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从窗户调皮的溜进屋里,洒落在床上那张棱角分明,宛如雕刻的脸上,仿佛为他晕染上了一层惊心动魄的华彩。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寒景溪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似流离幻化,散发着罂粟般的迷人的魅力。
警惕的扫向四周,见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寒景溪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
昨晚他接到了一个任务,有人打电话给玄管局说在西郊出现了一只怪物,已经伤了很多人,他便带着手下赶往了出事点。
到了西郊,他们见到一名女子正在慌乱的跑着,她满身血迹,神色惊恐,“有怪物,你们快救救我,它要吃了我。”
“它在哪里?”寒景溪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猜测那只怪物离他们并不远。
“就在林子里,它长得好可怕。”女子惊恐的指着密林,跌跌撞撞的向着寒景溪靠近。
随着女子靠近,寒景溪闻到她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连忙想要退开,只是女子的动作太快,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对方已经对着他撒出一团白色的粉末。
寒景溪屏住呼吸,只是还是吸入了一些。
和女子激战的时候,那只怪兽从林中冲了出来,最后他们虽然险胜,但是他和手下都受了伤。
正要带着手下回去,谁知那名女子并没有死,暗中偷袭了他。
他让手下先回去,一个人留下来和女子对战,好不容易将女子除去,他也没有了一丝力气,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漫无目的走着,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谁救了他。
他只是记得昨天有人给他喂药,还将他扶到了床上,还有
修长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柔软的触感,模糊中他看到了对方的脸,那人似乎是宋璃,他依稀记得,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还有她的唇又软又甜,让他很想再尝一下。
想到那种触感,寒景溪耳尖微微染上一层红晕,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我怎么能有这么龌蹉的想法。”
“你醒了吗?”宋璃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寒景溪清了清喉咙,“醒了。”果然是宋璃。
宋璃推门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碗粥,她走到床边,“你能起来吗?”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寒景溪的唇上,脑中闪过了昨天的那个吻,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可以的。”寒景溪也不敢多看宋璃,生怕想到不该想的东西,他缓缓坐起身,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连毒也解了,“是你帮我解了毒?”昨天中毒后,他胸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现在这种痛完全消失了。
“嗯。”宋璃将碗递给寒景溪,“有点烫,你小心。”
“谢谢!”寒景溪接过宋璃递过来的碗,指尖不小心与她的指尖碰触,一股酥麻感顺着指尖流遍了全身,让他差一点没拿稳碗。
宋璃快速收回手,摩挲了一下手指,“那个我等一下再来拿碗。”
说完,她脚步匆匆的向着外面走去。
寒景溪看着宋璃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慢慢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宋璃走出屋子,用力的吐出一口气。都怪那个吻,害她现在只要与寒景溪在一起就感觉怪怪的。
宋璃在屋外坐了一会儿,想到寒景溪应该差不多喝完粥了,起身打算去拿碗。
这时,院门被人敲响。
宋璃上前打开门,见门外是萧暮寒,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她昨天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她真的不希望离婚了,还藕断丝连。
宋璃冷淡的态度让萧暮寒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我来跟你告辞。”他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今晚就要坐火车回苏城了,只是他有些放心不下宋璃,她一个人在京市,举目无亲,万一遇到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一路顺风。”宋璃淡声开口。
萧暮寒从口袋里掏出钱,递到宋璃面前,“这些钱你拿着,还有这是我朋友的电话号码,你要是遇到困难可以找他。”他和宋璃虽然离了婚,但是她毕竟是他曾经的妻子,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谢谢!不用。”宋璃摇头拒绝。
“宋璃,我们离婚了,难道就真的不能成为朋友了吗?”萧暮寒凝视着宋璃的眼睛。
宋璃抬起头,目光认真的看着萧暮寒,“萧暮寒,就这样吧,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宋璃说完,伸手关上了门。
萧暮寒看着关上的门,心仿佛被人狠狠划了一刀一般,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陆瑜书和陆青云来找宋璃,正好与萧暮寒擦肩而过,他们走到宋璃家门口。
“小璃,是我,你在家吗?”陆瑜书边喊边敲门。
宋璃正在井边洗碗,听到陆瑜书的声音,放下碗,擦了擦手,上前打开门。
“小璃,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陆瑜书将手中的提着的袋子递到宋璃面前。
“什么”宋璃好奇的接过。
“种子呀,你不是要在后院多种些菜吗?这可是我大哥特意让人从云城带来的,很多种子都是京市没有的,你看我大哥多用心啊。”陆瑜书凑近宋璃,坏笑着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宋璃笑了笑,看向陆青云,“谢谢你!”她想要种子主要是想种在空间里,空间里那么多地什么都不种就太浪费了。
“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能为宋璃做点事陆青云很高兴。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壶茶,正好我今天做了桃花糕,我拿给你们尝尝。”宋璃招呼两人坐下,提着种子向着厨房走去。
寒景溪听到陆青云和陆瑜书的声音,从房里走出来,现在他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走路完全没有问题。
陆瑜书正好陆青云说话,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宋璃,转眼望去,一下子呆住了。这不是寒景溪寒五爷吗?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