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所有的异能者都听到了这句话。
一时间,世界各地的异能者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看见这句话,老桃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个人一定在说谎,这是什么好笑的笑话,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能修炼呢!”
没有缘由的,他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可能。
他的反应也正是世界上所有异能者的反应。
一时间,弹幕满天飞,密集得甚至看不到直播之后的画面,全都是骂人的。
在她要说出普通人修炼的方法的时候,老桃出了一身的冷汗,等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直播的屏幕就黑了。
不知缘由的,他松了口气。
他喃喃道,“应该是执法者到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为什么会希望执法者到了呢?
“施容……这个声音……”
他的心在不断的下沉。
旁边有同样观看直播的人抬起头,“施容?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旁边有人答道,“你忘了?那个没有异能的药剂天才,名气很大,普通人大部分都在崇拜她,不过我记得她不是在叶城的时候就被感染了吗?现在应该半死不活的,为什么现在出现在直播上?”
周围沉默了下来。
老桃心情沉重。
施容,那个给他能量药剂的人。
如果是任何一个人说这话,老桃只会觉得她疯了,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施容,是那么制造出新型能量药剂的人。
能做出能量药剂,就说明她本身就是异能者。
但是谁都知道,施容没有异能。
一个没有异能的人此刻突然有了异能,再联想到她刚才的话,老桃的心在不断的下沉。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她说的是真的。
老桃闭上了眼,整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其他一级城市。
老伞看到这个直播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默了。
他长叹了口气,“炸弹要爆炸了。”
所有的异能者都在关注这件事。
但是直播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老桃的心情很复杂,他知道施容活不了了,这场直播也会被迅速封存。
她太弱小,抵抗不了强者制定的规则。
他复杂的叹了口气,旁边传来一阵惊呼声,“艹!这个直播不仅智脑上有,手机上也有,而且热度爆表,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一惊。
施容看着那只被打碎的智脑,拎着已经昏昏沉沉的清仪,松了口气,“真可惜,卡住了我最后一句话。”
她转眼又笑了,大声说道,“能让普通人修炼的方式是,用能量清刷体内的污垢,扩大经脉,将废物排出体内,用能量逼出污垢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哦。”
年春没想到这时候阴沟翻了船。
看走眼了。
这哪里是什么小白兔,这就是一条会翻脸的毒蛇。
他看了一眼智脑,松了口气,直播关了,接下来只需要将热度压下就可以了。
年春不悦的朝着施容而去,眼中透着赤裸裸的杀意。
施容并不害怕,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别这么看我,要不是你着实令我恶心,我也不会选择闹这么大,一边装着谦谦君子,一边当着怨毒小人,两副面孔,好玩吗?”
年春嗤笑,“当然好玩,每次看着你们这些家伙傻傻的走进我的圈套,我就觉得无比愉悦。”
施容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看着。
她若有所觉,对着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扬了扬身边的清仪,“你是在看她吗?”
金针破空而来。
呼啸声带着致命的危险。
施容看向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你要是敢朝着我攻击的话,我带着她一起死,我知道你是皇级强者,但皇级强者不是神,我的药剂,你解不了。”
原本四面八方冲向施容的针一下子停了下来。
虚空立在施容身边,将她包围成了刺猬,稍有不慎,就被被万针穿心。
施容看着这些即将刺入肌肤的针,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夺命的感觉,她的身后便是结界,只要一拳,就能打碎结界。
男人注意到了,目光愈加的冰冷。
她毫不避讳摸了摸后面的结界,“我相信你的实力,但你也得相信我的速度,只要我往后轻轻一倒,不,哪怕我的头发触碰到结界,结界瞬间破裂,你们,全部都给我陪葬。”
也许是感觉到了外面有人,所以结界里面的黑液瞬间沸腾。
如同不知名的跳蚤般大规模的聚集在结界这一边。
清仪被勒得面色通红,她长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卡得死死的。
她只能不断的眨着眼睛。
施容掏出手术刀,一刀下去,鲜血四溢,她发出一声闷呵,彻底晕了过去。
她没有怜悯,没有手软。
清危团的人面色一冷,身上的异能纷纷乍现。
这方空间空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施容看着那些人发冷的眼神,“慌什么,你们不是一向都这么对我们的吗?现在只是转变一下位置,这就受不了?”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腕,她也不在意,“一群满口谎言的骗子,靠着精湛的演技哄骗了世界将近数百年,无数的受害者化为了白骨,死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谎言之中,多可悲啊。”
但是给予这可悲命运的,不是畸化种,而是身为同胞的人类。
这才是真正可悲的地方。
哪怕是她,没有遇到绿色的时候,也在相信这个打压了普通人数百年的谎言。
他们的思想不知不觉的在被禁锢。
再这么下去,他们迟早会麻木,会认命,生存的权利彻底被那些所谓的异能者垄断。
会完全屈服于所谓的命运。
会完全被洗脑。
可是凭什么!
施容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们明明都一样,为什么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同胞死去,残忍的用人去送死?我们分明没有区别。”
她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