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过几天才出发?”赵瑚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舍地问。
“临时有急事得马上走,对不起说好要多陪你们几天我却食言。”
“正事重要,嫔妾明白的,只是时间紧急好多东西没来得及地收拾。”赵瑚儿看着青霜和绿云收拾出来的两箱东西总觉得太少,“嫔妾没有去过西边,不过嫔妾打听了一下,那边气候比京里更冷,常年下雪,这一箱是厚的衣裳裤子和鞋袜,应该不太够,等过几天嫔妾做好给你寄过去,另外一箱是跌打损伤,止血,风寒等药,还有一些药材,以防万一。”
“好了,别忙了,这些够了,我们说说话。”宗政抱住忙碌的赵瑚儿。
其他人很有眼色地抬着箱子退下。
李进忠这次还是留下来,一是东宫有事能及时通信二是看护昭园以防其他人对昭园下手。
“时间紧急我有几句话交代你。”
“殿下请说。”赵瑚儿面色严肃。
“不用这么严肃。”宗政无奈一笑,“第一,你和孩子们的安全最重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给你留下侍卫,万一,我是说万一,情况不对你立刻带着孩子出宫,李进忠知道地方。”
“是,嫔妾记住。”赵瑚儿鼻子一酸。
“还有···算了我一定会在你生产前赶回来。”
“好。”赵瑚儿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殿下也要保重,平安归来。”
“我答应你。”
“殿下。”穆青不想催可是所有人等着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催。
“我走了。”宗政用力抱了抱赵瑚儿,心里纵有万般不舍还是转身离开。
赵瑚儿追到门口,停下来,望着宗政离去的背影,流下眼泪。
“主子,殿下已经走了,你别伤心,肚子里还有孩子。”青霜开口劝。
“嗯。”赵瑚儿赶紧擦掉眼泪,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
青霜和绿云看着又担心又心疼。
太子殿下这一走,东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特别是太子妃,没有太子压着怕是又要开始作妖。
主子又刚有孕,不知道多少人想害主子。
哎。
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平静。
赵瑚儿悲伤了一会,等三个孩子回来已经恢复。
日子还是要继续,她不能一直悲伤。
男人重要但是儿子也重要。
不能因为男人不在就不过日子。
“娘亲,他们说父王去打仗了是吗?”川哥儿回来后兴致不高,眼里还有难过。
至于双胞胎还不太懂,知道父王出门至于去干什么并不是很懂。
因此看见哥哥好像很难过,两小只纷纷安慰。
”哥哥不哭,还有澜哥儿。“
“没事哒,男子汉大丈夫。”泽哥儿不知道从来哪里听来的话这会想起来拍着川哥儿的胳膊小大人一样说。
赵瑚儿哭笑不得。
被弟弟们一打岔,川哥儿突然发现好像难过不起来。
算了,那就不难过。
“你们父王的确是去打仗,不过不会有事,我们要相信父王一定会打赢然后平安归来。”
“嗯,父王最厉害。”川哥儿郑重地点头。
父王不在,他作为家里最大的男人一定要保护好娘亲和弟弟们。
一个不注意两小只又打起来。
赵瑚儿一个头两个大。
“不要乱跑,快去洗手用膳。”川哥儿虎着脸严厉地说。
“哦。”两小只有些怕怕的不敢再闹。
赵瑚儿看着川哥儿有模有样地领着澜哥儿和泽哥儿去洗手,突然觉得往后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
半个月后,桑云进宫来找赵瑚儿说话。
“你这里的东西就是好吃,我们府里做不出来。”桑云吃着糕点。
一碟糕点全进了她肚里。
赵瑚儿倒不是小气,只是担心桑云吃撑。
“你要不休息一会喝点茶。”
“不喝茶,宗流风不让我喝茶。”桑云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让你喝茶?”赵瑚儿趁桑云不注意悄悄给绿云使眼色让她把剩下的点心拿走。
“谁知道他,一天天的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他一走终于没人管我。”桑云还想吃,转头一看发现糕点全没了,“我不会全吃光了吧?”
赵瑚儿不说话而是盯着桑云的肚子。
难道?
桑云发现赵瑚儿的眼神,突然非常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她这样更让赵瑚儿怀疑,于是她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怀了·····”
桑云点点头,爽快地承认,“刚查出来,一个多月。”
“那真是太好了。”赵瑚儿高兴地拍手,”我们可以一起生孩子。“
“什么?”桑云愣住,半天后,”你的意思你也有了?”
“嗯,和你一样刚好一个多月。”赵瑚儿没有隐瞒桑云。
“哎呀,缘分呀。”桑云一脸兴奋。
到时候孩子们一起长大,想想就期待。
“你有什么反应吗?”赵瑚儿觉自己好歹生了两胎至少比桑云有点经验。
“没有,哎不对,每天都很饿,刚吃饱过一小会又开始饿,你说这正常吗?”桑云眼神不安。
“正常呀,别担心,前期都是这样,能吃说明孩子很健康,不过等到后面几个月就不能这样大吃特吃。”
“为什么?”
“你吃得越多孩子越大,到时候很难生,要是有人给你送补品,一定不要吃。”赵瑚儿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害桑云不过防患于未然总归没有错。
“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桑云一脸严肃。
“不用这么紧张,或许是我想多了。”赵瑚儿见吓到桑云立马安慰。
桑云很想说,其实真有人给她送补品,只是她不相信任何人所有并没有收下。
看来以后得多注意一点。
赵瑚儿和桑云分享了不少经验。
天色不早桑云依依不舍地出宫。
宗政离开后,皇后和慕容烟的病情来势汹汹,只能卧病在床。
赵瑚儿难得过了几个月的清净日子。
只是慕容烟修养几个月后恢复一点后就迫不及待地叫人去栖梧院请安。
“主子,你何必如此,请安也不急于一时,您身体最重要。”喜鹊看着太子妃上完妆依旧苍白的脸劝说。
“你不懂,我要是再不露面东宫怕是要姓张。”慕容烟强打起精神。
喜鹊的确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