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澋想的挺好,这也是她一贯的套路。
在炼丹救人方面,她十分鄙视那些一次性就把对方治好的。那些丹士,医师根本就不明白细水长流的道理。
嗯,这味药材多加一点。这一味该少要少些。
如此一来,药效不足,疼痛难忍,还得再来找我!
梅一澋按照自已的想法炼着丹。却没有发现林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阳眼中,陆云风前辈已然是确认了。
“她在减少药力,增加毒性。林阳,阻止她,趁她还没有把所有的药材糟蹋完。赶紧把钱收回来。这是一个邪医师。”
陆前辈的评价十分到位。在丹道之中,有两条道路。
一者光明正大,救死扶伤,所行所为皆为正义,丹心道心澄如明镜。这种是正常的丹道修行者。
而另外一种,被称为邪修。则就是修炼有了偏差。丹心道心染了尘埃。所作所为皆是害人,炼毒丹制毒药,杀人比救人多。是为走上了邪魔之路。
梅一澋显然就是第二种人。在林阳看来她虽然没有真正入魔,但也相差不远了。
林阳得到了陆云风前辈的确定,直接朗声道:“梅医师,你这不对吧。加毒少补,药力挥散,你是在给我炼救人的丹,还是在炼害人的药。”
一句话,顿时让梅一澋身躯微微一顿。
停下动作,梅一澋冷眼看向林阳道:“你在说什么?”
林阳大声道:“我说什么,你没听懂吗?寒草去根茎少药力,乌草整个扔加毒性。你是技术不行,还是品德不行?”
梅一澋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意识到自已有些小瞧面前的林阳了。这个年轻的小子,居然还懂丹道!
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梅一澋咬牙道:“你请我炼丹,就要相信我。不然,就不要请我。”
林阳伸出手道:“我现在不信你了。钱还我,药材还我。”
梅一澋被林阳气的全身发抖,蓦地她大声喝道:“还钱?到了老娘手上的钱,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林阳缓缓站起身来道:“你想贪我的钱?”
梅一澋咧嘴冷笑道:“贪了又如何?你还想对我动手吗?岂不知,这是我的地盘!”
言毕,梅一澋手掌一按,房间内阵法光芒大盛。
林阳的身前,出现一道道浮空长剑,全部剑尖指向了林阳。
梅一澋手掌在丹鼎上一拍,丹鼎六口金色蛤蟆眼珠化为红色,全部张开了嘴巴,开始向外喷出紫色的烟雾。
“臭小子,你敢当面怼我。我要让你死的难看。免得你出去败坏我的名声,搅黄我的生意。”
林阳见此一幕,先屏住呼吸,然后身上元气冲起。
二等如水流的元气一升,梅一澋的脸色便又有变化。她还真不知道林阳乃是二等强者。她还以为赤炎小队都是一等修行者。这样的误判,让她顿觉不安。
但还好,她对自已早早请人设下的阵法,以及自已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哪怕对方也是二等强者。她自信能将其杀死!
倒了霉了,早知道这次的生意是懂丹道的二等强者上门。她就不接此单了!
此时后悔也没用,梅一澋面露恶毒,只想将林阳留下。
林阳面对此状,则是缓缓将身后的断剑抽了出来。拍了拍肩膀上酣睡的小熊。顿时小熊化作一道幻影消失无踪。
缓缓的,林阳道:
“想打架,我奉陪!”
砰!砰!砰!
房舍内传来战斗声响。外面正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的老周听到这动静,笑着摇头:“年轻人啊,炼个丹还搞出这么大动静。不会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了吧!”
老周笑的猥琐,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再灌一口小酒,突然的,旁边木屋炸裂。接着一道身影倒飞而出。
“卧槽。玩的这么开!”
老周赶紧起身,然后便看到梅一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旋即,他听到林阳的声音。
“别让她跑了。她是邪医师!”
听到邪医师三个字,老周立马反应过来。眼珠瞪大,身上元气冲起,直奔梅一澋冲去。
“你敢耍我们!”
老周怒不可遏,人是他介绍的,出了这种事。老周显然也十分自责。
梅一澋甩手又是一道毒烟将老周笼罩,然后厉声道:“耍的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敢阻我生意,去死!”
老周在毒烟下,顿时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在此时林阳一跃而出,断剑带风,挥则带走一片烟尘。
瞬步到梅一澋身边,左手出拳,龙象功,龙牙!
一拳命中梅一澋的脸颊,但诡异的是,林阳感觉自已像是击中了一团棉花。根本没有受力。
梅一澋的身上一抹黑色闪过,怒喝一声,反手一掌向着林阳拍来。林阳立即横剑一挡。只看梅一澋手掌一片漆黑,击中剑身。下一刻,断剑亮起一抹幽光,却是自行将梅一澋弹开。
刚才这一幕是……
林阳看的惊诧,梅一澋刚才的能力,显然不是医师能做到的。
“暗士,上三等暗之一道修行者!”
“林阳抓住她,你要发了。她是自由天国的奸细,暗之修行者。”
“卧槽。女奸细,这个情节我喜欢啊。快,快,快活捉她!”
林阳看着几位前辈的判断,脱口而出两个字。
“暗士!”
梅一澋也惊愕的看着林阳的剑,轻声道:“灵士!”
两人对视一眼,梅一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转身就跑。林阳刚想追击,就看到老周倒在地上。
脑中一番挣扎,林阳还是决定没有去追,赶紧扶起老周!
此时只见老周满面潮红,一把就抱住了林阳的大腿道:“小哥哥,来玩啊。可好玩了!”
“老周,你要疯啊!”
林阳大声喝道。
老周抱的更紧了,连声道:“别走,别走。我有钱,你玩我吧!”
“玩你大爷!”
“我大爷有什么好玩的?”
林阳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记手刀将老周劈晕。
转头再看向被毁的木屋,林阳一声叹息道:“这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