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凯有些意外看到林苍,但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当时钱凯就对梁歌云说过,当林苍知道梁歌云的背景后,会像个舔狗一样天天黏着。
这不,人就来了,还是从天银赶来的。
钱凯冷笑一声,朝林苍所在的地方走去。
钱凯身后的狗腿子察言观色非常厉害,一下就察觉到了钱凯的不满,当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和梁歌云有说有笑时,狗腿子瞬间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钱凯穿着昂贵的西装,大步走了过来。
“这不是天银那位林大少么,怎么,这是嗅到味了,不远千里跑到北安市来了?”
林苍扫了一眼钱凯。
梁歌云不满的呵斥一声:“钱凯!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狗腿子见梁歌云竟然为另外一个男人说话,连忙出声:“梁小姐,可不是谁都有那个实力让我们钱少尊重的。”
梁歌云瞪了眼狗腿子,随后冲钱凯道:“钱凯,当初在天银,如果不是林苍,你不知道要倒多大的霉。”
“不是吧歌云。”钱凯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你不会真认为是因为这个姓林的那些人才放了我的吧,我们钱家一个电话打过去,那些人敢不听?”
钱凯说完,又在梁歌云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酒杯时故作优雅道:“并且,抓我的人,我已经打探的很清楚了,名叫许成豪,一个混黑的,敢动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那个许成豪已经断掉双腿,躺在医院里了吧。”
就在钱凯说话之际。
三辆路虎车停在了格业集团的酒店门前。
这三辆路虎车全都不是北安市的车牌。
当车门打开,赵天纵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的酒店大门。
很快,其余路虎车上的人也全都下来,皆是身穿黑衣的打手。
还有一人来到赵天纵身后,正是许成豪。
不过许成豪并没有像钱凯所说的那样被打断双腿,而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赵天纵身后。
赵天纵捏了捏拳:“阿豪,打听清楚了对吧,那个什么姓钱的就在这里?”
“对。”许成豪点了点头,“不过赵少,这北安吴总一直说让您接电话。”
赵天纵挥了挥手:“电话拿来吧。”
赵天纵知道,吴峰是自己父亲的老朋友了。
“吴叔啊,我是赵天纵。”
“天纵,你可别在格业集团闹事啊,今天是格业集团年会,格业的梁老爷子跟上京的几位玩家关系不错,真要闹大了,梁老爷子动用上京那边的人脉,哪怕赵老二也保不住你!而且格业集团还跟……”
“吴叔,我知道了,但那个姓钱的派人来找阿豪麻烦,他吗的小弟被人算计了,我这当大哥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我就干那个姓钱的,其余人我不动,总行了吧?”
赵天纵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顺便关了机,再将手机丢给许成豪,随后挥手:“进!”
“几位。”格业集团负责接待的公关走上前来,“今天是我们格业集团年会,酒店不对外接待,实在是抱歉,我们……”
“去你吗的。”赵天纵反手一巴掌抽到公关脸上,“老子想去哪就去哪,不想死滚一边去。”
说罢,赵天纵又一脚将公关踹翻在地,随后大步走进酒店内。
吴峰此刻就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着急的又打了回去,结果显示已经关机了。
吴峰顿时急的转圈,他后面一句话想要告诉赵天纵,格业集团还跟林先生有合作,但话都没说完!
吴峰冲门外吼了一声:“快!备车!去格业集团年会!”
会场中,钱凯坐在那里,摇晃着酒杯,夸夸而谈,从生意到古玩,再到一些艺术。
“歌云,我去旁边看看。”
林苍听得心烦,自己该问的已经问过梁歌云了,索性起身离开。
梁歌云也不想继续听,很多东西明显钱凯胡诌一通,但碍于面子,梁歌云只能继续坐在这里,但还是幽怨的看了一眼林苍。
钱凯见林苍起身走了,心中得意,就这种小角色,还想跟本少争?歌云看重的是什么?是学识!对于什么林氏大少这种身份,在歌云眼里屁都不是。
为了追梁歌云,这几天钱凯特意去恶补了一些东西,比如古琴啊,乐理什么的,他清楚除了古玩以外,梁歌云就喜欢这种玩意。
而钱凯的出现,也引来一些富家少爷小姐聚集了过来。
毕竟不管是梁歌云,还是钱凯,那都是北安市年轻一代的翘楚,其背后的家业放在北安市,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钱凯喝完杯中的红酒,冲梁歌云道:“歌云,我之前是不是给你说过,那个林苍你根本就不需要搭理,我还说过,当他知道你身份背景的那一刻,就会像个舔狗一样天天黏在你身边,这不,他人在天银,跑到咱们北安市来参加你们格业集团的年会。”
“钱凯,我给你申明一下。”梁歌云解释,“林苍之所以能来,是因为我给林苍发了邀请函,林苍是我的朋友。”
“歌云,你这想错了。”钱凯靠在座椅上,“就林苍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哪怕你不发邀请函,他也会想办法来的。”
“梁小姐。”旁边一名大少开口帮衬,“钱少说的真没错,男人最了解男人,就以我的角度来说,我如果对哪个女人有什么想法,对方家里举办什么年会啊之类的,我也要想尽办法过去,而且过去之后,我还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对,这种男人,都是套路。”一名大小姐也开口,“以前啊,我什么都不懂,就觉得那种黏着我的男人是真烦,结果现在才知道,天天黏着你的,才是喜欢你,那种若即若离的,都是套路你!都说女人套路深,这男人的套路更深!”
“梁小姐,这钱少为了你,可是专门学了古玩,天天跟着考古团跑,我们叫多少回出去喝酒,钱少都不为所动,这才是真爱啊,至于钱少口中那个林苍,还是算了吧。”
“够了!”梁歌云呵斥一声,“我再说一遍,林苍是我的朋友!你们再说一句,别怪我翻脸!”
其余人见梁歌云发火,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只有钱凯不在乎:“歌云,我说过,不同层次的人,做不了朋友,就像是你跟林苍聊古玩,他懂么?你跟他聊乐理,他懂么?他什么都不懂!”
“当他知道你喜欢这些之后,会刻意去接触,学习一些来卖弄,结果会导致,他一知半解,却在你面前夸夸而谈,你听着浑身不舒服,却因为朋友的关系而不好反驳,这种接触,只会给你增加负担,不是吗?”
梁歌云听着,柳眉皱起,她很想告诉钱凯,真正不懂装懂,夸夸而谈的人是谁。
就当梁歌云要开口时,一声爆喝响起。
“姓钱的那个小比崽子,给你爷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