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稚觉得,哪有那么多废话啊!爷爷不爷爷的重要吗?对于不守信用的人?打一顿就好了!那些来地球撒野的坏蛋,一个个嚣张得不行,言而无信,和平条约对于他们来说像放屁!那就打啊!哪一个不是用武力制服的?
孟豫霖拉住了她。
宰稚很不乐意,扭头问他,“怎么?你想阻止我?”
“不是,这小子就是欠揍!”友谊是怎么升华的?就是在对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拼命帮着踩,同仇敌忾!
宰稚哼了一声,特别满意象和自己一条战线,要打人的眼神藏也藏不住了,孟豫霖来了个“但是”。
“但是,这小子这么不讲信用,背信弃义,毫无道德可言,挨打以后他肯定就耍赖躺床上不干活,还让雷家人伺候他了。”
“对哦……”宰稚思索了起来:象的原剧情不是这么写的,她冲进来把剧情给打乱了,这下子,剧情又不按本子走了。
她把孟豫霖拉到一边,悄悄问,“象,我刚才一激动,就把你的剧本破坏了……”
她微微嘟了唇,眼里水润润的,宛若春水濛濛,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小刷子一样,刷过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
孟豫霖移开目光,摸了摸她头顶,用和她一样小的声音说,“没事,挺好的,我写的时候放不开,情节有些收敛来着,这时候揍他一顿特别合适。”
宰稚笑了,眼睛弯了起来:她还以为她做错了什么呢!象觉得她做得对就行!她高兴地问,“象,接下来我们去做什么?”
孟豫霖看了武奉一眼,“去帮着农民干活吧。”
武奉当即就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还一脸愤懑,宰稚和宰六异口同声:“你敢不去!”
武奉:……
宰稚摩拳擦掌,“机器不听话修理修理就好了,人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宰六拿起纸和笔,“羞辱一顿也是可以的!数学做完了,做物理化学怎么样?”
武奉的脸又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是物理疼痛和心理疼痛叠加在一起的双倍痛……
孟豫霖呵呵一笑,”所以,打架不如女生,做题不如小孩,大概干活也是比不过的,你有什么用?”
???
这是武奉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羞辱,从小到大哪个不夸他是小天才?现在被人问:你有什么用?
他是栋梁之材好不好?他有什么用?
人人都说他有大用!
但眼前这小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刀子一般刮着人,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眼里充满了鄙视,连那个小屁孩都冲着他吐舌头,还直接把挑衅的话说出来了,”对对对,你有什么用?输了不肯叫爷爷,你干活也比不过我吧?我们再来比个干活呗,输了的叫对方爷爷!”
孟豫霖:……
宰稚:……
宰六这家伙最近到底看啥剧了?对叫爷爷这个事情这么执着?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比宰六更执着的人是武奉,一声幼虎出林般的怒吼:“叫就叫!”
原本坐在地上的人就一撑而起,朝着稻田的方向去了。
宰六也乐颠颠地跟了上去,只有孟豫霖和宰稚面面相觑。
宰稚:“他是不是傻了?不是应该说比就比吗?”这么快就认定自己输?打算叫了?
“他……不是,重点是这个吗?”孟豫霖对这回比赛的结果不咋乐观,“小六能赢?”再如何,宰六也只是个孩子,干活肯定是不如大人的。
“放心吧,他输不了!”宰稚欢快地往前蹦着去了。
行吧,当姐的说输不了那就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