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终于被抢救过来了,陈父接到陈世筹的电话,也迅速赶过来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母,陈父忙问:“世筹,怎么回事啊你妈,好好的怎么住院了呢?”
“世筹,你听妈的,你快去……快去狗尾巴胡同,你找那个小伙子,替我们家……化解。”陈母虚弱的说。
陈父不明就里:“什么化解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丹丹掉了三次孩子,芊芊的孩子今天也掉了,还有……还有我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今天……突然淹死了。”此刻,陈世筹整颗心都凉透了,有些事由不得他不信,“有人说……是我们家的风水出了问题,陈家……要绝后。”
“风水?”
陈父不禁想起一件事,他在外面一直有个固定的情人,瞒着家里五六年了,去年说是有了身孕,他本想带着她去医院流掉,结果出了意外,胎死腹中。
本来他还挺高兴的,这个孩子他不能要,现在听了陈世筹的话,不由重视起来。
他不能再要孩子,但陈世筹不能啊,那陈家九代单传,到他这一代不真绝后了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筹,去找那人,这种事说不准的。”
陈世筹为难的皱眉:“爸,那小子要我们三跪九叩,才肯替咱们家化解。”
“为什么要三跪九叩?你得罪他了?”
陈母叹了口气,又虚弱的说:“他是桂花的人,估计……估计是一个大杂院的,咱们把丹丹赶出家门,他要咱们道歉。”
“道歉?”陈父冷笑了一声,“道什么歉?我看是想要钱吧?哼,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陈世筹深以为然的点头:“没错,那小子就住在大杂院,估计平常生活过的也不怎么样,给点钱就打发了。”
“既然……他想要钱,就……就多给一点,不管怎么着,都不能……让咱们家绝后。”陈母说话喘息很重,像是随时要背过去似的。
“妈,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随即,陈世筹开车前往狗尾巴胡同。
大杂院胖婶家,严丹喝了药之后,精神有些好转,她在床上卧了太久,此刻让胖婶搀扶着下床,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其他邻居现在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只有叶南辰还在,给严丹把了脉。
“阿辰,丹丹怎么样?”胖婶仍旧对严丹的身体很担忧。
“我开的药再吃三五天,身体应该就恢复过来了,平常还是要注意饮食,多下床走走,不然身体就越来越虚了。”
严丹感激的看着叶南辰:“阿辰,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姐弟没分别,不用说谢。”
正在说着,陈世筹出现在门口。
胖婶见状,急忙拿起扫把打他:“你又来干什么?你个畜生,你还有脸来!”
陈世筹忙道:“妈,我是来看丹丹的。”
“我不用你关心,等我身体好了,我就跟你去民政局离婚。”严丹冷冷的道。
陈世筹满脸赔笑:“丹丹,离什么婚啊?上午我说的是一时气话,你怎么还往心里去了呢?”
“就算你不跟我离婚,我也会跟你离婚。”
“你瞧你,咱们三年的夫妻情义,怎么能说离就离呢?”
严丹凄凉的笑了笑:“你还知道夫妻情义,那你在外面找女人?”
“这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你滚!”
陈世筹笑容渐渐收敛,至于跟严丹离不离婚,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这次要找的人是叶南辰。
只不过看到叶南辰跟严丹关系不错,这才对严丹赔着笑脸,怕触怒了叶南辰,叶南辰不肯帮他们家化解。
但见严丹如此不近人情,他也控制不住脾气,说道:“好,你要离婚,我依你!”
严丹愣了一下,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但她没有说话,想到这三年来的任劳任怨,只觉得自己傻。
然后陈世筹走向叶南辰,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万块,摔到他面前的小圆桌上:“你说我家的风水出了问题,这是我给你的酬劳,你告诉我怎么化解。”
“我说了,你要三跪九叩,我才帮你化解。”叶南辰淡淡开口。
“两万块钱不够?”陈世筹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三万块钱,讥笑道,“我再给你三万,这总够了吧?像你们这种穷逼,一年到头也挣不到五万块吧?做人要知足。”
“听不懂人话?”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巧了,我的能耐度也是有限的。”
看着叶南辰油盐不进的样子,陈世筹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关键的是,还打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暂时软下来,对严丹说:“丹丹,念在咱们夫妻一场,你说句话,让他帮我化解一下,你知道我们陈家九代单传,我不能无后啊。”
“你要脸不要啊?刚刚都说离婚了,谁跟你夫妻一场?”胖婶气的拿着扫把轰人。
陈世筹甩开了胖婶的扫把,退开一步,冷笑着望向严丹:“丹丹,你想清楚了,你要真跟我离婚,谁肯要你?你就是一双破鞋,三次流产了,你还能生吗?哼,离了我,你别想再嫁人了!”
“你混蛋陈世筹!”听了这话,严丹捺不住站起来,一巴掌招呼了过去,“你是人是鬼啊,你有没有良心的,我清清白白嫁给你,你现在说我是破鞋?”
“喵的,你敢打我?”陈世筹顿时也恼了,抬手就往严丹脸颊落去。
突然,手腕一疼,就被叶南辰握住,就像一把钳子牢牢的夹住,骨头都快要被夹断了。
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我让你跪下,你听不懂吗?”
叶南辰抬手一拍他的肩头,不由自主,扑通,陈世筹双膝重重砸在地面。
胖婶家的地面是红砖铺的,在他膝盖下的一块红砖直接断裂,可见他的膝盖这时有多疼了。
“丹姐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像她这种贤惠的女人,这年头你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嫁给你,你不仅不知道珍惜,还这么折辱她,仅凭这一点,你就该断子绝孙!”
叶南辰厉声一喝,一脚扫在陈世筹的后脑。
陈世筹一个头砸在了地面,他刚抬起头,叶南辰一只脚又踏在他后脑。
砰砰砰!
陈世筹被叶南辰拿脚按着,不停磕头,面前的红砖被他磕裂了,而他满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