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陟号飞行器,是普通军用飞行器的改良版,里边设备齐全,有大厅、休息室、会议室,以及可供小型娱乐的休闲场所。
时宴扫视了圈,看到王恺同另外几个大兵,都坐在大厅的长椅上,一幅正襟危坐的模样。
特殊任务处理部不同其它部队,氛围一直是随性自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
现看王恺的样子,以及不见踪影的指挥官和他的助手,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吧。
时宴不关心这些琐事,在飞行器飞上蔚蓝的天空时,忍不住四处打量。
夏思远捏着他喝掉的可乐杯,扔垃圾的时候见她靠在窗户上往外瞧,嘲笑的讲:“第一次坐这种级别的飞行器吧?是不是很震憾?”
时宴挑帘看得意洋洋的夏少爷。“我们打下过比这更高级别的。”
夏思远:……
“它们最大的弱点就是自大,总是飞得很低,给了我们可趁的机会。”
“我们把它们打下来后,把里边的人扔给丧尸,最后再砍下他们的脑袋。”
这当然是吓唬这位小少爷的。异能者变成丧尸,是很棘手的,他们才没那么闲。
时宴说完,转而讲:“夏少爷,你去过城外吗?那里风景还是挺漂亮的。”
夏思远白着脸骂了句,高昴着脑袋进了休息室。
时宴转而回到大厅。
王恺看到她,冲她勾手指使眼色。
时宴便过去,坐他身边。
王恺移了移位置,好奇的问:“你也去夏城?”
“嗯。”
“长官让你去的?”
时宴,点头。
王恺纳闷。“他真是你哥哥?”
“……嗯。”
时宴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便问:“你知道顾……我哥哥在哪吗?”
王恺随口讲:“会议室。他等会要参加总统阁的会议。”
“知道是什么会议吗?”
“这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长官不会参与一般的会议,除非是真的有很重要且紧急的事。”
时宴想到他换衣服的事。“这次会议很急?”
王恺点头。“等下我们直接抵达夏城第一港。到那里后,我可以先带你去吃饭……”
这时大厅的传呼器响起夏少爷的声音。
“王恺少尉,去叫顾少将来驾驶室,舟副官找他。”
驾驶室的人说完就结束了通话,很显然这是通命令。
王恺看身边的时宴。“你去叫你哥?”
有一种恐惧和敬意是从骨子里生起的,无法违逆。
时宴想到刚才地面上的事,直接应下。
等她去到会议室的时候,门刚好打开。
江焯看到她礼貌问:“有什么事吗?”
时宴透过他看里边的顾凛城。“顾少将,舟副官找你。”
舟樵知道他们才离开翌城,现在打来通讯,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顾凛城和江焯就都去了驾驶员室。
时宴瞧着禁欲又撩人的顾凛城,没犹豫的跟过去。
在她打量驾驶室前方巨大的挡风玻璃与湛蓝的天和白云时,中间升起块全息屏,荧蓝色的光显示着各种数据,阻隔了她与外界接触的视线。
舟樵等能视迅接通就讲:“长官,安娜说有事一定要亲自告诉你。”
安娜还在海城,据上一次通话,情况不是很好。
顾凛城讲:“接进来。”
“好的长官。”
没会儿,安娜的视频跃然屏上。
还是那么美丽性感的安娜,向顾凛城和江焯等人熟络的打招呼,便讲:“长官,在吴淮伟上校的帮助下,我们查到了系统故障,现技术员正在修复,预计明天就能修复完成。”
顾凛城听到她一切顺利的话,浅淡的眸子愈加深沉。
他审视衣着整洁的属下,沉声问:“城里情况如何。”
安娜顿了下,接着平静自然道:“长官,暂时没什么新发现。我们等系统修复完成,就准备返程。”
顾凛城讲:“好。”
“那就这样,先挂了。”她说完,视迅便断了。
安娜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顾凛城和江焯以及舟樵,都脸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夏思远诧异摊手。“这就是一定要亲自告诉顾少将的事?”
顾凛城沉默两秒,便果决的对驾驶员讲:“调头,去海城。”
绝对式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凛冽。
驾驶员立即照做,根本没管自己是给夏少爷工作的事。
夏思远跳起来。“干什么?我们不回夏城了吗?!”
江焯确认及肯定。“不回。”说完便讲:“舟副官,能把安娜最后的位置传来吗?”
“已经传送过去。”舟樵问他:“江少校,需要我联系海城那边吗?”
“不用,免得走漏风声。”
舟樵有些担心,但看江焯身边的顾凛城。“那营救安娜的事,就交给你和长官了。夏城那边我来处理。”
“好。”
还想争辩的夏思远,听到舟樵的话,一头雾水。“营救?什么营救?那女人不是明天就回来了吗?”
江焯正在查看记录,头也没抬。“安娜看到长官不可能这么淡定,尤其是……”他看对面的顾凛城。“她最喜欢长官这身衣服。”
但她刚才不仅没有调戏,而且还提前挂了电话。
安娜绝对不会先切断长官的通迅。
夏思远这废物脑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时宴则想安娜还是挺有眼光的,她也喜欢这套衣服,尤其是他在专注工作的时候,特别迷人。
顾凛城调出海城的地图,将它放大,最后伸手一点中央。
瞬时,全息屏打平躺下,刚才显示的平面图全部变成四维图象。
是一比一的全景立体影像,这能让他们更充分的了解海城每一处山丘和城市。
时宴错愕,怔怔的望着划动山峰,最后将海城边境推到视线中点的顾凛城,震憾得无以复加。
夏思远瞧她脸上终于有了呆滞模样,得意的问:“以前见过吗?”
哪是见过,连想都没想过。
她望着精确到米的投影,想到包里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制地图。
这不是隔着一道城墙,这是隔着几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