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宴第二天慕容烟就病倒了,这次倒不是假装而是真病。
“真病了?”宗政怀疑说。
李进忠点头。
“的确是病了,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我又不是太医,去请太医,不能让慕容家的嫡女死在东宫。”
“是。”李进忠退出去。
越想越觉得太子的话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能死在东宫,难道死在别处就可以了?
宗政:你猜?
李进忠办事效率很高,很快领着太医到栖梧院。
”主子,李公公来了。”彩星进屋回禀。
慕容烟恹恹地躺在床上,看起来脸色不佳,听完心里一动。
“太子来了吗?”
“没有来。不过太子能让李公公来,心里肯定还是有主子。”
“呵,他要是心里有我,哪里还会冷落我这么久,还让赵氏那个贱人爬到我头上,他说不定巴不得我病死好给他心尖上的人腾位置。”慕容烟冷笑一声。
“咳咳·····”
“主子,您没事吧?”彩星见慕容烟咳嗽起来,又是拍背又是顺气。
“哼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愿,让太医进来,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让赵氏得逞。”
彩星讶异。
她还没有劝主子竟然自己先想通。
太医把完脉开了药方就离开。
”太子妃,您好好修养,奴才先回去。”
”彩星送李公公出去。“慕容烟强打着精神,等李进忠离开后,她立马坚持不住捯下去。
”主子·····“彩星吓一跳。
”无····事····“慕容烟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
彩星擦着眼泪。
主子真是太苦了。
”听说太子妃病倒,张侧妃让人来问您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栖梧院看望太子妃?”李嬷嬷进屋回禀。
“我就不去,太子妃应该不想看我,别我去后让太子妃加重病情那就不好,嬷嬷就说川哥小离不开人。”赵瑚儿轻拍着孩子,慈爱地看着榻上睡得香甜的奶团子。
“是。”李嬷嬷退下。
张侧妃得知赵瑚儿不去后并没说什么,只是她不说其他人可忍不住。
首先开口讽刺的就是安妙仪。
“有些人刚当上良娣,眼睛就头顶上连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
“太子也是,竟然让这样低贱的人和我们平起平坐。”谢浣溪本来看赵瑚儿不顺眼现在更甚。
“谢良娣慎言。赵良娣毕竟是大公子的生母。”张瑛说。
“赵良娣不是这样的人。”关月梨也帮赵瑚儿说话。
没想到却遭到谢浣溪的讽刺。
“关良媛还真是会做好人,可惜别人根本不领你的情。”
“论资历你比她深,可是如今她位份却在你之上,啧啧。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心平气和。”
关月梨对谢浣溪的挑拨离间只是笑笑。
谢浣溪觉得没意思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安妙仪同情地看了一眼关月梨,“关妹妹还是为自己多想想吧。”
“哎····关妹妹你看开点···”张瑛叹气。
“多谢侧妃关心,嫔妾并没有多想,赵妹妹能得殿下宠爱那是她的本事,嫔妾恩宠本来就平平,也不是赵良娣的原因。”关月梨眼神平和没有一丝怨愤之色。
“你这样想就好,走吧。”张瑛看不出关月梨花真实的想法,只是心里对她的忌惮越来越深。
安妙仪和谢浣溪没什么城府,心里想什么一眼能看穿,可是关月梨却相反。
要么是心思单纯,要么是城府极深。
她更倾向第二个。
不过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她等着便是。
等所有人都走远。
刘玉婉小心翼翼地看着关月梨。
”您没事吧?”
“没事,比这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走吧。”关月梨不在意地笑笑。
“奴婢瞧着张瑛好像在试探您?”刘玉婉说。
“不用担心,她现在的目标不是我。”关月梨一边走一边说。
刘玉婉想了下,的确是,张瑛最恨的恐怕是慕容烟和赵瑚儿。
一个和她夺权。一个和她争宠。
赵瑚儿升了位份后,侍候的人变多,昭园便有些拥挤住不开。
以后等川哥会走路,还要再添人手,到时候昭园住不下这么多人。
可是她在昭园住习惯,换地方太麻烦。
晚上。
宗政来了昭园。
正好川哥还没睡,看见亲爹后先是歪头观察了一会,接着竟然咿咿呀呀地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双手双脚乱蹬。
宗政觉得稀奇。
“看来川哥认出殿下。”赵瑚儿有些吃味。
臭小子看见亲爹就不要娘。
”呵呵···川哥是不是想起来?”宗政弯下腰把川哥抱起来。
“嘻嘻嘻····”川哥突然手舞足蹈起来,好像是在说对呀,我就是要起来。
“哈哈哈·····臭小子还挺精。爹爹抱你出去。“宗政抱着孩子要出去。
”殿下,外面风大····“赵瑚儿心里着急。
”无妨,就在廊下走走,不去院子里。”
赵瑚儿无奈。
行吧,人家是亲爹。
“天色不早让人摆膳。”
“是。”
不一会,各式珍馐端上来,摆满一桌。
宗政抱着川哥在廊下走了一圈,担心孩子着凉很快进屋。
川哥不乐意,胖乎乎的身体不停挣扎。
“乖哈,等你大一点,爹爹带你去骑马。”宗政耐心地哄。
“殿下,川哥还小,哪能听得懂。”赵瑚儿打趣道。
宗政撇了一眼偷笑的赵瑚儿,心里没有觉得冒犯反而觉得新奇。
普通人家的夫妻是不是就是这样?
“大胆,敢打趣本殿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赵瑚儿已经不想从前那样惧怕宗政。
“嫔妾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宗政瞪了一眼赵瑚儿。
一点威力都没有反而更像打情骂俏。
赵瑚儿脸颊一红。
两人说话间,没有注意到川哥伸手抓了一块肉往嘴里塞。
“哎呀,不能吃,快吐出来。”赵瑚儿发现后哭笑不得伸出手去抢。
川哥生怕自己的肉被抢灵活躲开赵瑚儿的手。
宗政难得有了笑意。
”看来是饿了,李进宝把孩子抱去给乳母,好生侍候。”
“是。”李进忠小心翼翼接过孩子,那模样不像抱孩子倒像抱着个稀世宝物。
这可是比宝物还宝物。
孩子抱下去,赵瑚儿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夜深,宗政没有离开。
赵瑚儿又喜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