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rdon,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为了测试,我数一二三你就关电视,记住不要断开电源,只是用遥控器关掉电视。
如果你那边不方便听我说话你也可以直接断开电源的,你知道我平安到家就好,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荣光迈开大步直冲向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器,好在腿长,赶在高睿雅“三”字说完便准时关掉电视,过了十几秒电视机又被高睿雅远程打开了,露出的还是那个硕大无比的二人转粉红娃娃头。
“嘻嘻,太好了我们可以聊天了!哦不对是我可以跟你说话了。相信你可以在你那边确定足够安全而且没有人监听。对了,Gordon,啊呸!
荣光哥哥,你明天能不能买一个可以声控的电视机啊?貌似你现在这台不够高级啊!
如果要达到我们可以互聊的条件需要一个声控电视呢!
你钱够不?要不我给你账号打点钱?
五百万够不?要不一千万?
嘿嘿,一提到钱,还要多谢你和Emma姐姐之前在赌场帮我弄到那么多现金呢,够我和弟弟花上一阵子了。哎呀妈,这个娃娃头好重啊。”
高睿雅在娃娃头里实在是憋闷,刚要摘下来又转念改了主意:“荣光哥哥,你还记得这个娃娃头套不?
我们小时候遇到个逢年过节你都带着我和弟弟去村头看二人转,这个娃娃头上场率老高了!
刚才我就想呀,万一我的音频信号传不过去,你看到这个娃娃头也会想到是我的。对不对”
自觉智商上线的高睿雅卖弄着自己的小聪明,而刚刚被这娃娃头吓得不轻的荣光却是哭笑不得,但双手仍是不停地如有实物般抚摸着电视屏幕。
“哎,那时候咱几个多开心啊!可是后来你怎么就扔下我俩不管了呢”
高睿雅淡淡的叹了口气后又兴奋的说着:“不过,我们失散了十多年后这不是又找回来了么!我就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相聚的!”
高睿雅顶这个笨重的大头娃娃头套摇晃着,傻傻的在里面笑着,笑声传出来声音闷闷的,若要被狗剩或者高睿哲看到她这副傻样儿,一定会拿来当一辈子的笑柄取笑她,可是荣光还当做珍宝觉得甚是可爱。
“荣光哥哥……这几年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还要一边隐藏着我们姐弟俩的真实身份。
几年前曾经搜索到你和那个国际网络督查组织有关系,于是我便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Gloria,中文翻译过来就是荣光,听起来既像我的中文名字而它的意思又是你的名字,灵感来自于张天王的那首《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恰巧又和我的中文名字极为接近,怎么样?我聪明吧?我厉害吧?
对了!你的英文名是Gordon中文直译出来时高登,是不是就了‘高等’的谐音,就是你在等高睿雅的意思?嘻嘻”
高睿雅还没有改掉喜欢在荣光哥哥面前卖弄自己小聪明的习惯。
意识到自己的自作多情,她连忙补充到:“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这个想法在我接到你的名片的时候我就一直都甩不掉,如果是我想多了的话,那你就默认吧,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嘿嘿!”
对这土味情话不自知的高睿雅,依旧傻呵呵的乐着。
电视机前的荣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屏幕,温和的笑着,如初升太阳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亮了这间全是冷色调的阴暗房间里。
在这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之间哪有什么土味,只有爱情的味道,这世间最香甜的味道……
“其实今天你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哎呀,也不能这么说,那就是我,就是我!
算了,你既然认为你那边是安全的我还是和你坦白了吧。”高睿雅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吓得荣光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其实也没啥。就是白天的时候我带的是3D打印的假脸,还有我脖子上声带的部位也贴了微型的处理器,我很想以我的真面目与你相见的,但是种种原因……
嗯太多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也怕打扰你休息,嗯,等见面时我们再慢慢唠吧,如果有机会我想以我真实的原本的样子站在你面前,亲口告诉你,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总给你添麻烦的小尾巴了。”
荣光可下松了口气,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她的伪装,在他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只是他的女孩变成什么样都是最美的……
说至动情处,头套下的高睿雅已是羞红了脸,便连忙转移话题:“那个,Emma姐姐提过的要我和弟弟参加DNA号环游世界航行计划,弟弟他已经在进行安全评估了,既然是你们建议的行程,我相信也没啥大问题。
嗯……还有就是启航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呢,十八岁成年生日!
荣光哥哥,你都欠我好几年的生日礼物没送给我了,以前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不是吃的就是喝的,到现在我连个念想儿都没有。
哎呀,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不要什么奇珍异宝,就想让你送我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小礼物……
哎呀,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还管你要生日礼物。”
高睿雅懊恼的晃动着娃娃头套:“那什么,呀,现在都凌晨三点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休息了,荣光哥哥晚安!么么哒!”
在忍不住强烈的害羞,丢下了最后三个字,高睿雅便匆匆断了线。
摘下大头娃娃头套,呼吸着新鲜空气,羞红的小脸涨的粉红水嫩,一头长长的黝黑秀发也被头套蹂躏的凌乱不堪。
一双如星辰的双眸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意识到刚刚的言行不妥,垂头丧气的咬着水润饱满的下唇。
“高睿雅,你是不是傻!你自己明明都知道和荣光哥哥这么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朝他要这要那的,他肯定觉得我长成了一个极势力的女人。
哎呀我可怎么办呀?要不再跟他解释解释,那他会不会觉得我如此反复强调,是女人在口是心非,其实就是管他要些贵重礼物,哎呀要不然我就干脆跟他说不送了吧。
可是,可是,人家毕竟十八岁了嘛,要个成年礼也是正常。”极度纠结的高睿雅躺在她柔软宽大的大床上手蹬脚刨的。
刨着刨着就在不知不觉中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