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之前猜的一样,在你们四大胜者中,必然有邪恶之徒,所以事情才会发展到这一步。
我当时就想到这个邪恶之徒,肯定和你有关,丧尽天良读书人嘛。”
康熊见书圣者亮出书生夺命剑,嘴角露出笑意,自己又猜对了。
“你这个该死的小子,真是自寻死路,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杀人剑法。”
书圣者的气势变得极其阴冷,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手中长剑宛如秋水,在日光下折射出凛冽寒光,就好像一条毒蛇一般。
陡然间,书圣者身形一动,如鬼魅般飘忽。只见那长剑化作一道银芒,在空中划过,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剑的踪迹,只能瞧见一道道银色的光影纵横交错,似是一张细密的剑网瞬间张开。
剑风呼啸而起,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纷纷飘落,却又在靠近他身周三尺之处,被无形的剑气绞得粉碎,化为齑粉飘散。
书圣者每一次出剑,角度都刁钻至极,或直刺如蛟龙出海,迅猛而凌厉,带着破风之势;或横削似长虹贯日,剑刃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齐齐斩断,发出“嘶嘶”的声响。
他手中长剑更是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他的掌控下肆意挥洒着凌厉与霸气。
康熊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嘴角却露着淡淡的笑意,脚下犹如行云流水,身形好像随风起舞的枯叶。
任凭书圣者剑法如何精妙,攻击的角度如何刁钻,都没办法粘到康熊的一点衣角,只能做无用功。
“你的本领怎么会这么强,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呀。”
书圣者停止攻击,疑惑的看着康熊,一脸的匪夷所思,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而已。
你的书生夺命剑虽然厉害,终究还是有形之剑,让你见识一下无形之剑。”
康熊说着一指点出,一道凌厉的剑气,贯穿了书圣者的心口。
书圣者低头看了看胸口,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回到茅屋,拿了一本圣贤书,悠然的看了起来。
康熊看到书圣者这副模样,心中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想法,究竟是谁在坐牢,恐怕还不一定呢。
琴棋书画四大圣者已经灭了三个,接下来自然就是画圣者了。
世上的人都传言,画圣者是极其罕见的原则,就是怕女人伤心,所以才不以真面目示人。
康熊看到画圣者,眼睛一下就瞪圆了,不是因为对方太帅,而是因为对方实在是太丑了。
画圣者的出现,仿佛整个世界的审美都被狠狠践踏了一番。他的脸,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的具象化。
那头发,乱得好似被狂风肆虐过无数次的荒草堆,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又或是倔强地翘起几撮,像是在无声地抗议着什么,可这抗议却只让人觉得更加滑稽与不堪。
额头呢,宽得离谱,像是一片广袤无垠却又寸草不生的荒漠,几条深深浅浅的皱纹横亘其上,犹如干涸河床里那龟裂的缝隙,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只是这无情在他脸上却没能刻画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沧桑韵味,反倒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眉毛稀稀疏疏,像是两片发育不良的枯草丛,东倒西歪地趴在眼睛上方,而且还粗细不均,这边像是被老鼠啃过一般残缺不全,那边却又突兀地浓黑粗重,活像两条毛毛虫在进行一场别扭的对峙,怎么看都让人心里直发毛。
眼睛更是灾难现场,小小的,眯缝起来就像两道细细的黑线,嵌在那张脸上,毫无神采可言。眼珠浑浊发黄,仿佛是两颗被遗忘在角落里许久、蒙了尘的玻璃珠子,透着一股呆滞与愚昧的气息。眼皮下还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松松垮垮的,像是两个装满了水却随时可能破掉的皮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晃晃悠悠,真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鼻子塌塌地趴在脸中央,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后再也没能恢复原状,鼻梁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一个微微隆起的小丘包,两侧的鼻翼却又出奇地肥大,一张一合间,活像两片呼扇呼扇的破蒲扇,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从这大鼻孔里传出来,都仿佛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浊气。
再看那张嘴,厚厚的嘴唇总是半张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有的牙齿还缺了角,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后幸存下来的残兵败将。嘴唇干裂起皮,那皮屑就像是墙皮脱落一般,随时可能簌簌地掉下来,嘴角还时常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
下巴则是又短又后缩,使得整个脸部轮廓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捏扁了的葫芦,毫无立体感可言。脖子又粗又短,上面还堆积着一圈圈的赘肉,就像戴了好几个肉轮胎似的,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和那丑陋的脑袋搭配在一起,真真是丑出了新高度,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扭过头去,生怕再多看一秒就会被这极致的丑陋给灼伤了双眼。
他整个人的形象,就如同是造物主在开一场荒诞至极的玩笑时随手拼凑出来的残次品,走到哪儿都像是一道刺目的伤疤,深深地刻在人们的视野里,让人避之不及,只盼着能尽快从这丑陋的阴影中逃离出来。
“我这一辈子没有真心佩服过谁,现在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的内心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的无与伦比。
谁要是有你百分之一的丑,估计都已经自行了断了,你竟然还有勇气活着,我愿称你一声最强。”
康熊向画圣者竖起大拇指,说的绝对是真心话,甭管换的是谁,摊上这么一副尊荣,早就回炉重造了。
他觉得没有必要和画圣者再说下去,这家伙的出现,就是老天爷的失误,必须得替老天爷把这个错误弥补了才行。
康熊第一次有杀人的强烈愿望,无论如何一定要杀掉对方,真是太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