上看着墙头上的蒋成,“锻炼身体还是乘凉啊?”
蒋成扯了一下嘴角:“大夫人说笑了,这不是有事儿找大夫人吗?”
“什么事儿?说吧。”
“老夫人请你去一趟寿康院。”
“就这个事儿啊?你喊一声就行了,何必这么费劲?”
“这不是想着当面跟大夫人说比较好嘛?”
“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大夫人,老夫人还说了,这墙拆了吧,之前不过是……”
“别啊,这样挺好。”宁如烟却打断了对方的话,“谁敢拆了我的墙,我就拆了谁。”
蒋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大夫人怎么还带上杀气了?随即招呼了一下外面的人,扶着梯子赶紧让他下去,早知道有一天要爬墙,他就不敢让人将墙砌的这么高,导致府里的梯子跟着墙都有一段差距。
寿康院。
宁如烟冲着霍氏微微的颔首:“母亲,你找我?”
“是。”霍氏整个人似乎苍老了许多,看见宁如烟的时候,微微的叹口气,“家门不幸啊。”
宁如烟垂眸不说话。
“如今博文做出那样的事儿来,你说,该如何?”
“母亲是一家之主,自然是母亲说了算。”
“你也是长嫂,长嫂如母。”
“那就按照家规办。”
“可是……”
“母亲,你刚说长嫂如母,我这个长嫂出了主意,你又不同意,那叫我来做什么?”
霍氏被堵的愣了一下,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宁如烟时不时的堵她一下,她如今也似乎都习惯了,所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直接一拍桌子:“宁氏,你现在真的是大不孝。”
“母亲冤枉,我怎么不孝了?”
“顶撞婆母就是不孝。”
“既然母亲这样说,儿媳虽然冤枉却也不想反驳了,以后儿媳会安心礼佛,所以,府里的事儿就不要告诉我了,母亲说什么是什么,告辞。”宁如烟说完转身走了。
“她……她怎么敢走?她怎么……”
宁如烟快跑了两步,将后面的声音给甩开了,以后就是礼佛装病,能不来坚决不来了。
不过,等她返回梧桐院不久,就听说伍氏母女被送走了,而蒋博文则继续被囚禁在祠堂里思过。
但是丽娘倒是有情有义的表示愿意去祠堂里伺候二少爷。
霍氏最后竟然同意了。
宁如烟就当笑话在听,不过,她还是让紫苏出去找人盯着伍氏母女二人了,那俩人肯定不会消停的。
又过了两天,又有消息传来,乌鹏被抓了回来,然后是龚家被抄了,龚家夫妇被下了大狱,罪名就是勾结外邦叛逆,秋后问斩。
那个表亲乌鹏是假的,真的乌鹏已经被害死了,这个是北元人假冒的,为的就是偷盗大夏国的情报。
而这些年也的确是被他们偷了不少消息,否则,安通关那场战争也不可能那么惨败。
龚家出事儿,对他们比较照拂的北安伯府第一个受到牵连,不仅被薅夺了封号,查抄了家产,还判了个全家流放。
“大小姐,听说是江大人亲自过去查抄的伯府。”紫苏看了一眼宁如烟,“查出来不少的好东西呢。”
“他抄家的次数还少吗?”宁如烟不以为意。
“不过……”
“紫苏,你怎么也吞吞吐吐了?”
“他保下了龚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