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在梦里,也觉得,这个设想是多么的可笑!
结婚三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他给钱的时候才会来,睡完她立即离开,即使走不了,也绝对不跟她一间房里睡觉,宁愿住到书房去。
也的确如同外人所说,她与他结婚,没有婚纱,没有钻戒,没有婚礼,没有蜜月,甚至连唯一的一张“结婚照”,也只是他们简单的去民政局登记的时候碰了个头,为了领证才照了一张。
而这,也成了他们两人之间,唯一一张单独的合照。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在跟她“求婚”的时候,那神色疏淡的漠然眼神。
也不会忘记,他们结婚的这三年,所谓的“婚姻生活”,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该结婚,也根本不应该相遇。他们所有的开始,全都是一场错误……
顾青青睡得很不踏实,她好像落入了一条河,在梦里时睡时醒,沉沉浮浮的。明明掉到了一条河里,她却干涸的像是要窒息一样。快要没顶的时候,她努力挣扎,手好像真的有抱到一块浮木。
而且,这浮木很结实,很健硕——甚至,是温暖的。她好像将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抱得紧紧的。
冷斯城和衣而卧,平躺在床头。顾青青胳膊伸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微微一僵,试图将她推开。
手刚刚伸出来,手指,轻轻碰到了她穿着吊带睡裙,露出一段光滑圆润的肩膀,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样,立即收了回来。
微微皱了皱眉,手指的指尖,虽然刚刚一触即分,但是,她的体温似乎的确比往常要高出几度。
屋子里有控温,现在天气也不算寒冷,可即使是这样,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真丝睡裙小吊带,只在肚腹处盖了一条薄被。
再加上刚刚洗过澡,头发未曾吹得很干,就躺在了床头,不感冒才怪!
冷斯城正打算推开她,给她盖上被子,手一动,睡梦中的顾青青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穿的很少的她的身体,一下子靠了过来,就紧紧的贴在他的身边,时刻撩-拨着他的神经……
空气里,还弥漫着她身上沐浴液和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她因为有些发热,而显得炽热的呼吸,不像那些女人的香水味那么刺鼻。
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温和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一点一点深入皮肤,骨骼,最后,汇入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让你在不知不觉之间,身体的所有的部位,都悄无声息地打上她的烙印。
就像是,她这个人一样。
第一次见她,是在阳光中在草坪上一瘸一拐离开的一个清爽漂亮的小姑娘,动作狼狈,笑容却很明媚。
那双眼睛,闪闪亮亮,有很漂亮的卧蚕,笑起来弯弯的像是月牙,好像让人一看到她的笑容,心情就跟着飞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