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张嘴吃下葡萄,唇不小心碰触到了寒景溪的指尖,唇上一阵酥麻,双颊泛起了一抹红晕。
寒景溪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轻笑出声,他再次拿起一颗葡萄剥了起来,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内敛华丽,好看的犹如艺术品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寒家众人都如见鬼般的看着寒景溪,他竟然也会笑?
寒老爷子笑的眉不见眼。他终于不用再为小儿子的婚事操心了。
三姐和四姐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三姐妹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今天要给宋璃难堪,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寒家不是她一个离过婚,没有背景的女人可以高攀的。现在二姐已经被赶出去了,接下来她们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原来的计划。
三姐寒雪晴犹豫了片刻,在心中下了决定,她虚弱的咳了几声,“五弟,我听说宋小姐的医术很好,我最近身体一直不怎么舒服,总是咳嗽,出虚汗,咳咳咳……能不能让宋小姐帮我看一下,咳咳咳……”
只要宋璃帮她看病,她就装晕,她们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她晕过去后四妹就会去请医生过来,到时医生就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宋璃的身上,说她庸医害人。到时不用她们赶,宋璃自己就灰溜溜的离开寒家了。
只是她担心景溪会发火,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弟她心里是害怕的,他无情起来,就算老爷子出面都没有用,就像刚刚,他就完全不顾二姐是他亲姐的身份,直接就命人将她丢了出去。
不过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和寒家好,他们寒家的家主怎么能取宋璃这样的女人。
寒景溪淡淡的扫了一眼寒雪晴,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寒家什么时候连一个医生都请不起了?”他的璃儿是用来宠的,可不是让别人使唤的。
宋璃没有说话,一边看戏,一边接受寒景溪的投喂。她一眼就看出寒雪晴根本就没有病,她让她帮她看病明显就是有阴谋。
寒雪晴顿时语塞。
寒景溪又喂了一颗葡萄给宋璃,他很喜欢这种投喂心爱之人的感觉,目光落到宋璃那娇嫩水润的红唇上,寒景溪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好想尝一尝璃儿口中的葡萄是什么味道的,肯定很甜吧。
感觉到寒景溪看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火热,宋璃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寒老爷子喝着茶,偷偷观察着两人,嘿嘿坏笑。宋丫头和景溪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以后他们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优秀,他得尽快找个好日子,安排他们结婚才是。
“五弟,三姐已经不舒服好几天了,许神医也给她看过了,都没有查出是什么病因,听说前阵子宋小姐治好了爸的病,她的医术这么好,就让她帮三姐看看吧。”四姐寒雪君开口说道。她必须要让宋璃给三姐看病,不然怎么实施计划。她可不想有这样一个弟媳妇。
寒景溪眯了眯眼,如鹰一般锐利的眼中闪动着寒光。
对上寒景溪的视线,寒雪君吓得一哆嗦,连忙移开了视线。
“看来二姐刚刚的教训你们还没有吸取,那我就再说一遍,璃儿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心尖上的人,以后她也会是我的妻子,谁敢对她不敬,就别怪我不念亲情。”寒景溪薄淡的唇带着锐利,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寒和凌厉。
寒家众人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们知道寒景溪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宋璃心头暖暖的,她伸手握住寒景溪的手。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老爷!可以开席了。”管家走进来恭敬的说道。
寒老爷子笑呵呵的放下茶杯,站起身,“宋丫头,我们去餐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餐厅。
寒景溪拉着宋璃来到主桌,在寒老爷子的身旁坐了下来。
寒家众人见状,心中都很不悦。就算以后宋璃嫁给寒景溪,成为寒家的当家主母,她也是没有资格坐在寒老爷子身旁的,寒景溪这样,就是乱规矩。
寒家二叔忍不住开口,他是寒老爷子的亲弟弟,在寒家的位置仅次于寒老爷子,“景溪,二叔知道你喜欢这丫头,只是你也知道寒家的规矩,你身为一家之主更不能乱了规矩。”
寒景溪正在给宋璃夹菜,闻言,连眼神都没有给寒家二叔一个,“二叔是忘了我刚刚的话了?”
“你我”二叔一张脸涨的通红,“大哥,你该管管景溪了,他太目中无人了,我好歹也是他的二叔,他这样太过分了。”
寒老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景溪是寒家的家主,他有权修改家规。”
“大哥。”二叔差一点气晕过去。
“二叔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闲,那就去怀城吧。”寒景溪声音冷冽,眼神中凝着摄人的威势。二叔一家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他很清楚,原本还想等等,既然他们撞上来,那干脆现在就解决了。
二叔用力拍了一下子桌子,怒吼道:“你当真为了一个女人要和我翻脸?”
寒景溪唇角微翘,露出一抹嘲讽,那冷沉的眼眸,泛着摄人的寒芒,“拿上来。”
随着他的话落,一名男子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递到寒景溪的面前。
寒景溪用下巴指了一下二叔。
男子明了的走向二叔,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二爷!”
二叔气恼的接过文件翻开,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冷汗蹭蹭的往外冒。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都做的很隐蔽,除了身旁的几个亲信外,没有人知道。寒景溪是怎么知道的?
“二叔可看清楚了?”寒景溪的声音冷的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一般,恐怖至极。
二叔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许久他哀求的看向寒景溪,“景溪,我明天就去怀城,你放过二叔这一次吧,二叔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做的这些事,每一件都足以让他判死刑。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寒景溪扫向二叔,漆黑的眸中有着一股蔑视一切的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