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就是脸吗!”
她深呼吸,然后迅速的逃离了荒草地。
在踏入【死亡地界】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四周都是荒野。
距离落城周围是有一些垃圾场,这些垃圾场排放的不是普通垃圾,每年每个城市都会从重度污染城市拉回来一些杂乱的东西,除去一些可用物品之外,大多都是一些不能用的,因为上面覆盖着大量的污染,所以它们就被遗弃了。
可是这些上层人看不上的垃圾,在底层人眼里却是难得的宝贝。
所以每次拉回物品之后,总有些人等在垃圾场开门。
如果能淘到一个被漏的宝贝,那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是拥有这个财富的代价,就是被上面的污染给同化。
所以敢来垃圾场的,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断腿男人,再想到大婶冻得那发紫的双手,施容心情很沉重。
活在这个世界真难啊。
连生活在二级城市的居民都尚且如此艰难。
那么其他没有等级的城市呢?
生活在地狱里面吗?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真是啊,连自己都吃一餐少一餐了,居然还多愁善感起来了,矫不矫情!”
施容不再说话,径直沿着那个木制的大门踏入了【死亡地界】。
一个套着黑色塑料袋的圆球劫匪嚣张的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吵杂的集市有一瞬间的停顿。、
施容敏锐的察觉到了周遭的不对劲,刚想找个人问清楚,于是走到了路边的小摊面前。
还没有靠近,距离大门最近的摊贩手一抖,“我去!大哥,小的摊位都是一些垃圾货,全部都是重度污染物件,送狗都不要,劫我不值得啊!”
施容的脚瞬间就停住了,她木着一张小脸走向了目的地。
她知道,世人对她的误解是无穷的。
但她此刻不会着急去解释这个误会。
因为丢人。
照着记忆来到废弃工厂。
老桃照例在原本的位置上坐着,还给自己整了杯小酒,听见脚步声,他眼皮都懒得来,“买家卖家?”
“商家。”
“我等你好久了……”听到这个声音,他抬起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就对上了那个震慑力十足的黑色塑料袋脑袋,他大为惊人,委婉的问道,“老板,你这是去哪里干了一票回来?”
她之前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正常人的装扮。
第二次来,就暴露了真是身份。
老桃不经意的打量了她一眼,直觉面前这个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当天带着她来的那个女人却是一身的官气,她果然……
是哪个监狱里面逃出来的吧!
施容手塞在口袋里面,脸色很臭,“有钱吗?没钱的话,我今天第一票就是你。”
周围鱼龙混杂,老桃轻咳一声,“换个地方说。”
两人挑了一间隐蔽性的房间。
施容原本想匆匆将事情谈完,却没想到要入包间,在入门前,她给面前的合伙人打了根预防针,“先说好,我没钱,生意要是吹了,你就自己承担包间的费用吧。”
老桃闻言,扭头说道,“你做梦,你放心,我既然敢叫你来,你就一定付得起钱。”
两人踏入包间了。
因为都是穷鬼,所以直接略过了点酒水这一步,直接开门见山。
老桃拿出叫人做好的药剂,说道,“这次的药剂做好,按照你给的药剂配方,我们已经生产了将近千万支,目前已经申请了专利,这是样品。”
施容结果那只药剂,仔细打量,“成本跟定价呢?”
“因为配方过于简单,我们的成本也很低,人力成本只有三千,药材那里就花了一千,加之其他的辅助药液我们是直接在正规药店买的,这些药液花费虽然贵,但是做出的质量可以保证。”
配方的复杂程度仅在于步骤提取,它操作起来的精准度要求极高。
不是一般人可以操作的。
这也是配方里最难的一步。
“每瓶的成本只有一千1000,卖价两万一瓶,初次实验的时候,我们只制作了五百多瓶,总成本五万,一上架,就被一抢而空。”
他仔细算了一下,“分下来,减去五万的成本,我们净赚九十五万,你个人分红是四十七万五千。”
施容没想到一天的收益能有这么多,当下激动。
太好了,终于有钱了。
“不过我看你的压根就没有额外的收款渠道,所以给你买了张卡,密码是你今天的分红余额。”
老桃扔了张卡给她,她连忙接住,“谢了。”
“不用,就当是你给我带来暴利生意的谢礼了。”
施容笑而不语,接着看这只药剂,她刚才扫了一眼就觉得不太对劲,“这个东西污染等级严重,攻击的效果效果大打折扣。”
“想什么呢?这只是攻击性药剂,又不是喝的,你苛求污染的等级程度做什么?”
也是。
毕竟本身就是剧毒性的药剂。
污染越重,反而越危险,效果也就越好。
施容收了钱,原本打算去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采买,就摸到了口袋的这支药剂。
“老桃,知道哪里有试药员试药吗?”
老桃挑眉,“咋地?有钱了就想买人命了?一个消息一千,概不讲价。”
施容试图讨价还价,“我们是合作伙伴!”
“你也知道是合作,没钱了谁理你。”
施容认命了,这个世界果然相当的现实。
她掏出了一千块划过去,“既然都收钱了,那就顺道帮我淘一个智脑,我急用。”
老桃啧了一声,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应了。
只见他在手机上发了几个消息,问道,“试什么药?要人命吗?”
“在这儿。”她甩出了那支试管,她对自己的药有着不确定的自知之明,“要人命不至于,就是会有点不良反应。”
老桃发消息的手不断,他的眼睛随意的一瞄,那罐银白色的药剂就映入眼帘,他瞳孔紧缩。
身体下意识从桌子上‘碰’的一声站起来。
“能量药剂?!”
他抓紧了手,呼吸急促的看着那管散发着淡淡能量的药剂,看这药的光泽,怕还是轻微污染的。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了那个套着塑料袋子的家伙。
他似乎遇见了不得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