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飞出金凤凰
“其实,大家后来又商量了一下,觉得说,也不能将重任都压在你们家的身上,这养鱼养虾说不定会有个亏本什么的,总不能一定要让你们每年交钱分给大家。所以,有人就建议,每家都出一个劳力,在鱼塘上做工,不管是养鱼养虾,还是种果树,养鸡养鸭,一切都听你们的安排。有收入你就看着给点工钱,没有收入的时候,大家都不准有什么意见!”老里长将大家的意思阐述了一遍。
烟染闻言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了看葛二蛋,后者对她微微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然后,她再又看向族老和几个村民代表,他们也看着她点头。
于是,她露齿一笑道:“那么多的水面鱼塘,空置着真的很可惜,我们不能做浪费资源的事情。我看这样吧,那些鱼塘我就先出钱买下来,然后,鱼塘面积大,势必是要请人看顾的,那就和里长爷爷说的那样,一家出一个劳力道鱼塘上做工,我不管亏损,都直接按照给大哥一样的工钱发!里长爷爷,你觉得怎么样!”
“这可怎么能行!”老里长立即摇头道,“那杨大家小姐以前虽然是拿了银子来买地挖塘的,但如今杨财主还回来是一文钱都没有要咱们村子里的,咱们怎么能昧着良心还要收你的钱呢!”
“是啊!是啊!二蛋家的,咱们不能那样做!”族老和代表们立即附议。
“各位爷爷,叔伯,你们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烟染认真的道,“你们的想法,我明白,我如今也不差这几个钱,所以,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就像里长爷爷说的一样,水面的东西,不能保证是不是稳赚不赔,我不能让每家一个劳力就困死在了鱼塘上。鱼塘归了我。亏损与盈利与否就跟大家没有关系,而只要是在鱼塘上做工的,每个月的工钱绝对不会少一文。而且,我还可以在这里写个契约,只要是鱼塘上挣了钱,年底的时候,我会抽出一成的盈利交给村里。不管大家是将这些红利每家分了,还是添加什么公共的物件都成。各位爷爷,叔伯,你们觉得可行?”
“行什么行。你这不是稳亏不赚吗?”老里长他们还没有表态,葛老木又急了,“巴巴儿的看着那么多的水面,做亏本生意,老二家的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你才被驴踢呢!
烟染暗暗翻了个白眼腹诽。就当没听见他的话,只看着老里长他们。
“这、这不大好吧!”老里长和大家相视了一眼,迟疑的道,“大家伙儿的心里定然也会过意不去的!”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这样稳赚不赔的提议,早在大半年前的话,大家绝对是暗自欢喜得意,觉得这二蛋家的就是一个傻瓜。
可如今。大多人家都得了老葛家的提拔,日子过得一天天的舒心起来,就是以前跟着邹二家的和老葛家唱对盘戏的财富一家等人都改变了想法,愿意与老葛家亲近了。
所以,觉得这太占人家便宜了,便不好意思要干股了。
“其实。爷爷,你们何不换种角度想呢,也许,这是我比较自私,想要多赚钱也说不定啊!”烟染调皮的道。
“你这孩子!”老里长明白了烟染的善良。便道,“那就依你之言吧!不过,红利的事情,就算了!如今,在你家厂子里做工的,还有大牛家的前些日子找了一些妇人,再加上日后安排在鱼塘上的,村子里能做活的几乎都有了自己的稳定收入,倒也不在乎一点点的红利分成了!”
“对对!就照里长说的,红利就不用了!鱼塘的价格就按照当初的价格,毕竟,若没有你这么多新奇的想法,这些荒地空着也是空着!”一位族老立即点头。
其余人也忙跟着同意。
在场的,就唯有葛老木觉得不值当,可他说的话没人搭理。
“那就这样定了吧!”老里长拿出了地契,在族老和代表们的见证下,将地契写上了烟染两口子的名字,又收了烟染给的银子,并再签署了每家出一个劳力的协议,这件事情就这样算是圆满结束了。
合作愉快之下,烟染要留大家吃晚饭,可老里长见葛老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子,又觉得真是心亏,便借口要去各家通报好消息而赶紧走人了。
人一走,葛老木就控制不住的发飙了:“二蛋家的,你这个败家子,扫把星,有你这么目无尊长,胡乱应事的吗?啊?几百两银子,你就这样砸了下去,还答应什么每人每月一两银子,你当你是开钱庄的还是铸币坊啊?你……”
“爹!”葛二蛋眼眸一冷,警告的看着葛老木道,“不管小舞怎么决定,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吧!”
“是啊!公爹,老二家的可没拿你一文钱,她花的是自己的银子呢!”葛杨氏见一直不怎么关注家事的葛二蛋这么憨实的汉子跟葛老木也翻了脸,立即也附和道。
如今的她,有了烟染的依仗,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昂头挺胸做事说话了,也很想要学学弟媳妇每次都将公爹气得头疼的霸气。
“你的胆子也肥了是不是,竟然敢跟长辈顶嘴了?”葛老木显然暗地里还是有些害怕葛二蛋的,被葛二蛋一说,他气势矮了一些,但是见葛杨氏都敢欺到他头上了,立即暴跳如雷,指着葛杨氏的鼻子一顿臭骂,“你个好吃懒做的婆娘,不好好的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是谁在做主了是吧?啊?”
“爹!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这是冲谁呢!”葛杨氏的变化,烟染看在眼里,虽然知道她不过就是因为得了便宜才有所改变,实则心性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既然她向着自己,自己断然不会不管她。便在看见葛杨氏凶了一下却被葛老木一瞪眼吓得瑟缩了一下之后道,“大嫂说的没错,我花的可都是自己的银子,你管不着吧!”
“我怎么管不着了,我可是你的爹!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们赚了银子不交给我,反而散给那些不搭嘎的人。我说你们的脑袋一个个的是不是被驴踢了,被马踩了啊?”葛老木横着眼骂道。
“哦~”烟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敢情,爹是觉得咱们上交的银子不够啊!”
“当然不够,你随随便便就答应给人一月一两银子,可你交给我多少?啊?你自己算算,再摸着良心想想,自家人跟外人的区别这样大,你觉得你过意的去吗?”葛老木横眉怒目。
这下,不要说大人们明白了,就是三个孩子也都闹明白了,葛小草一本正经的道:“哦~原来爷爷不是觉得二婶给别人家的银子多了,而是交给爷爷的少了呀!”
“噗嗤!”一声忍俊不住,烟染被葛草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边笑边点头道,“草儿真聪明,爷爷就是这个意思!”
葛老木倒也不觉得臊,没脸没皮的道:“你看,连葛草这么小年纪的孩子的知道你们交钱交少了!”
我倒!
烟染只觉得头一晕,差点没被葛老木这家话给惊倒,他——这是听不懂人话?
“爹!我想我和大嫂没有忘记,我们分家的时候可是说的好好的,该上交多少,这几个月来可没有少交给你吧!”烟染故意气他道。
“就是!”葛杨氏躲着葛老木杀人的视线,大声的附和,“她三叔乡考,老二家还多出了好些银子呢!”
“那是以前你们赚不到,才体谅你们少交些,如今,你们出手就是几十两上百两的银子,怎么说也该多交些吧!”葛老木一心只想要钱,压根也不管烟染的冷嘲热讽。
“那爹你的意思,究竟是想要我们交多少?”烟染憋住笑,觉得好久不曾逗这个公爹玩玩了,趁着天色还早,如花还没有回来,就好好的跟他玩玩吧。
一听烟染的这句话,葛老木以为有戏了,立即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两!”葛杨氏惊叫,“爹,你也太过分了吧,孩子她爸一个月的收入也就是一两而已!全交给你,你让咱们吃什么穿什么?”
大嫂,你家吃穿可都是我包了的好吧!
烟染憋着笑,她可不认为葛老木闹了半天就只要一两银子。先不说话,只等着看葛老木怎么跟葛杨氏说。
“一两银子,你当打发叫花子呢!”葛老木小眼睛一瞪,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
“什么?一百两?”葛杨氏惊叫,一把抓住了葛大牛的手,摇晃着道,“孩他爸,你掐我一下,看看我这是不是在做梦,爹怎么会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要一百两银子!”
葛大牛也呆了,他虽然瞒着婆娘拿了弟媳妇给的分成寄放在老二两口子那里,但如今一个月也就分个百来十两的银子,要是全交给了老爹,怎么还给孩子们攒嫁妆呢?
宝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倒吸了口气,葛芳则暗暗庆幸自己是个女娃,不用自己上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