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仕女哇的一声急哭了。
现在才哭,早干嘛去了?
宁玥从箱子里抽了一张票出来:“广南书院,赵萱。”
……
厢房内,抚远公主与玄煜正在等待马匹的验尸结果,他们俩都不信马会无缘无故发狂,八成是被人动了手脚。
很快,温女官就用帕子托着一根长针进来了:“启禀公主,仵作在马鞍上发现了这个,说是它刺入马肚子,才使马疼痛发狂奔出了赛场。”
抚远公主柳眉微蹙道:“有人看见是谁动的手吗?”
温女官摇头:“不过……倒是有个洒扫宫女说看见一个小丫鬟在马厩附近转悠了一会儿。”
“哪个丫鬟?”抚远公主追问。
温女官想了想:“呃……她说好像是宁溪姑娘身边的丫鬟。”
“宁溪?她不是宁玥的姐姐吗?”抚远公主愕然。
玄煜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淡道:“拿来我看看。”
“是,大将军。”温女官把针呈给了玄煜。
这针,比一般的绣花针要长要粗,多用来纳鞋底,却也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玄煜将它放到鼻尖下闻了闻,除了血腥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抚远公主道:“阿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
玄煜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没,一根很普通的针。公主,这件事交给我去查吧,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吃些东西,下午还要张罗仕子们的比赛。”
……
翠屏死了,是从台阶上摔死的,那是马厩到更衣室的必经之路。
先是输了最佳击鞠手,现在又死了丫鬟,宁溪只觉得倒霉的事儿全被她一人赶上了。
偏这还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宁溪看见玄煜的马车停在小路旁,仿佛在等她一样,她喜不自胜地走过去,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侍卫递给她一个锦盒。
她打开锦盒一看,里边是一根绣花针。
侍卫道:“大将军说,物归原主,以后二小姐别再乱丢东西了,尤其这种会扎人的东西,一不小心扎到谁,会惹谁发狂的。”
吧嗒!
宁溪连同盒子一起跌在了地上!
这一幕,被跟在宁溪后头的宁玥、秋香撞了个正着。主仆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溪唆使翠屏给宁玥的马下针,玄煜查出真相后即刻处置了翠屏,并以此警告宁溪,不要再心怀不轨。
秋香说道:“大将军这回可算是给小姐出了口恶气,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小姐!”
宁玥暗暗一叹,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她没早点遇到呢?如果前世遇到的是玄煜,她是不是……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
一旁的秋香不知小姐心里的想法,见她连声叹气,还以为她在惋惜毛笔的事儿,就道:“等小姐嫁入王府,想要多少笔没有?别说一支笔,想来金山银山,大将军也不会舍不得的。”
她才不是担心笔呢!就算没把笔送出去,那支笔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在她手上,因为——
“臭丫头!奖品呢?”
玄胤一脸冰霜地走了过来,看见宁玥手中抱着一个锦盒,想也没想就夺过来扔进了河里。然后,像变戏法儿似的拿出另一个大了好几倍的锦盒,并哼道:“爷从小到大写过的笔都在这儿了!拿去吧!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