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澄保证道:“不会的,放心吧。”
说着,冯澄已经带着郑舒忆找到老板,“老板,昨天我们说的还算数吗?”
老板打量了她们二人几眼,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自然是算数的。”
这时,老板绕到翡翠手镯的位置,打开柜子,把手镯取了出来,用一个盒子包装好,挪至她们面前。
又找出一个转让契约,让她们签字。
冯澄将契约移到郑舒忆面前,“签上你的名字,再按个手印,这个手镯就是你的了。”
郑舒忆满腹疑团,“不是要我的一滴血吗?”
“就是按手印用的啊。”
“可是……”
冯澄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舒忆,你会帮我对不对?”
“我当然会帮,可……”
冯澄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那就别废话了,快点签字吧。”
郑舒忆总感觉自己像是被她推着走一般,到最后从古董店里出来,她还是一脸懵的状态。
“舒忆,这个手镯对我来说很重要,很开心你今天能帮我。”
“我也没有帮什么忙,不过是过来签了一个字而已。”郑舒忆疑惑问:“那个老板不像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他怎么会把手镯平白无故地送给我呢?”
“昨天我来这里的时候,他说他可以把这只手镯给我,不过得带我最好的朋友过来签转让契约,再由你转卖给我,我才可以得到她。”
郑舒忆还是觉得此事不可思议,“不行,我得回去找他问个清楚。”
然,她一转身,就被冯澄拽住了手臂。
冯澄劝道:“舒忆,你要是再问,他万一反悔,不给我们了怎么办?反正我们没花钱,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郑舒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她忽然激动起来,兴奋地看着冯澄,“给我看看这个手镯长什么样,老太太花多少钱都得不来的东西,没想到有一天被我这么轻易地得到了。”
冯澄将手镯递给了她,随后又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塞在她的手里。
“澄澄,你给我银行卡做什么?”
冯澄解释道:“当初这个手镯老太太叫了两千万,老板也不卖,现在,我想以同样的价格,跟你买下这个手镯。”
郑舒忆脸色沉了下来,把手镯和银行卡一起还到她的手里,“你这么说就太跟我见外了,我不要你的钱。”
“签了契约,这个手镯就是你,如果你送给我,我肯定会欣然接受,但是呢,这是我准备给老太太的一份心意,是不一样的。你就当我从你这里买了这个礼物,你呢,就欣然接受,什么也不要想。”
说着,冯澄把卡强硬地塞入了她的手里,“你的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
郑舒忆瞬间泪目,“我的运气,还不都是你给的。你是不是知道我辞职准备创业了,变着法来给我投资。”
“没有。”冯澄否认后,便避开了这个话题,“你就别多想了,陪我去躺沈家吧。”
……
到了林南东路。
冯澄让舒忆在车里等,一个人下车按了别墅的门铃。
女佣见是她,回屋禀告了一声,才出来开的门,恭敬道:“小姐,您请进。”
今时不同往日,她清楚自己进去后会面对多大的狂风暴雨,但是此行,是她必然要承受的。
只有老太太在家,她此刻正坐在后院忙着雕刻花烛。
不知道是她太过专注,还是故意为之,连她走到面前,她都没抬眸看她一眼。
直到她打了一声招呼,老太太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过来了?”她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冲,眼神也柔和了些。
冯澄把盒子打开,摆放在她的面前,“我是来把它物归原主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奶奶当年不小心弄丢的那只手镯。”
闻言,老太太扫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目光忽地定住,不由自主地拿起那只翡翠手镯仔细观看。
确认这正是自己找了多年的手镯后,她疑惑问:“老板不是说多少钱都不卖吗,你是怎么从他手里拿到的?”
“怎么拿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还完好无损。”
“你不会是想要拿它来讨好我吧?”
冯澄没有否认,“我知道这只手镯对于您来说意义非凡,它承载着沈家对您的肯定和爱意,只可惜,您把它弄丢了,没敢告诉任何人,也拿不回来。”
老太太揣测问:“你想拿它来威胁我?”
冯澄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奶奶,到这个时候了,您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只因为沈岐救了我,您就把我想象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甚至曲解我对沈岐的爱,这对于我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老太太却固执地说:“这是你欠他的。”
冯澄沉了一口气,道:“我欠他的,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偿还。怎么还,也是沈岐说了算。”
此话一出,老太太一时没有找到话来反驳。
许是她早已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只是没有一个台阶下。
见迟迟没有做出了任何回应,冯澄眼眸敛了下来,对她道:“今天我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后天是沈岐的生日,自从沈夫人去世后,沈家就没有给他过过生日,但今年,我想给他一场不一样的生日宴,希望到时候能看到您和爷爷一起出现。”
说完这些话,她也没去看她是何神情,转身便走。
老太太忽地叫住了她,“地点在哪?”
一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冯澄眼眸一亮,不可置信地回了头,迟迟难从她的突然转变中回过神来。
老太太和气道:“邀请我们去生日宴,时间地点也不说,是想让我们喝西北风吗?”
冯澄眉眼展开,笑着说:“后天晚上六点,在澜江边上的天河酒店。”
一直回到车里,冯澄的嘴角就没有合拢过。
郑舒忆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已经成功了,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被冯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看被沈家折磨成什么样了,那老太太就是作,他们要是再作下去,我就要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