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的一提是,当今天早上这七名经销商得知杨修远被曝光出来的种种丑闻后,隐隐感觉这件事情会不会跟陈氏集团有关系。
毕竟此事太过于巧合。
不过当他们七人坐下来商量之后,觉得杨修远的覆灭绝对跟陈氏集团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因为他们对于陈氏集团太了解了,顶多就是在温饱线上挣扎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眼看着陈氏集团即将走向覆灭,他们自然是急不可耐的冲上前来,打算在陈氏集团倒下之前,将其给分食掉。
此时,当陈欣怡看着这些人的可恶嘴脸,原本她还想要将成立慈善基金会的事情说出来,但现在看来是没必要挽留这些白眼狼了。
虽说她与这些经销商并没有什么交情,但当初她爷爷在位时,曾不遗余力的帮助过这些人。
在她看来,就算这些经销商不念往日恩情,对陈氏集团施以援手,也不应该落井下石。
心寒无比的她扭头对陈建明道:“二叔,马上终止与这些人的合作,至于违约金...哼,我们陈氏集团并未违约,也从未做出过有失颜面的事情。如果你们想要违约金,那就去告吧,我奉陪到底!”
在撂下这句狠话后,陈欣怡便气哄哄的往公司里面走去。
“陈欣怡,你这个臭娘们不想体面是吧?那好,那我们就帮你体面。”
“就你这死丫头的脾气,还想带领陈氏集团走上更辉煌的未来,我呸,赶紧赔违约金,要不然老子定会让你们陈氏集团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几个虽谈不上是全城最大的经销商,但在这行也有些人脉。如果陈氏集团不按照合同上的违约金赔钱,老子让你们以后连生意都做不成!”
...
眼看着陈欣怡的一番话已经彻底撕破脸,这七名经销商也没有留情面的意思。
毕竟商人逐利,在他们看来,陈氏集团的破产就在眼前,他们必须要狠狠的咬上一口才行。
否则等陈氏集团宣告破产清算,他们恐怕连喝一口汤的机会都没有。
陈建明同样是被这七名合作多年的经销商伤透了心,但他想着君子绝交不出恶语,互相留几分体面。
可他没想到这七名经销商是越骂越起劲,这让他心中也有了几分火气。
就在他想要开口将众人给怼回去的时候,萧然打着哈欠走上前来:“各位,大早上的就来我们集团门口哇哇乱叫,不太好吧?我媳妇和我二叔是文明人,但我是一个粗人,如果你们还不滚蛋,那我也只好展示一下我的拳脚了。”
“臭小子,你特么的威胁谁呢?老子是吓大的?”
于东是叫得最欢的那一个,甚至还主动将脸凑上前来:“小子,你今天如果不动手,你他妈是我养...”
啪!
萧然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于东的脸上,下一秒,两枚血淋淋的大牙从于东的嘴里飞了出来。
随即,他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那六名经销商看见于东的惨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望向萧然。
“大家都看见了,是他让我抽他的,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
萧然一脸玩味的看向那六名经销商:“再不滚,那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
咕咚!
这六名经销商没料到萧然会是一个狠角色,在思虑片刻后,急忙转身上车疾驰而去。
不过在众人逃离现场的时候,撂下了几句狠话:“臭小子,你给我等着,陈氏集团如果不完蛋,老子随你姓。”
看着那六名如同跳梁小丑般仓皇逃走的经销商,萧然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于东的秘书:“还不滚?”
于东的秘书被萧然的霸气所震慑,急忙扛着晕过去的于东上了车仓皇离去。
“萧然,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建明一脸的哀叹。
萧然笑了笑:“放心吧,二叔,陈氏集团亡不了。对了,你负责联系一下媒体吧,欣怡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
“欣怡是想要澄清杨修远诬陷欣怡捐一分钱的事情吗?”
陈建明担忧道:“恐怕只凭一张空口白牙的解释,那些记者媒体恐怕不会买账。”
“是陈氏集团成立慈善基金会的事情。”
萧然笑了笑,带着陈建明往公司里面走去的同时,便将陈欣怡跟宁半城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得知整个清江市商会都愿意捧场的时候,他兴奋得差点儿没抱着萧然狠狠的亲一口,同时心中那股臣服于萧然的念头也更加的坚定。
随即,他便去准备新闻发布会的事情,而萧然则回到董事长办公室内。
陈欣怡正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脑袋,满脸深沉。
“还在为那几名经销商的事情而心烦吗?”
萧然给陈欣怡倒了一杯热水,道:“宁缺毋滥,我相信陈氏集团肯定会越来越好,这些内心奸诈的经销商,不要也罢。对了,我已经让你二叔去准备新闻发布会了,你准备一下,发布会在下午一点举行。”
陈欣怡抬头瞥了萧然一眼,突然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跟宁半城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别吃完饭不买账。”
显然,她还在因为刚刚萧然强吻她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不过既然吻都吻了,她总不能将萧然的嘴给切下来吧。
可这个亏,她也不能白吃。
萧然见陈欣怡居然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刚要开口说话,陈欣怡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见是自己的闺蜜江澜澜打来的电话,急忙接起来:“澜澜,有事吗?”
手机里突然传来江澜澜暴跳如雷的事情:“陈欣怡,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怎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的手机为什么一晚上都关机?你知道我着急上火一晚上,脸上蹦出多少个痘痘来吗?”
听见江澜澜如此担心自己,这让陈欣怡心中一暖:“我把手机关机也是被逼无奈的...”
萧然见陈欣怡跟江澜澜聊得正欢,索性悄悄溜了出去。
下午一点,新闻发布会在陈氏集团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内举行。
现在但凡是能与杨修远扯上关系的事情,都能够迅速点燃热度,此次陈氏集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召开新闻发布会,那些媒体记者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挖猛料的好机会。
所以当陈建明对外宣布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数十家新闻媒体早早的就来集团门口等候着,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猛料。
其实自从杨修远的事情被曝光出来后,也只有宁半城安排的寥寥几人进行了实名举报,那些曾经被杨修远坑害过的商人们,则都坐等观望的态度。
因为现在杨修远还没有被抓捕审判,并且傻子都知道杨修远的背后有大靠山。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敢冒头揭露杨修远所做的那些龌龊事,等这一阵的风波过去后,谁也不敢保证杨修远不会卷土重来,又或者杨修远幕后的人会在暗中拨动小算盘做秋后清算。
此时,在董事长办公室内,陈欣怡拿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发言稿,内心难免有些紧张。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召开新闻发布会,而且她也清楚,今日便是陈氏集团的重要转折点。
就在她熟读演讲稿的时候,秘书推门走进来:“陈董,记者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请问您什么时候能下去?”
“马上就好!”
陈欣怡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旋即对秘书问道:“萧然呢?他去哪儿了?”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习惯萧然在自己的身边,现在她即将独自面对各大媒体,没有萧然在旁边,她心中总感觉没底气。
秘书摇了摇头:“不知道!”
陈欣怡原本还想要给萧然打电话的,但转念一想,今天上午萧然才强吻了她,心中还憋着火,她可不想轻易理会萧然。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便跟随着秘书往电梯方向走去。
当她来到楼下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时,刚刚还寂静无声的记者们纷纷骚动起来,无数的摄像头对准了她,同时也响起如浪潮般照相机按动快门的声音。
面对这种大场面,陈欣怡内心说不紧张那完全是假的。
不过随即,她的目光便注意到在那群记者后面的沙发上,萧然正翘着二郎腿低头玩着游戏。
尽管萧然什么都没做,可是当陈欣怡看见他的那一刻,刚刚还略显慌张的内心,顿时冷静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安全感。
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身影,就能将人从慌乱的情绪中拯救出来。
当陈欣怡来到演讲台上时,密密麻麻的话筒已经凑到她的面前:“陈董事长,请问对于杨修远贪污善款的事情,您是不是早就知情,所以才会捐一分钱羞辱他呢?”
“既然您知道杨修远的种种罪行,为什么不检举揭发出来?这是不是有包庇之嫌呢?”
“对于杨修远的种种罪行,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您知道他现在逃亡何处了吗?您跟他私底下有没有联系?”
...
不得不说,对于这群记者而言,杨修远才是猛料,必须要深挖,至于陈氏集团的处境如何,是否被诬陷,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面对这些刁难性的问题,陈欣怡在深深看了一眼萧然后,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各位记者朋友,我必须要澄清一件事情,网上有媒体说我们向修远慈善公司捐一分钱,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绝对没有这回事。对于曾经报道并蓄意诋毁我们陈氏集团的媒体,我们集团的法务部已经准备好了材料,在我开发布会之前,我就已经将这些材料递交给法院。对于敢诬陷我的人,我的态度是绝对严惩。”
“至于你们关心的问题,我提前知不知道杨修远贪污善款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诉大家,我并不知情,但我只是有所耳闻。所以昨日杨修远前来找我向他公司捐赠善款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因为我知道,我捐的钱都会落入杨修远的私人口袋里面。”
“也正是因为我的拒绝,所以杨修远才会买通媒体诬陷我。”
“另外,我强调一点,我们陈氏集团相信官方,官方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肯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
“既然陈董您知道杨修远的为人,并且有所耳闻,那为什么不向媒体揭露呢?”
“陈董,您这是否有包庇之嫌?”
“既然毫不知情,那您又有所耳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
面对记者狂轰滥炸式的询问,陈欣怡并未慌张,依旧从容应答道:“我说有所耳闻,但却未掌握实质性的证据,你们让我拿什么来检举揭发?”
“既然缺乏证据,就听信传闻否定杨修远的人品,并拒绝捐款,此等做法是否欠妥当呢?”
身为记者,诱导性话术是他们的看家本事,既然暂时无法从陈欣怡口中挖出杨修远的猛料,那就从陈欣怡的身上下手。
但凡陈欣怡说错一句话,那么今晚的头版头条就有着落了。
面对这个两难的问题,陈欣怡一时间还真的被堵住了。
如果她承认自己知道杨修远贪污善款,那就必须要拿出实际证据来,这就正中记者媒体们的下怀。
但倘若她只是听到一些风声就妄自判断出杨修远的人品,并拒绝捐款,这无疑是背上没有善心的高帽子。
而在台下的陈建明急得团团转,他也是第一次跟媒体记者打交道,虽说他早就知道这群家伙不是好惹的,却没想到如此难缠,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都能说出来。
“陈董事长,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您是从何处听说杨修远贪污善款的?是捕风捉影,还是你知道别人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如果只是捕风捉影,那您为何就能如此笃定呢?难道你只是想要以此为借口,不捐款吗?”
记者们步步紧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