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仪本来不想出门可是张瑛命丫鬟来说,她不敢不来,最后憋着一肚子来青松院。
正好听到赵瑚儿那句反问,立马迁怒到谢浣溪身上。
你说没事为什么要嘴贱,明明知道太子这段时间很少来后院,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谢良娣还是闭嘴吧。”
谢浣溪脸色一变,气得。
“安良娣今日怎么舍得出来,我还以为安良娣要一直躲在海棠院不出来。”
她现在可不怕安妙仪大家都是良娣,谁也没比谁高。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安妙仪快气疯,要不是金环拉着,她定要冲过去打谢浣溪一巴掌。
谢浣溪心里充满不屑。
“安良娣别是不记得如今我们位份一样。”
安妙仪更加恼火,就是如此她才更生气。
赵瑚儿乐得看戏,要不是没有瓜子她都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这可比清凉台上面演的那些戏好看几万倍。
谢浣溪看不上安妙仪,安妙仪在厉害还不是失宠,想起以前被她颐指气使的样子,终于感觉解气。
“侧妃到。”
张瑛终于出来。
众人不管心里如何全部起身恭恭敬敬行礼。
“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多礼。”张瑛笑得贤惠大气。
众人心里幽怨。
那你不早说还让我们跪了这么久。
张瑛可不管,她现在特别享受这一刻,终于她是东宫位份最高的人。
安妙仪恨得面色扭曲,张瑛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众人起身坐定。
张瑛例行问候一下赵瑚儿。
“谢侧妃关心奴婢已经大好。”赵瑚儿客气地回答。
“那就好,赵妹妹身体痊愈殿下也不用担心。“张瑛状似无意。
可是说着无意听者有意。
这句话一出众人立刻愤恨地看向赵瑚儿。
赵瑚儿心里苦笑。
张瑛还真会祸水东流。
”侧妃说笑,要说关心殿下更关心各位姐姐。”
张瑛笑而不语。
“这位就是新来的妹妹吧,真是好看,各位也见见吧。”
”奴婢刘氏见过侧妃。”一个身穿月白宫装女子站出在中间跪下行礼。
这就是最近太子的新宠,听说太子为了她不仅亲自为她布置院子,还亲自为她作画。
太子不轻易作画,连皇帝想要都要不到。
刘氏一看就是那种江南女子,说话都是吴侬软语,让人心生怜爱。
“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能让殿下独宠七天。”武佩兰开口,浓浓的酸味弥漫开来。
刘氏蹙眉,不知道哪里得罪武佩兰。
“好了,大家往后都是姐妹,特别是赵妹妹,你俩都是殿下身边得宠的,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张瑛适时开口帮刘氏解围。
刘氏看着张瑛露出感激的神色。
赵瑚儿暗自摇头。
张瑛想让她对付刘氏,可惜她懒得对付刘氏,她的敌人也不是刘氏。
关月梨也看出张瑛的用心,不过她无所谓,她乐见其成,最好赵瑚儿和刘氏斗得两败俱伤才好。
“哼,你也不嫌累。”安妙仪嘲讽一笑。
张瑛被嘲讽也不生气。
“安妹妹脾气还是这样急。”
相反安妙仪气够呛。
张瑛越淡定她越生气。
“你脾气倒是好,可是又有什么用,太子还不是没看你一眼。”
“安良娣慎言。”张瑛眼神严厉,特意在良娣两个字上面加重语气。提醒安妙仪别太过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良娣。
“哼。”安妙仪见好就收。
张瑛深呼吸几下,又恢复满脸和善,她看了众人一圈后。
“今天叫大家来有一件事要宣布,太子妃的人选已经定下来,是慕容侯府的嫡女慕容烟,婚期定在三月初八,这期间希望各位务必约束好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奴才,不要让太子分心。”
安妙仪一想到太子马上要娶妻忍不住伤心,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后院这些人不过是太子的玩物,不算什么。
可是太子妃不一样,那是太子的正妻,活着可以和太子接受百官朝拜,死了还能和太子合葬皇陵。
她光想一下心脏都发疼。
张瑛见安妙仪罕见的没有讥讽,意外的看过去,等看见她眼里的失落,她一下明白安妙仪的心情。
哎。
太子娶妻她何尝又高兴,可是不高兴又能如何,这不是她们能控制。
其余人或多或少在此刻心情都有些低落。
只有赵瑚儿依旧保持冷静,她心里对太子没有情,她只是把太子当作顶头上司看待,侍候好她能升位份。至于什么情爱那都是浮云,远没有命重要。
东宫后院一时人心惶惶,位份高的像张侧妃倒是还坐得住,但是底下的侍妾们已经开始找靠山。
背靠大树好乘凉。
万一太子妃不是好相处的,看在她们靠山的份上太子妃不敢明着收拾他们。
低位侍妾要想在东宫过得好只有三条路。
“一得宠,二有钱有家世(当然有家世也不会做妾)三抱大腿。”赵瑚儿对两个丫鬟说。
青霜还好,还稳得住,绿云年纪小就不太行。
”那小主选哪一条?”绿云迫切地看着赵瑚儿。
“我选抱大腿。”赵瑚儿笑着回答。
“那还等着什么咱们快走呀,库房里还有不少贵重的东西应该能拿出手。”绿云神色一变转身往外跑。
“回来,小主还没说完。”青霜无奈把绿云拉回来。
“小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绿云一脸我很急你快说。
赵瑚儿笑起来。
“你呀。”
青霜也跟着无奈一笑。
“哎呀,你俩笑什么咱们赶紧走吧,别去晚没位置。”绿云急得跺脚。
赵瑚儿感动于绿云维护她的心,不再开玩笑,变得认真起来。
“后院的女人我一个不会选。”
“那···那····”绿云变得结巴。
“非要选那就选一个东宫最厉害的人。”
“东宫最厉害·····太子妃····不对,是太子。”绿云恍然大悟。
“恩没错,我要靠也是靠太子。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赵瑚儿从未想过靠谁,因为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说得不错。”
同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殿下?您怎么来了?”而且还偷偷摸摸听墙角。
赵瑚儿起身迎上去。
宗政不是故意偷听,谁知道会这么巧听到赵瑚儿说要靠他。
对此他十分满意。
太子满意的后果就是赵瑚儿第二天起不来床。
“你躺着不用起身,一会让丫鬟给你揉揉,我先去上朝。”宗政难得体贴。
“您慢走。”赵瑚儿自然不会受虐,乖巧躺在床上目送太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