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都该蜜里调油,一刻也舍不得分开才是,她正想问问,是不是颜清有什么事情。
心急的润润眼睛眨巴眨巴,再次大声地说出了自己诉求:“叔叔,要妈妈。”
在一旁的晏父注意到这个称呼,他皱着眉,纠正道:“润润,这是爸爸,怎么叫叔叔呢?”
润润的小脸都是倔强,接着脆生生地叫:“叔叔,就是大飞机叔叔。”
晏家父母把他叫到了书房,进行二司会审,由林妈在楼下带着润润。
“你说说,到现在润润还叫你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晏怀闻选择了沉默,两个人的事,他不想和外人说起,就算是他的父母,他也不愿。
晏致尧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态度,大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
“我们本来不想问那么多,你们到底有什么纠葛,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但是怀闻,你已经结婚了,还有了润润,有些道理就算不跟你说,你也要懂得。”
晏怀闻明白晏父的意思,他面色沉静地颔首:“我懂。”
晏致尧靠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语重心长:“我看你还是不懂,作为男人,你对颜清,无论过程是怎样的复杂,你都对不住她,作为父亲,你已经缺席了孩子两年的成长,你也有负。”
听到这话,晏怀闻才变了脸色。
晏父清楚自己儿子的个性,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一些岔子,才会导致两个人到现在才走在一起。
既然是好不容易才促成的这段姻缘,就要好好呵护,但是润润刚才明显还不知道眼前抱着他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这误会还是要越早解开越好。
所以,晏怀闻才会被叫到这里,听他训话。
林与容扶着晏父的椅背,叹道:“颜颜的那个养母颜秀荣,我最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这孩子从小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又遇见你这个冤家,她将润润教养的很好,就足以得见她的本性。”
晏怀闻带着些怅然,眉目低垂:“是,她很好,是我做得不够。”
见他这样的神情,林与容觉得自己也不用多说什么。
“颜颜是怎么想的?你和她好好谈谈。”
“她不愿意理我了。”
林与容白了他一眼:“真是没用。”
她也知道,儿女的事还是得让他们自己处理和解决。
“我把话说在前头,明天要是哄不回来人,你也别回来了。”
说完,晏夫人就推门走了。
晏父见妻子离开了,他也收起严肃的表情,幽幽道:“为父这里有一些哄妻妙法,你要不要学一学?”
晏怀闻好像没听见一般,也转身离开了。
“臭小子,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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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衡正门口,一辆拉风的凯迪拉克伴随着声浪的轰鸣声,拉风的停了下来。
颜清等在大门边,看着那辆豪车的黑翼尾灯,车里出来的人向她走来,给了她一个飞扑。
“颜颜,可想死我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来人绕着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又上下其手,嘴里振振有词:“哎呀,我们颜颜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逆生长啊,这皮肤还是这么滑嫩,是不是吸了谁的精气啊。”
颜清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脸。
夏栀和她很久没见,刚一见面就兴奋得不行。
但是天晚了,门口的风有些大。吹得人都有些站不稳:“颜颜,走,我们去车里说。”
颜清随着她走向那辆跑车,目光惊叹:“栀子,你最近这是发大财了,都开上豪车了。”
这辆车她知道,是新出的全球限量款,还在预售阶段,由于官网上显示的价格贵得令人咋舌,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工薪阶层的她还评论了一句,这是在赤裸裸地抢钱。
没想到,今天就能坐进这车里。
“不是,这不是我的车。”
夏栀发动引擎,神秘兮兮地道:“这是我老板的车,我趁他出差不在,才开了出来的。”
颜清惊讶地张大嘴巴,担忧地说道:“这是你偷偷开出来的?这不太好吧,万一被发现,你受到什么处罚怎么办?”
夏栀有些骄傲地说:“没事儿,我上次还撞坏了他的一辆保时捷。”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夏栀笑着说:“我要是出了事,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
“我前段时间,就是你从星恒离职的那个时候,我也换了份工作,这个新老板,就是人人也不太傻,钱多。”
颜清无奈地接话:“我看不仅是钱多,还很大方。”
把上千万级别的车撞坏了,夏栀还能继续做这份工作,看来是得到了老板的“宠信”。
“这个老板难伺候得紧,又龟毛,就是我上次在电话里跟你吐槽的那个新上司。”
颜清看向她,有些疑惑:“你不是换了份工作吗,你那新老板跟你一起跳槽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我以为他是新调过来的小领导,没想到是来体验生活的大爷。”
夏栀因为颜清那事儿,还把人推下楼梯,算是把这人得罪的透透的,鞍前马后地伺候这位大爷一个多月。
没想到人家习惯了她跟在身边伏低做小,下基层体验生活结束了,点名要她“随侍”左右。
但夏栀也不会委屈自己,他开出来的薪水十分丰厚,加上还是做老本行,为了钱,受些窝囊气就受着吧。
夏栀的开车技术了得,又稳又快,乘车体验感非常好,听着她絮絮叨叨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颜清忍不住笑意。
车子停在楼下,夏栀热情地带着颜清回到了她的小窝。
她的房间生活气息非常浓厚,摆满了清一色的手办,各式的小玩应儿非常多,开门的那面墙还有成堆的未拆的快递。
见颜清目光在扫向那堆快递,夏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这不是有点儿报复性消费了吗。”
她把沙发上的杂志和小说一股脑的扫落到地毯上,又用脚把这些杂物推到一边。
“来,坐这边。”
颜清失笑,栀子还是这样的性子,不愿意收拾整理东西,并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这叫乱中有序,看着乱,但她能清楚的知道每样东西都在哪里。
要是颜清给她整理了,反而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