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杨慧芳仍旧看萧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萧翎知道刚才肯定又得罪了丈母娘,认识郭家的人不早言明,害得她出丑,而且被莲姨误会,可是萧翎也很无奈,之前在虎啸龙庭吃饭的时候,他就说过他跟郭老虎认识,只是她老人家不信,这又能怪得了谁?
这顿饭很不愉快的吃完,萧翎收拾之后,回到房间调息静坐,刚才在丁嘉玲房间布局,他画的符纹需要注入精神力,又耗损了10年道行,让他心神有些疲惫。
柳梦熙仍旧在电脑前工作,她在查看很多邮件,偶然跟谁在打电话,为的还是加拿利海枣的事,上次虽然跟福斯购买了30株加拿利海枣,加上之前萧翎从王世均手里敲诈来的22株,工程需要的加拿利海枣还差48株。
种植养护期间,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活,所以这次她需要50株加拿利海枣,留下两株预防耗损。
两个小时之后,郭小虎打了电话过来:“叔,搞定了!”
“证据都录下来了吗?”
“录了录了,看得我热血沸腾的。”郭小虎兴奋无比的道。
“怎么还能热血沸腾呢?”
“叔,待会儿我把视频传给你,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一会儿工夫,郭小虎就把视频传了过来。
为免打扰柳梦熙,萧翎戴上耳机,坐在沙发上看。
按照要求,丁嘉玲给玉谷鸣准备了一些酒菜,而且自己也换了一身极为性感的睡衣,真空上阵。
在酒色、花卉、符纹三重作用之下,玉谷鸣渐渐迷失,丁嘉玲吸入一些花卉的气息,也有一些头晕目眩,好在那些符纹并不对她起作用,她的状态要比玉谷鸣清醒,所以还是能按萧翎的吩咐,问出三十年前的往事。
玉谷鸣确实是信任丁嘉玲的,在磁场控制下,对她完全没有心防,一五一十说出当年的真相。
没错,当年得知金尧臣有意要让石稼轩作为金家的接班人,身为大师兄的玉谷鸣妒火中烧,他很不甘心,恶向胆边生,偷偷换了金尧臣的药,以毒性剧烈的狗屎莲代替鬼针草。
害死金尧臣之后,他又借题发挥,陷害石稼轩,让他吊销执照,把他逐出师门。
本来石稼轩需要面临刑事处罚,但是金萱求情,委身下嫁玉谷鸣,这才让玉谷鸣打消念头。
“这个女人,她心里只有她的小师弟!”酩酊之际,玉谷鸣愤恨的道。
丁嘉玲坐在他的大腿上,又给他送了一杯酒,娇笑道:“既然她心里没有你,你还跟她结婚?”
“我不跟她结婚,哪有现在的金玉堂?”
“这么多年夫妻,她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
玉谷鸣醉态可掬的在她身上揉来揉去:“起初,我对她确实抱有一丝幻想,但自从遇见你之后,我整颗心都交给你了。她躺在床上就跟一条死鱼似的,哪及得上你这么销魂蚀骨,懂得伺候男人?”欲念越盛,玉谷鸣克制不住,抱起丁嘉玲,跌跌撞撞的朝着床边走去。
然后……萧翎终于知道郭小虎说的热血沸腾是什么意思了。
柳梦熙做完手头的工作,正要准备洗澡,回头一看萧翎聚精会神的拿着手机在看什么,出于好奇,悄声走到他的身侧。
“变态!”柳梦熙俏脸一红,用力推了一下萧翎的脑袋,羞恼的走进卫生间。
萧翎吓了一跳,急忙丢下手机:“熙熙,你听我解释!”
柳梦熙关起了门,不去搭理,同时觉得有些危险,大晚上的看这种视频,这家伙要是待会儿克制不住可怎么好?
……
一早,萧翎就联系了石伯,在三毛茶楼会面。
茶楼老板上次看到萧翎金针妙手,救活秦老头,对他极为恭敬,白送一壶好茶。
“小萧,这是我给你找了几本中医基础的书籍,有空看看。”石伯对萧翎很上心,拿了几本中医针灸和药物的理论给他。
“石伯,这次找您过来,是有一件事跟您说。”
石伯见他神色郑重,问道:“什么事?”
“我已经查清楚了,当年金老前辈的死,跟您无关,是玉谷鸣偷偷换了您煎的药,才导致金老前辈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石伯震惊不已:“小萧,这事……可不能胡说的。”
“我有证据。”
萧翎把准备好的视频拿给石伯。
石伯拿着手机,双手是颤抖的,他很激动,也很愤怒。
“他……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咳,石伯,这不是重点,您往下看。”
看到玉谷鸣亲口说出害死金尧臣那一段,石伯突然放声大哭,立即吸引茶楼其他客人的注意,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当众如此,想必真是遇到什么伤心之事了。
茶楼老板也赶过来问缘由,萧翎跟他说没事,让他忙他的。
师父的死,石伯背负了三十年,他甚至自己都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师父,一直耿耿于怀,这样一种压抑,萧翎能够理解。
让他哭吧!
谁说男人没有眼泪?
……
金玉堂的后堂,玉谷鸣正在面见一个贵客,苏家的管家晋三分。
苏家是南都的商业世家,名下的天禄酒业市值已过千亿,与谢家齐名。
但如今董事长得了一种怪病,晋三分是请他过去跟国内外名医一同会诊的。
这对玉谷鸣来说,是个极大的买卖。
“玉大夫,您是金国手的嫡传,如果您能出马,说不定董事长的病就有指望了。”晋三分奉承的道。
玉谷鸣自负的道:“晋管家,您放心,我保证让董事长药到病除。”
正在谈话之间,外堂闹腾起来。
玉谷鸣皱起眉头,说道:“晋管家,您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恰逢楚天凌前来汇报:“师父,石稼轩带着萧翎来了,打伤了咱们不少人!”
玉谷鸣脸色一变,随即走到外堂。
一个满鬓沧桑的老汉,突然一拳招呼过来,玉谷鸣一个踉跄,跌到墙边。
“石稼轩,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你还敢来金玉堂!”
石伯眼眶通红,盯着玉谷鸣:“事到如今,你还说这样的话,三十年来,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你在胡说什么?”
“玉大夫,怎么回事?”晋三分带着一个手下,跟了出来,问道。
玉谷鸣指着石稼轩:“晋管家,这是当年害死我师父的石稼轩,师门不幸,让您见笑了!”
“本来你们师门的事,我也不便插手,但现在我要请您回去给董事长会诊,这事我便不能不管。”
晋三分眼神凛冽,扫过石稼轩和萧翎:“二位,我是苏家的管家晋三分,玉大夫是苏家要请的夫人,今天卖我一个面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解决。”
“晋管家,像这种亲手毒害师父的畜生,你敢请回家看病?”萧翎冷笑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