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今垂眸不理会他,也不说话。
身后的门被他关上。
男人单手将人一把抱起,她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在男人得逞的目光下撇开脸。
她想要挣扎下来,后臀传来一股重力,沈今今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宴砚,他竟然敢打她!
“乖,别动。”
他的声音温柔了下来。
顾宴砚看了一眼手机,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抱着沈今今大步迈向沙发。
“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但我和阮清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她是月月的生母没错,但我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月月更不是我和她的孩子。”
他的解释很简单,也没有隐瞒。
“前些日子,李晚晚说有了阮清的消息,我便跟着她去了一个地方,花了点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顾宴砚一边说,一边轻轻碰触她的唇。
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
确定沈今今没有前面那么生气后,他才继续解释,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在意阮清是否活着,是因为她是他已故朋友的妻子。
“月月是他的遗孤。”
“我将月月认进顾家,不是因为阮清,是因为我已故的那位朋友。”
中间的误会,全部解释清楚。
今天的顾宴砚格外主动,沈今今根本招架不住他猛烈的攻势。
这次的最后,轮到她握住了他的手。
沈今今拒绝了他进一步的动作,眼神坚定地看着顾宴砚。
“不行!”
男人的眼底暗色潮涌,身体炙热。
这一幕就像过去的重演,只不过最后克制的人变成了她。
他将人紧扣在怀里,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处,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强忍住心头的悸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个人的情绪和身体都平静下来后,顾宴砚用双手捂住了她的额头和下半边脸。
如果手变成黑色的面具……
这双露出的眼睛再冷漠一些,就和那夜隔壁的女人眼睛对上了。
若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此刻就是笃定。
他声音低沉,边说边亲吻她的唇角,“所以,那夜,你为什么会带男人出现在地下城?”
“人不是我带去的,是跟着李晚晚去的。”
“那谢徊呢,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出钱,我出力,单纯的客户关系。”
顾宴砚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在意那天,她抱着谢徊送她礼物欢喜万分的样子。
他勾着她的唇,抽空说道,“你很在意他送你的礼物。”
礼物?
沈今今呼吸微乱,愣了一下,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那不是礼物,是我的报酬。”
得知里面的药材,是谢徊答应的酬劳之一,顾宴砚心头的黑气退散。
他又抱着她胡闹许久。
沈今今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急忙推开他。
这段时间。
她好不容易压下对他的某些想法。
可不能前功尽弃!
沈今今再次拉开自己与顾宴砚的距离,不去看他蛊惑人心的眼睛。
快速拿出一颗清心丹咽下。
心头凉意荡漾。
她闭了闭眼睛,眼底的情色很快退去。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解除,本该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沈今今却在这时主动让他离开。
这让顾宴砚的心里有点沉闷。
他又想到了那夜和她呆在一起的男人,开始后悔自己过去的坚持。
“今夜,我想留下来。”
沈今今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
顾宴砚躺在她家客房的床上,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开始复盘这段时间和沈今今之间的相处。
好似是从第一次来她家,拒绝了她下一步举动之后开始,她对他便没有了最初的冲动。
除非是他主动。
不然她便不会再贴上来。
顾宴砚在房间里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另一边的沈今今,则是再次打开了《霸道女总裁追夫八十八计》这本书,对里面的内容深信不疑。
她按照书里写的做了之后,顾宴砚对她亲近了很多,今夜更是主动和她亲亲了。
这书果然可靠!
之后几天,顾宴砚几乎在沈今今家的客房住下了,他的行李也搬了不少过来。
一点一点地侵入她的领地。
对此。
沈今今并不介意。
白天他去公司上班,她就在家里画符箓炼丹,晚上和他一起吃饭,偶尔看看电影。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好。
沈今今觉得他们现在应该算是迈入了热恋期。
粘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
顾宴砚也很喜欢现在和她相处的感觉。
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每天最期待的便是晚上回去,推开门,抱住扑过来的沈今今。
顾清雪和双胞胎兄弟除了周末回顾家,平时都是直接住校,顾清月虽然只有三岁,但也已经开始接触早教,白日里也会去专门的机构学习。
家里的四个孩子都很乖巧。
周末沈今今也会陪顾宴砚回顾家老宅,看看四个孩子,偶尔也会住一晚,但次数并不多。
这天周末。
沈今今在睡梦中被顾宴砚抱了起来,迷迷糊糊看到他的侧脸,她埋首在他怀里撒娇。
“我好困。”
“乖,今天是月月生日,你答应了她,要回去陪她过生日的。”
沈今今脑海里回想起确实有这回事。
她在顾宴砚的怀里赖了一会儿,便把他推出了浴室。
等她洗漱完出来,顾宴砚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都是保镖刚买回来的。
吃过早餐,沈今今回房间化了个淡妆,又换了一套衣服,这才跟着顾宴砚回了顾家。
只是没想到这次顾家来了一位老熟人。
顾清月的生母,阮清。
恶心人的是……
阮清身上穿着的是沈今今留在客房的衣服。
她抱着顾清月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顾宴砚眼睛一亮,“阿砚,你回来了,我和月月等你好久了。”
顾宴砚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是沈今今留在顾家的,俊眉拧起,眼神犀利地落在管家的身上。
“谁准你们放人去楼上的?”
隔壁副楼装修已经结束。
沈今今检查过,之前发现的冤魂已经不在,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孩子们周末回来,也都搬回了原来的房间。
唯有顾清月。
因为年纪小,平时其他哥哥姐姐上学的时候,她便会住在主楼二层的房间。
二层以上,都是顾宴砚的领地。
除了特定的打扫。
其他时间,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上楼。
现在唯独沈今今是个例外。
管家也是此时才看到阮清身上穿着的,是沈今今的裙子,心头一颤,急忙认错。
他身后的某个女佣脸色惨白。
不敢抬头。
阮清抱着顾清月的手紧了紧,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免死金牌。
“阿砚,不怪他们,是我陪月月玩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又没有带衣服就想着借一条。”
“我听说客房有沈小姐留下的衣服,我们身材差不多,这才借来穿,沈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阮清着重咬住「客房」两个字,想要看沈今今的难堪,对方却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如果沈小姐介意,我可以花钱买下这条裙子,或者给你买一条新的,还请你不要怪管家他们。”
沈今今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面的挑衅,红唇微抿,“阮小姐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
阮清:“什么?”
她勾起嘴角笑着道,“不问自取,视为偷。”
阮清气结,“你!”
顾宴砚的手搭在沈今今的腰上,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杏眸一沉,声音冷冽。
“一条裙子我当然不会介意,就怕阮小姐心里惦念的不是我的裙子,而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