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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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突然性死亡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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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老婆是执政官
作者:
录事参军
本章字数:
16372
更新时间:
2024-07-21

陆铭没想到,程令禹会将最关键的后半程安排给自己。

他应该考虑很久了,到盘问桂绫花时,没用自己,而是他来搞臭对方,应该就已经下了决心。

可能是觉得,大部分策略都是自己想到的,自己应该更有心得走好下半程。

看着只有自己能看得到的他的鼓励眼神,陆铭只能轻轻点头,起身,要求质疑王伯的证词。

证人席上,没有人。

陆铭走上去面对陪审员,“王伯的证词,虽然没有被列为传闻证据,但是,这不代表他的证词就是真实的,就是可信的,这一点,请各位陪审员注意。”

“反对!”山经饭站起身,“反对辩方毫无根据的质疑警方录取的口供。”

陆铭点点头:“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王伯,在口供里,将杀害孩童们的经过描述的太详细了,这根本不可能!”

山经饭又站起身,“反对,我研究过相关案例,很多变态杀人犯,对自己的杀人经过,都会记忆的特别清晰。”

陆铭看向他:“但是,王伯口供里,几乎杀死每个孩童的经过都差不多,都是按倒在地上,乱刀捅死,我认为,连环杀人犯,他们会认为,杀人是一种艺术……”

“反对,反对控方猜测性定义!”

陆铭蹙眉看着他:“山经饭大律师,你认为,王伯的口供很可信?”

“以现在的证据看,毫无疑问的!”山经饭点点头。

陆铭看向冯学范,“庭上,控方请求传召21号证人!”

21号证人,就是帝国科学院皇家大院士,文载绪文教授。

山经饭心里笑了笑,这就是困兽犹斗吧,这位文教授,想出的办法检测到了地下室的血迹。

但问题是,自己现今也没否认地下室里那些是人类血迹。

而且,自己认可的,就是王伯杀了人,这才留下了血迹。

这位文教授,在科学界是泰山北斗,但上庭说几句废话,能改变什么呢?

陪审员里,大概也没几个,知道他是谁,在科学界是什么地位,吓唬谁呢?

证人席上,文教授还是白大褂,花白长发披散,恐怖博士的风格。

“文教授,听说今天您给我们带来了一组实验,是吗?”陆铭走上前问。

“是的!”文载绪不耐烦的看着陆铭,满脸不要说废话的表情,但是,他还算知道事关重大,法庭也是庄严之地,没有太任性。

陆铭看向冯学范,“法官大人,我请求关灯,播放一段科学实验的短片!”

山经饭立时起身:“反对!我不清楚控方的意图!”

冯学范对两人招手,等两人走过去,冯学范看向陆铭,目光里有询问之意。

“法官大人,我这个实验,对本案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如果大人看了短片后,觉得是在浪费法庭的时间,我愿意接受惩罚!”

冯学范点点头,对山经饭道:“我们看一看。”

山经饭无奈,因为这位文载绪教授,从最开始就在控方证人名单上,所以,对方并不是突袭,但自己打听了,原来地下室检验出血渍的技术,是这文教授鼓捣出来的。

把这文教授放证人名单,应该是控方例行公事,可能,也是开始申请搜查令的需要。

却不想,对方有个什么实验短片。

不知道弄什么名堂,只能先看看再说。

很快,大量工作人员搬来了笨重的放映机,更用支架架起了一块不大的雪白布幕。

法庭内,很快灯全部熄灭,更拉上了所有厚厚窗帘。

包括陪审员在内,虽然没几个没去看过电影的,但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如何放映电影,都很好奇。

很快,银幕上出现了图像,没有声音。

现今电影已经过了默片时代,但还没有真正同时收声的摄影机,需要用磁带另外录制配音,和影片一起同步播放。

而这个短片,显然是不需要配音。

就见里面,是一个青年男子,对面,是一个刑架似的东西,上面绑着一个人形模具。

山经饭眼神立时一凝,他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这个房间,和案发的地下室很像,刑架,也是那照片里一模一样的刑架,摆的位置都完全一样,人形模具绑在刑架上的姿势,也和那照片上男童一模一样,模型的大小和男童也差不多,而那拿刀的青年男子,和加藤正一身形差不多。

这时,就见那青年男子,拿着刀一刀刀捅下去,那顺序,姿势,刀捅的部位,都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模型很快喷出红色血水,有的喷到了墙上,有的洒落地面,更有滴滴答答,在刑架旁边,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镜头拉近,慢镜头一点点展示这些血迹形状。

山经饭皱着眉头,隐隐的,心里有些不安。

然后,镜头一闪,又是同样的青年男子、刑架和模型,但现场是干净的,显然,是实验重新开始。

大概重复了十几次青年男子的行为,以及近距离播放了四周场景留下的血液痕迹后,短片戛然而止。

很快有人拉开窗帘并开灯,这个庭采光不太好,是以白天也需要开灯。

但工具之类,并没有带出去,显然还可能有用。

“文教授,这样的实验,你们进行了多少次?”陆铭问。

“一百多次吧!”

陆铭转向冯学范,“庭上,我请求将这一百多次实验结果的最终照片呈庭。”

山经饭立时站起身:“反对,法官大人,文载绪教授作为证人,我们听取的,应该是他的证词,这些实验,和实验结果,到底意图是什么,控方一直在隐瞒,我请求暂时休庭,由控方向我们说明他们的实验意图是什么。而且,这些证据能不能呈庭,也是疑问!”

陆铭神色严肃,“法官大人,文教授作为我们的专家证人,早就进入了证人名单,他提供的实验,可能会是改变帝国刑侦历史的重要实验,我希望,能在庭上给与完整展示,至于该实验结果,最终会不会被采纳,睿智的法官大人和智慧的陪审员们,自然会给出明智的答案!”

冯学范沉吟着,又看看文教授,终于点点头,看向陆铭:“好,但如果你的实验结果是在故弄玄虚,借用文教授的名声来胡搅蛮缠,我会判你蔑视法庭!”

“谢谢法官大人!”陆铭微微躬身。

山经饭咬了咬牙,但也没办法。

很快,厚厚的一摞照片,被送到了法官席以及陪审团席,也有一份,送到了辩方席位。

山经饭已经大体知道是什么,咬咬牙,拿起照片慢慢翻开。

陆铭静静等着,眼看大家都看得七七八八了,有的陪审员已经不耐烦,不知道一直看着这些血淋淋的照片做什么,而且,还是一百多张。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大家可以看到,如果我说,这些照片里,血液溅射的痕迹都差不多,大家应该认可吧?”

自没人会回答他,陆铭这时候,做个手势,有工作人员上前,开始在那雪白银幕上挂上一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一张荧光斑驳的照片,其余的,便是那些实验血水溅射的照片。

“大家看,这些荧光最亮的痕迹,和这些模拟血迹,是不是很相像?”

陪审员和冯学范都看过去,确实,那斑驳荧光痕迹,和模拟血液溅射痕迹,极为相似。

“文教授,这是为什么呢?您可以解释一下吗?”陆铭看向了文载绪。

文载绪等得昏昏欲睡的样子,这时候睁开眼,“能为什么?杀人的那张照片,是真的呗,这个实验,就可以证明,加藤那小子,杀人了!”

陆铭无奈,本来想跟他准备证词,他说什么都不需要,自己想换证人,用和文教授一起合作的那位资深医生来做证人,那位要仪表有仪表,要德行有德行,要专业性,应变能力,更是没得说。

结果,文老头直接翻脸骂自己不是东西,过河拆桥,有好玩的事情,老头子尽心尽力帮你玩了,临门一脚你不要我了,你是人吗?

那医生也有点惧怕文教授,最后,只好用了文教授,不用更新证人名单,也算有这么一点好处。

那边,山经饭立时起身,“反对!反对证人毫无理由的污蔑我的当事人!”

“小子,你先坐下,坐下!”文教授做着手势,仿佛这个法庭上,他才是指挥棒,看向陪审员席,“你们啊,有几个脑袋开窍的,跟你们说,真费劲,但我还得说,无聊死!”

陆铭苦笑,总不能自己反对自己的证人。

山经饭本来想反对,但见老头不可一世那种在座都是垃圾的样子,想了想,又慢慢坐下。

而且,法官席上,冯学范正低头喝水装看不到老头的表演。

自己反对,肯定也是无效。

“你们看到的,有荧光反应的那张照片,就是在加藤那小子家里地下室里拍到的,荧光最亮的部分,就是最后的血迹,照片里的可怜孩子,是被那家伙最后杀的人……”

山经饭立时站起,可见冯学范对他摆手,那意思,赶紧让他说完,你盘诘他的时候再发力。

山经饭咬咬牙,又坐下。

老头却突然盯着他,“没事,你来,我就说他是杀人凶手,你反对是吧,我给你讲清楚!”

“但你小子,算是有点脑筋的,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懂我在做什么,也就这些陪审的,一群傻子,你才能骗的他们提溜转,你小子,心里总笑话他们是傻子吧?”

听前面山经饭正觉得这老头,把陪审团得罪光了,也是自己作死,科学界泰山北斗又怎样?庭上最不该得罪的你全得罪了。

可听到最后,山经饭脸色一变,立时起身,“反对!庭上,我强烈反对证人对我的恶意揣测和侮辱!”

冯学范咳嗽一声,“文老,您还是进入正题吧……”皱眉看了陆铭一眼,意思你管管你的证人,我惹不起他,回头蔑视法庭给你用上,关你个24小时。

陆铭看着文教授,心里叹息,文老先生这种人,你以为他真是一门心思钻研科学,不懂人心?

那才真是太浅薄了呢。

明显,在打击山经饭呢,这老先生自己牛逼轰轰有牛逼轰轰的资本,当那些陪审员回去合议知道这老头到底有多牛后,那么老头指责他们没脑子,根本就没什么,全帝国,有几个能被这老头认为有脑子的?

甚至,这老头庭上能骂他们几句,以后这一辈子都是个值得吹牛皮的荣耀了。

但他说这些陪审员会被山经饭这种律师骗,山经饭心里在笑他们傻,那陪审员们,心里可就不得劲儿了,凭什么啊?

加之老头一看就狂妄的不屑于说假话,肯定是真这么认为的。

那山经饭这王八蛋,说不定真把我们当傻子。

越想,陆铭越是无奈,自己还是年轻啊,这些老人精,真是比不了。

那边,文教授又看向了陪审席,“你们就这么想,那荧光最亮的部分,就是血液痕迹,再和那一百多张照片比比,是不是,形状都很像?我做了个实验,就是做出了个模型,模型人里面,血管和人体一样,里面流得是红色药水,但压强,和人体血管是差不多的,包括动脉和静脉不同的压强,皮肤韧性等等,都和人体相似,模型大小,和加藤那小子杀人的照片里可怜孩子是一样的,做实验的人,个头和加藤差不多,每次刀下去的动作和部位,都和照片里一样,然后,你们发现没有,血液溅射的痕迹,和加藤家地下室里的痕迹极为相似。”

“而我实验的房间,不管大小,刑具的位置,都是还原的照片上的,也就是和加藤家地下室一模一样。”

陆铭在旁道:“地下室里,现在已经没有刑具,照片里才有。”

陪审员们,还是都有学历要求的,一些人,已经渐渐点头,有点明白了什么意思。

“而我经过一百多次实验,证明,人体血液溅射的痕迹,是存在必然性的,你们看看,如果从相同角度,差不多的部分,用差不多的刀具进行伤害,哪怕力度有偏差,但血液溅射的痕迹,大体上,都差不多。”

“所以,毫无疑问,加藤正一杀人的照片,可以认为真实无误!”

陆铭点点头,问道:“那么,文载绪教授,您作为帝国科学院的皇家大院士,对实验的态度是什么呢?”

陪审席上,已经有人惊呼出来,帝国科学院的皇家大院士?

这老头?不,这老先生?

文教授看着陆铭,皱眉道:“废话!”

陆铭笑笑,转头看向陪审员席,“文教授对任何实验都会不放过一丝细节,所以,他才能有那些伟大的发现,在得出任何结论前,文教授如果不认真求证做到没有瑕疵,那么,文教授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没有问题了!”回身,走向了检控席。

文教授则看向了陪审团席,“我说的,你们听得懂吧?”

有陪审员竟然受宠若惊的点头,虽然立时知道不对,但也不以为耻,毕竟,皇家科学院大院士,代表什么,他们最起码也是受过中等教育的,当然明白的很。

冯学范摇头,证人和陪审员直接建立对话关系,自己这木槌,却敲不下去。

山经饭起身,来到了证人席旁。

“文载绪教授,请问这个实验,是谁第一个想到的?”山经饭问。

文教授脸色就有些不对,过了会儿,悻悻道:“是陆小友……,不,是陆千行那小王八蛋想到的!”

显然,对这个足以改变刑侦历史的新发现不是自己的原创,心里有点郁闷。

虽然比起科学界的造诣,这些都是小儿科一般的东西。

陆铭一呆,没想到,他下意识称呼自己是“陆小友”,这老头,总倚老卖老没事儿熊自己,原来,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忘年交。

山经饭也是一怔,看了陆铭一眼,心下大为诧异,这答案和自己想到的可完全不同。

想了想,只有继续问下去:“文载绪教授,您虽然是科学界令人尊敬的专业人士,但是,你的研究领域,并不在医学对吗?”

文教授看着他,咧嘴一笑“小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根本不是什么医学专业知识,最多,也就是个涉及动脉静脉不同压强的问题,而且,我做实验的时候,找的帮手是静海医院的小赵,就是那个副院长啊,血液方面的专家,如果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叫他过来!”

山经饭点点头:“好,那么文教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说,伪造照片的人,事先采取相同的姿势伤害那个孩童,也会产生这样的血液溅射痕迹?”

“反对!”陆铭立时起身,指了指腕表,“辩方律师就在两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他认为王伯的口供是真的,那些孩童就是王伯杀死的!”

“而我,质疑口供里,王伯杀人姿势千篇一律,都是按倒乱捅杀人,和连环杀手的手法不太像,而山经饭律师说,我是在胡说八道!”

“难道现在,山经饭律师又认为王伯的口供是编造的了?王伯认罪是假?山经饭律师开始同意我方观点?王伯并不是凶手?!”

陪审员们,也都呆了呆,想起来,确实,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儿,做这个实验前,山经饭律师,极为坚定地认为,那些孩童,都是一个叫王伯的,按倒在地上捅死的。

而年轻的陆律师质疑这种杀人方法,还被他喷了一顿,喷的陆律师很惨,根本没还嘴余地。

现在,这家伙,又开始认为陆律师说的对?孩童们,又不是王伯按倒杀的了?

只是为了给自己当事人辩护?还带这么玩的?

真拿我们当傻子啊?!

看向山经饭时,陪审员们,有的很气愤,有的则很鄙视。

还觉得我们傻,到底谁傻啊?!

有人看着山经饭呆若木鸡的表情,甚至想笑,这个愚蠢的家伙!还瞧不起我们呢!

陆铭更加铿锵有力的道:“而且,这个实验,是文载绪教授和赵院长昨天晚上才做完的,这才印证了血液溅射痕迹理论,我不认为,杀人凶手能有匹敌文载绪教授和赵院长的智商及专业性,几个月前,就未卜先知的用这种方法栽赃陷害!”

陪审员们,也纷纷点头,觉得此言甚是。

最后一句,就是借机会帮文教授回答对方设下的圈套了,这种盘问技巧的小花招,文教授未必应付得了。

山经饭此时怔住,又看电影又干什么的,加之什么质疑那王伯认罪的口供自己也没当回事,毕竟,对方说破大天,也质疑不出什么来,自己都是条件反射般应对,甚至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更忘了有这么码事。

突然,山经饭脸色大变,猛地看向陆铭。

一切,一切都是这家伙设计好的?

质疑王伯的口供,就是为现在做准备?

甚至包括前面看似一直大劣势,都是为了麻痹自己?

又猛地看向程令禹,却见程令禹神色平静,静静的看着自己。

山经饭也注意到了,陪审员们,看自己的眼神甚至有种看小丑的意味。

如果在法庭上,代表律师成了陪审员们眼里的笑柄,那么,这场官司,几乎不可能赢,因为该律师的话语,再没有任何信服力。

“山经饭律师,你还有问题吗?”冯学范见山经饭一直呆呆站着,不由得出声提醒。

山经饭脑子一阵混乱,从进入法律界开始,还从没有经历过这般逆转。

“山经饭律师!”冯学范提高了声音。

山经饭猛地回神,左右看了看,急急道:“法官大人,因为控方罗列的实验从未向辩方提起,所以,辩方需要时间准备,我请求休庭!”

陆铭站起身:“法官大人,我还有问题盘问21号证人!”

冯学范点点头,证人还在证人席,不管控辩谁要盘诘,那就没有现在休庭的道理。

陆铭走上两步,对文载绪道:“文教授,这个案子,可以说关注度很高了,您在报刊上,看过相关报道吗?”

文载绪点头:“看过一些!”

陆铭道:“比如,最早爆料的金正义记者,在失踪……,也就是自己藏身大杂院一个多月后,被人开车撞死,司机是一位晚期肺癌患者,他的家属,都移民去了东瀛,您见过这报道吗?!”

正呆呆出神的山经饭猛地回神,站起身:“反对!”

陆铭对法官席微微欠身,“法官大人,我只想证明,文载绪教授为什么会做这个实验,以及为什么这个小小实验,会令文教授当做最重大的科学实验来对待!证明在这个实验中,文教授是多么认真,而不会出现什么错误,其结果,是经得起任何检验的!”

冯学范点点头,对山经饭摆摆手。

山经饭无奈的坐下。

“是的,这方面报道我看过!”文教授点点头。

“那么,加藤正一先生的佣人王伯,猥亵男童被抓后,在警局交代加藤先生地下室的血迹,都是他杀人造成的,这份报道您也看过吗?”

“看过……”

“王伯做完口供不久,就心脏病发作死亡,您也知道?”

“知道!”文载绪眼神里,已经有不耐烦,大概正在骂,小兔崽子,拿我当工具人呢?

陆铭点点头:“嗯,爆料的记者被车撞死,凶手是很快就会撒手人寰的绝症患者,本来穷苦人家,家属却都移民去了东瀛,住进了大洋房;在检方第二次搜查,发现加藤正一别墅的地下室里,存在大量被冲洗处理的血渍后不久,佣人王伯警局自首,我可以理解为自首,自首后,又莫名其妙死亡;桂绫花小姐,和加藤先生偷情,又突然有了勇气自己承认!而不管什么家族规矩也好,什么都好,两个至亲都可以欺骗的人,他们的证词,我们能相信吗?”

“加藤先生杀人的照片里,应该造成的血液溅射痕迹,和检方在地下室搜查出来的血液痕迹极为相似。”

“确实,很多事都有偶然性,有各种巧合,但如果很多个偶然都指向同一个可能性,那么,这个可能性,就是真相,就是必然的!”

陆铭看向了陪审团,“而真相就是,加藤正一,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这样,才能解释所有的一切!”手,猛地指向了加藤正一。

陪审员们,也都看过去,看着那,脸色苍白,甚至,眼神有了惶恐不安的东瀛年轻贵族。

陆铭也看着他,这个一直阴恻恻的年轻人,此刻,他心里好像终于有了恐惧,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无所畏惧,只是,背后的权势给的他勇气罢了,实际上,他的骨子里,只是个色厉内荏的软蛋,只能靠伤害更弱小的人,来掩饰他的懦弱无能,来体验作为强者的滋味。

“我会亲眼看着你上绞刑架,再告诉那些小家伙,他们的灵魂,可以忘掉这里的一切可怕,快快乐乐的去另一个世界!”陆铭静静看着加藤正一,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或许,也是在对虚空里,可能正畏惧的看着这一切的几个小小的灵魂说的。

陪审员们,心里,突然都恻然。

是啊,这个案子,甚至审着审着,都忘了它的初衷,忘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忘了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和恐惧,在他们痛苦的死去前,大概,就是生活在地狱中吧。

那个恶魔制造的地狱!

冯学范,也静静的坐着,陆铭的最后一句话,其实违规了,但是,他却没有敲槌警告。

奇怪的是,山经饭也是什么都不说,并没有起身反对,只是木然的坐着,就好像,这里的一切已经和他无关。

整个法庭内,都安静的很,就好像在悼念那些可怜的孩子们。

好久之后,法官才轻轻敲槌,宣布休庭。

……

旁听席最角落,一个戴着礼帽的男子轻轻叹口气。

自己每堂都来,就是想看他,本来,都有些失望了,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却不想,精彩的,永远在最后。

辩方,从近乎百分百的胜率,突然性死亡!

但是,不知道怎么,这一堂看完,让人感觉,仅仅用胜率用法庭控辩技巧来看他,那对他,是一种侮辱。

最后,自己眼眶都有些湿润,不是吗?

刘翰眀慢慢起身,这一刻,只想回家,和老伴,好好喝上一杯,也敬上那些小小的灵魂一杯,希望他们得到安息,希望他们的来世,再不会有痛苦,而是快快乐乐生活!

另一个角落,一双碧眸盯着陆铭略显单薄的身影,眼圈红红的,目光却是那么的炽热。

她虽然穿着黑色风衣很低调,而且尽量坐在角落,但旁边人还是自动为她空出了座位不敢挨着她坐,这个金发碧眸的丽人,实在太过美艳,贵族黑色缀花礼帽,更显示着她不一般的身份。

潘蜜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听说这个案子开庭,总会忍不住来坐一会儿。

现今,心里酸酸的,想哭,想抱着碧丝哭,想告诉碧丝,自己有多爱她,希望她永远快快乐乐的。

可又砰砰乱跳,尤其当那男人目光随意扫过来的时候,心脏更是不由自主的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

潘蜜菈逃也似的离开了法庭,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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