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热闹了一天的古玩市场也安静了下来。
老板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打算收摊回家。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位老者在摊位前停了下来,目光在地摊上打量着,没有找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心中有些着急,“老板,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砚台?深灰色,大概这么大,长方形抄手式的,能给我看一下吗?”他用手比划着砚台的大小。
“那个呀?已经卖了。”老板停下收拾的动作,看向两人,那个中年男人他有些印象,早上在他的摊位前看了很久,也没有买东西。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卖了?卖给谁了?”他早上在这个摊位上看中了那个砚台,觉得它很像传说中乾隆皇帝用过的端石三祝砚,因为不敢确定,他就没有买。
回到家后,他还是心心念念放不下,所以就去请了一个懂行的老师傅过来,让他帮自己掌掌眼,谁知砚台竟然卖掉了。
老板回忆了一下,“一个年轻的姑娘,大概二十来岁,皮肤有些黑,一双眼睛很大很漂亮。”
中年男人越听眉头皱的越紧,附和这样条件的年轻女子很多,他要找人,等同于是大海捞针。早知道他就应该将那砚台买下来。
还有一个月就是他家老爷子的寿辰了,原本还打算若是那只砚台是真的,他就将砚台买下来,送给老爷子当礼物,现在只能找其他的了。
宋璃离开萧家后,在离派出所不远的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她手里有派出所开的证明,开房间并不难。
在服务员的带引下,宋璃来到房间,房间不是很大,差不多十平方米,里面的陈设也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张椅子。至于洗漱,招待所旁边有个公共浴室,客人有需要的话可以去那里洗。
要是客人太累不想去公共浴室,招待所也供有热水瓶和脸盆,可以在招待所打热水洗漱。
宋璃关上门,将门反锁,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后,闪身进了空间。
拿出今天在盲盒中开出的那颗淬体丹,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很快宋璃就感觉身体里犹如有一团火焰在炙热,又似有无数刀子在她的体内扎刺,那种痛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宋璃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她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血滴从她被咬破的唇上滑落,她毫无所觉。
痛苦不断加剧,宋璃浑身都因为疼痛在微微的颤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璃才感觉身上的疼痛在减缓,她满头大汗,无力的睁开眼睛,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她的衣服早就被血水浸湿,身上还糊着一层黑不溜秋的东西,散发着阵阵恶臭。
宋璃忍着要呕吐的感觉,脚步踉跄的跑去小溪,脱光衣服,跳了进去。
随着身上的那层黑泥洗去,她发现自己的皮肤竟然变的光滑细腻,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没有一丝瑕疵。
满意的弯了弯唇角,从小溪中站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出那本修炼秘籍修炼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修炼,宋璃感觉身体里似有丝丝气体在流动,整个身体暖洋洋的,让她很舒服。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宋璃用钱跟系统兑换了一套化妆品,又买了一套银针,将自己的脸脖子和手都涂成之前的肤色。
在镜子前照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不一样后,出了房间,她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她打算去外面逛逛,看看能不能买到便宜又值钱的东西。
宋璃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一家丝绸专卖,眼睛一亮,这个时代的丝绸价格便宜,而且质量非常好。
苏城的丝绸在全国都十分有名,韩愈曾说“赋出天下,而江南居千九。以今观之,浙东西又居江南十九,而苏、松、常、嘉、湖五郡又居两浙十九也。“当时有“蜀桑万亩,吴蚕万机“的说法,形容长江流域蚕桑纺织业的发达。
走进丝绸专卖店,只见里面琳琅满目摆满了丝绸制品,有丝绸制成的衣服、手绢、丝巾,颜色也是多彩多色。
宋璃走到卖丝巾的区域,目光落在一块彩色的丝巾上,“同志,这块丝巾多少钱?”
售货员看了一眼宋璃的穿衣打扮,淡淡开口:“八块。”
宋璃掏出钱,递给售货员,“就买这块吧。”她得先看看在系统中丝巾能兑换多少钱。
“好的,我先帮你开票。”售货员立马扬起职业笑容,接过钱开票。
将票开好,售货员将票递给宋璃,指了指不远处的收银台,“那边付钱。”
宋璃点头接过票,去收银台付了钱。
售货员接过票,将其中一张票递给宋璃,又将装好的丝巾递给宋璃,“你的丝巾请拿好。”
宋璃接过,走出专门店,四周看了一下,走进了一条巷子。
见四下无人,她闪身进入空间,将丝巾放入显示屏进行兑换。
显示屏上很快就显示出了一个价格,三百元。
这个价格让宋璃很满意,虽然改革开放已经好几年了,不过现在工人的工资,各种消费还是很低的。
将钱兑换了,宋璃出了空间,又去丝绸专卖店买了五条丝巾,还有三条丝绸做的连衣裙。
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宋璃提着大包小包回了招待所,将今天自己买的东西都放进系统兑换成了现金。
看着自己的钱又多了好几万,她的心情无比美妙。
宋霜霜站在招待所对面的一棵大树后,见宋璃提着大包小包进了招待所,一张脸上全是妒忌和怨毒。她今天去了萧家,从邻居口中知道宋璃昨天就离开了萧家。
经过一番打听,知道宋璃住在招待所。
原以为宋璃会过的很凄惨,毕竟她的那些嫁妆,在自己回到宋家后,就让父母以各种理由要了回来。难道是暮寒哥哥给的宋璃赔偿?
不行,她不能让宋璃过的这么舒畅,眼珠转了转,露出了一个阴险森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