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厅内除了陆小曼的咳嗽声之外,就是白天龙的惨叫声。
椎骨断裂的痛楚,令他整个人瘫在地上,别说是站起身来,就连稍微挪动一下都极为困难。
周围众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他们全都是陆小曼的亲戚朋友,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出头。
甚至在亲眼看到楚枫废掉白天龙之后,还连忙跟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狠人,怕惹祸上身。
“你们……你们就这么看着他逞凶吗?”
被楚枫抽翻在地的陆天雄再次醒转了过来,他目光扫向一众亲朋,但却没人与他对视。
正在他心中倍感气愤之际,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了。
砰!
大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十几人冲了进来,当看到瘫在地上惨叫的白天龙,以及陆天雄父女后,他冰冷的眼神中顿时杀意尽显。
“是谁干的!?”
白重山一声怒吼,惊的不少宾客都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爸!你可算来了!”
白天龙涕泪横流,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尽管已经痛得面目狰狞,但还是艰难的抬手指着楚枫,咬牙切齿道:“我脊椎被他踢断了,爸,帮我报仇!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他浑身颤抖,愤怒的咆哮着。
啪嚓!
白重山手中正盘着的核桃瞬间被他抓的粉碎。
儿子脊椎被人废了!
这是有可能致瘫的严重伤害!
白重山怒火冲天,正欲发飙之际,陆天雄也爬了过来:“大舅哥,这小子太狂妄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今天要是不严惩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炎江市混?”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白重山,一听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在这炎江市,从来没人敢这么不给我面子。”
白重山将手中捏碎的核桃扔在地上,目光如电般盯着楚枫:“小子,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想要怎么死,你自已说吧。”
楚枫此刻正坐在桌前,吃着桌上的果品。
轻蔑的朝白重山招了招手,正打算叫他放马过来,可这时苏艺璇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白重山手下全是高手,这群人不好对付,先稳住他拖延时间,我已经叫了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就这群虾兵蟹将,也称得上高手?”
楚枫摇了摇头,拍了拍苏艺璇的肩膀安慰道:“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可是……”
苏艺璇还想再说。
楚枫已经指着白重山开口了:“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等会一旦动手,可就没机会了。”
“无知!”
白重山怒极反笑,朝身边一名花臂壮汉下令道:“打断他五肢,舌头割掉。”
“是!”
肖大炮答应一声,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这小子完了。”
四周的宾客连连摇头。
整个炎江市,没有人不知道肖大炮的威名。
这是真正的高手。
白重山手底下的头号猛将!
据说曾有过一挑二十三人的辉煌战绩。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享受到最为极致的痛苦。”
肖大炮歪嘴轻笑着,身上散发着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恐怖杀气,猛地一步踏出,整个人如猎豹般扑向楚枫。
其气势之威猛,如雷霆般恐怖。
然而。
就在所有人被他气势所震惊之际,突然“扑通”一声,如同大山崩塌一般,原本气势汹汹的肖大炮,突然一头扑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屎。
甚至连门牙都磕掉了四颗。
随之而来的, 便是肖大炮凄厉的惨叫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堂堂功夫高手,怎么可能走路会摔跤?
而且还摔出了惨叫声。
就连一旁的白重山也傻眼了,肖大炮号称他手底下头号猛将,可不是徒有虚名。
他原名肖强,自幼习武,因杀了人远走海外,当了十多年雇佣兵,直到近些年才受自已邀请回国,因为擅使形意拳中的炮拳,所以又被人叫做肖大炮。
可就是这样一条猛汉,眼下竟然摔哭了。
白重山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有蹊跷。
“呃啊……”
肖大炮惨叫着在地上连连翻滚。
白重山至此才终于看清了,在他双脚的脚背上,竟然插着一双筷子。
左右各一支,穿透了整个脚掌。
“你……怎么可能!”
肖大炮痛得浑身发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枫。
用筷子射穿脚掌,这不仅需要准头,而且还需要力道。
他肖大炮在国外当了十多年雇佣兵,所遇见的高手不在少数,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暗器。
他甚至都没看见楚枫是怎么出手的。
只感觉脚背上传来剧痛,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摔倒在了地上,而且伤口上所产生的疼痛,也远强于往常。
他以前受过无数次的伤。
伤势比这次严重的多了去了,但就疼痛程度而言,却连这一次的百分之一都赶不上。
这是一种诡异的痛。
就仿佛,已经痛到了灵魂深处,无论多么坚强的意志,也会忍不住发出惨叫之声。
“人体的穴位是很神奇的,有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穴位,如果利用得当,却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楚枫手里端着个果盘,依旧坐在那里吃着。
他说话全程都面带微笑。
但是这声音听在肖大炮的耳朵里,却如同那来自地狱的索命之音。
“你……”
肖大炮痛得冷汗直流,浑身不停的颤抖,趴在地上道:“你要怎样才肯放……放过我。”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白重山手下的头号猛将,竟然求饶了。
这还是传说中的那个铁血硬汉吗?
就连后方的白重山也愣住了。
肖大炮的心性他是最清楚的,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痛楚,才会让他服软求饶?
白重山压低声音,轻喝道:“肖大炮,你在干什么?”
可肖大炮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甚至如同那摇尾乞怜的狗一般,充满期待的看着楚枫,乞求宽恕。
“想要我放过你,简单。”
楚枫一边吃着东西,伸手指了指白重山,说道:“就如他自已刚才所说,把他五肢打断,舌头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