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带着两人走过一条走廊,到了一扇红棕色的木门前。
他敲了敲门,打开房门,朝里面微微鞠躬说:“少爷,有两位客人过来了。”
张管家说完,侧了身子,示意周文继两人进去。
周文继心扑通扑通地跳,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老爸的身影。
他走进房间,就看到面前的沙发上坐了四个人,只是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周文继瞬间有些泄气。
主座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岁,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修长的手里拿着一个白瓷茶杯,一双眼睛明亮有神,长得像是周文继在电视上见过的某个男明星。
不止有钱,还长得帅,这是什么天之骄子!周文继忍不住腹诽。
严少爷对面的沙发上坐了四个男人。
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看起来年纪也没有多大,很明显就是余意的师兄。因为看到他们进来时,他脸上神色没有太大变化,明显是知道他们要来的。
坐在另一侧的是一老一小,穿着黄色道士服,头上带着头冠。老者手上拿着一柄拂尘,年轻的背上背着一柄木剑,看起来倒是很符合当代人对道士的一贯印象。
而最后一个男人看起来高高瘦瘦,脸色严肃,只是在周文继他们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之后便移开了视线。而让周文继震惊的是,他的左眼上有一道刀疤。
周文继原本那颗沉寂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高高瘦瘦、眼睛有刀疤的男人,不就是跟老爸在一起的那四个不语堂的其中一个吗?
“你好,请问你们是?”严少爷问。
余意率先回答:“我们是道家的人,那里坐着的那位是我的师兄。”
周文继有些惊讶,怎么余意突然换了一套说辞,明明在大门口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只是周文继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点头附和。
余意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用意,况且确实不该让那个不语堂的人知道自己会阴阳术。
严少爷点点头,让两人坐下。
余意带着周文继坐在师兄旁边。
“辛苦各位大师远道而来,我现在就跟大家说说这边的情况吧。我父亲久居海外,如今老了,想要落叶归根,所以特地把严家古宅买了回来,重新修缮。前几个月我们都不在这边,这边的修缮工作都是由张管家主持的。”
“只是管家跟我说,在修缮的那几个月总是会发生怪事,有工人晚上听到后面的废墟传来唱戏声,又有工人说在已经倒塌的古宅上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施工过程中,各种意外事故也是频频发生,有许多工人都受了伤。”
“不过,我们一向是不信这些的,只是认为那些工人或许是看花眼了,也没管。等这座房子建好后,佣人跟我们反映曾经在晚上看到有穿着嫁衣的女人从窗外飘过,或者是原本空荡荡的院子突然多了许多人。”
严少爷顿了顿说:“就连最忠心的张管家,也曾经看到镜子里出现一张女人的脸。这些事情,我确实没办法不当回事了。现在我的父亲正在回来这里的路上,过几天就要到了,我不希望会打扰到他修养,所以特意找了各位大师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这座房子的怪事。”
严少爷说完,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各个人似乎都在思考这件事,那穿着黄袍的老者率先开口。
他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说:“严少爷放心,有老夫在,那些邪魔妖祟必定能一举斩除!”
老者看起来十分清瘦,但眼神矍铄,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而余意的师兄也开口:“在下必定尽力而为。”
刀疤男没有说话,面色不显。
“那就拜托各位了,如果真的能解决这件事,我必定奉上厚礼。现在各位可以先回房间休息。整个房子你们都可以搜寻,以便找出问题所在。我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严少爷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等严少爷走后,房间的气氛变了样,有些剑拔弩张起来,当然,只是某些人的眼神太过敌视。
那黄袍老者斜睨了周文继和余意一眼,哼了一声:“这位道友,你这拖家带口,带着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过来,难道不怕碍事?”
还没等师兄说话,余意先说:“这位老道士,你拖家带口,带着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过来,难道就不怕碍事吗?”
那黄袍青年立马怒目圆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就说的是什么意思。”余意朝他眨眨眼。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爷爷可是赫赫有名的天一道长......”
黄袍青年还想说话,被黄袍老者制止:“天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先回房间吧。”
叫天沐的黄袍青年被制止后,立马闭上了嘴巴,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余意,冷哼一声。
一老一少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周文继、余意、师兄和那个刀疤男。
周文继有心探话,便主动开口问:“这位大哥,你是什么门派的?”
刀疤男只是瞥了周文继一眼,没有回答,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么高冷。周文继摸摸鼻子,要从他那套出自己老爸的去向,简直是难度拉满啊。
等人都走完了,余意的师兄看着他问:“你怎么回事?那么久不回道观,现在又跑来这个地方?你自己的本事自己还不清楚?跑来凑什么热闹?”
“三师兄,我就是看群里说这边有好玩的事,所以才跑过来的。”余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可以看出来,余意跟他这位三师兄十分熟悉,关系很好。
那三师兄像是已经习惯余意这个模样,把头转向周文继:“这位是?”
“他叫周文继,是我在鹤龄镇遇到的朋友,我现在住在他家。”
周文继朝三师兄点头:“你好,我是余意的朋友周文继。”
三师兄脸上浮现无奈的神色:“这泼猴真是麻烦你了,我待他向你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