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榕笑得跟曾经的少女一样,而景佑眼里也只有刘榕而已。
连边上看的森希和棉棉都不禁微笑起来。
其实棉棉也知道,父母已经开始为她选婿了,这个大高个子,应该不可能的,这个明显不是母亲喜欢的类型。所以,此时,她觉得这应该是父母很亲近的人,于是也就没在意他了。
“娘,你要不要看我一眼?”不过棉棉不打扰他们,还是坏脾气的棉棉的吗?对他们晃了一下手,立刻打破了这种温馨一刻。
“你这么大个,我当然看得到了。”刘榕给了女儿一个白眼,给她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病人,你不能喝茶。”棉棉看着她,虽然不知道母亲的病情,但也知道,胡大夫还是会三天进来看她一次的。她其实一直注意到母亲在忌口,所以一个真的完全没病的人,怎么还要这样?她虽然看不到母亲现在的脉案,但是看她忌口的食材,还用这些年,她从内务府领用的药物、补品,她其实多少也有些概念的。
“我就闻一下。”刘榕给了女儿一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她去看自己的脉案了,就算有太皇太后的事,她的脉案还是放在太医院,这些年,这家伙没事就去看,真不知道她想看什么,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又去看我的脉案了?”
“所以你不让我给你诊脉,说什么你缓过来了,说你没事了。”棉棉就差没有拍桌子了,这些年,其实她一直想知道母亲为什么总病病歪歪的,而母亲不肯让她替她诊脉,她想看脉案,父亲也不允。后来她求来求去,父亲才把臭宝出生之前的脉案让人拿出来,让她研究。
棉棉从小脾气坏,也许出生时,是他们惯的,但是之后,更多的是因为母亲在她有记忆起,好像就没有真真正正的健康过。
真的看到了这些年的脉案,她一桩一件的向眉娘证实,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母亲看似华贵的生活背后,原来满满的血腥。
想想这些年,母亲真的太不容易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想知道在臭宝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母亲搏了命,以她的医学常识,母亲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真的康复了。那么后面她的病怎么样了?怎么好的?正是看不到后面的,所以她才越发的脾气坏。
“宝贝,你希大哥在这儿。”刘榕无奈的抱着景佑的手臂,这丫头真不可爱。当着森希的面,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了。
“哦,希大哥,你要不要让我帮你扎针?”棉棉愤愤的改看向森希。她知道,母亲不会给自己机会,她只能把气撒在了森希的身上。
“姐姐,你有多喜欢当大夫?”臭宝真的觉得姐姐也没救了,从小没事就给自己号脉,总算没太离谱的给自己乱吃药,不过感觉好可怕。
“就像你喜欢读书一样。”棉棉侧头看着弟弟。
“哦,希大哥,加油。”臭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不过那个为什么叫森希加油?
“为什么?”森希有点摸不着头脑。
“姐姐要你做人偶试针呢?”
“没事,我相信,她的医术还不错。”森希耸耸肩,觉得这好像不是问题。
“我娘都不信她,你信她?”臭宝无语了。
“娘娘不是不信也,而是太信她了。因为太相信她,于是不敢让她看,所以你真的太笨了,好好跟我学学吧。”
“真的吗?娘,你信我不?”臭宝忙瞪大眼睛,忙转向了母亲。
“相信你什么。”刘榕看看儿子,她一直相信儿子的,只是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相信我啊!”臭宝瞪大了眼睛,急急的说道。
“宝贝儿,我一直相信你啊?你是我的宝贝儿,我像相信你姐姐一样相信你。你会成为了不起的读书人,你会长得很英俊,将来会娶一个很漂亮的媳妇,不过商量一下,只娶一个好不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好好过日子,生一两个可爱的宝宝,然后专心的只对他们好,像我和你们爹爹一样,尽力把他们教养成才。”
“所以其实你还是不信我对不对?”臭宝盯着她的眼睛。
“不对,你没生之前,我比较不信你,所以我给你存了一屋子的银子,只期望着你和你优优叔一样,只要不惹事,就能荣华富贵的过一辈子,现在你看你多棒啊。你一定不是败家子呢!”刘榕捧着儿子的小脸,一脸的宠溺。
“唉!”臭宝长叹了一声,“娘,我长得这么像败家子吗?”
“真的有一点,皇家的儿子真不用喜欢读书,读书是用来糊弄天下蠢读书人的,所以你这么爱读书,你爹现在没打死你,算是你运气好罢了。”刘榕轻叹了一声,‘读书是用来糊弄天下蠢读书人的’这句话是当年景佑骂儿子用的。皇子是不用当读书人的,所以现在儿子比上一世还爱读书,景佑都只是加紧操练儿子,却从来不说话。
“所以皇家的女儿也不许做大夫吗?”棉棉觉得他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姐姐,希大哥要带我去西南。”臭宝决定换个好点的话题。兴致勃勃的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
“为什么,娘,你答应了?”棉棉愤然的看着父母,没有这么偏心的,儿子就让他出去玩,而自己出宫帮人看个病,都要包得粽子一样。
“啊,你爹答应就成了。”刘榕还真不知道,回头看一眼景佑,马上说道。她相信,如果景佑安排了,那
“爹,我要出去开医馆。”棉棉看向了景佑,竟然答应弟弟去西南,那自己开个医馆总可以了吧。
“宝贝儿”景佑捂着自己的胸口,自己明明还不到四十岁,怎么会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儿子是书呆子,女儿想当大夫。儿子跟着森希一块出征,这是他成为继承人的必经之路,可是女儿真的有必要出去开医馆吗?
棉棉抓过景佑的手腕,轻号了一下脉,知道他没事,把手腕又放下了,“爹,你大儿子是江湖上最近冒出的神医鬼见愁,我的医术不比大哥差多少的。”
“都是讨债的!”景佑现在知道刘榕知道刘松兄弟的婚事时的表情为何那样了,现在,真的,全是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