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女秋葵
阴女秋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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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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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阴女秋葵
作者:
柳笑笑
本章字数:
12206
更新时间:
2024-06-24

花楼的名字叫‘万花楼’是这南巷花街里最大的卖艺楼,秋葵还未来江州前,便曾从大胡子他们口中听过这花楼的名字。

秋葵叫来卫临渊问道:“哥哥从前来过这万花楼吗?”

卫临渊挺了挺胸膛,义正言辞地强调:“哥何等洁身自好、两袖清风,怎会来过这种烟花污浊之地,若非今夜你要来这儿,这南巷花街哥绝不会踏入半步的!”

“咳咳。”二夫轻咳了一声,几人都没敢接他家主子的底儿。

不管来没来过,今夜肯定是要进这花楼一趟的,秋葵捋了捋身上这身淡蓝色袍子,又摊开袖子特意在卫临渊面前转了一圈问道:“哥哥,你看秋葵这身打扮,看不出来是女儿身吧?”

来这种地方她也不是第一回了,深知里头的规矩,买欢的都是男人,若是一女人入内,难免不会引起猜忌,到时不好办事了!

卫临渊说:“头上的斗笠遮得人都看不清,谁会发现你是女儿身呢,你今晚就只管跟在哥身后就成!”

说完,他就带着秋葵大摇大摆的朝花楼里走去。

秋葵不忘将方才那给她消息的女鬼收入袋中,只待稍后,可送她去下面往生。

万花楼真可谓是江州第一,一进入楼中,迎来满目的金碧辉煌,宽阔楼庭,明明是室内,还养着各色在冬季甚少看见的珍奇植物,楼中还修有假山、小桥,楼中楼,各种姿色艳丽的花姐坐在楼中楼里,婀娜多姿,令人眼前一亮。

卫临渊一进来,便被楼中接待的老鸨注意道,笑着迎过来唤道:“哟,今儿是什么风,将咱们江州的世子爷给吹来了?”

老鸨说着,手习惯性地挽在了卫世子的胳膊上,这可得了啊?卫世子赶紧将其拨开,提醒道:“小爷我今日第一日来你这万花楼,可别胡乱套近乎!”

二夫在后头想笑又不敢笑,那老鸨是个聪明人,立即就点头应道:“是是是,世子爷身份尊贵,咱们这种地方哪儿是世子爷常来的,今儿是头一回!世子爷,今儿找谁呢?还是上回的薰竹吗?”

卫世子瞪了她一眼,随后懒得与她多说,点头应道:“行行行,薰竹还是腊肉,有谁都给爷叫上来,我这几个兄弟可好些日子没吃肉了!”

说着,从衣袋里掏出几张不菲的银票塞给老鸨,那出手叫一个阔绰。

老鸨将他们引到楼中楼之中,接着便笑嘻嘻的去叫姑娘了,秋葵站在厢房之中,往下面看了一眼,这里人这样多,各种气味儿混在一起,却没有她熟悉的广目,她开始怀疑那女鬼是不是搞错了,广目怎会在这花楼里呢,他是最厌烦这世人身上的俗臭味儿的,她坐在看台的围栏后面,用手撑着下巴,不知是有些想念宋双喜那个小丫头,还是许久未听过代碧萝尖酸刻薄的话,竟有些期待能马上见到他们。

没多久,老鸨领着数名身穿轻缕,样貌清丽的花姐儿进了来,秋葵一眼便从姑娘们看人的眼神中,认出那穿着水绿色裙衫,头戴粉花,生得娇滴滴的姑娘就是与她卫兄有过前缘的薰竹了,其他姑娘都自顾去到同来的兄弟身边,就这姑娘眉目含情的望着卫兄,一言不发,好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中,秋葵看得分外眼熟,当初红姑一见她的梁郎时,便是这模样。

想她卫兄出生高贵,相貌堂堂,还英勇无双,别说这青楼里的花姐儿喜欢他,能获得江州任一女子的青睐,也不在话下。

正在秋葵打量这些花姐儿时,她身边也巧笑着贴过来一位花姐儿,对方福了一礼,便问道:“公子已经进来,不如将头上的斗笠取下,在这里头,没人能看见的。”

秋葵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你在旁边坐好就行。”

对方感觉到她十分排斥自己,稍怔了怔,听话的坐在一边。

秋葵问道:“进来你们花楼里可曾可有一个爱扎双辫的小女孩出入?”

花姐有些吃惊,立即意识到这位来这儿并非是寻欢作乐来的,她客气地笑了笑说:“咱们这种的地方,养些幼雏也正常,爱扎双辫的也不少,不知公子要问的是谁?”

“那丫头不同,定不是你们这养的幼雏,而是……旁的什么。”秋葵提醒道。

“公子说笑了,咱们这种地方,若不是养的幼雏,哪个正常人家会将丫头放在咱们这儿?”

秋葵瞧这花姐说话的样子不像是骗她的,那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花姐好奇的问:“公子要找的人是?”

“那你们这儿,可曾来过一相貌超群,比女子还俊的男子?”秋葵又问。

花姐笑了笑回答:“还真有这么一位,公子这是要?”

秋葵不太懂这里的规矩,忙点头应道:“那此人此时在何处?快带我去见!”

“呃——”花姐儿似有些为难,旁边的卫临渊看出是何缘由,当即又从钱袋内掏出数张银票放在面前是桌案上,“甭管是谁,今儿一定让我这妹……让我这弟弟见着!”

花姐儿叫来老鸨,在外头说明了缘由,老鸨有钱挣的买卖自然不会放过,收了银票便说带秋葵过去见。

卫临渊起身要陪她去,不过秋葵想着广目那臭脾气,恐怕不大愿意见别人,就推辞说:“哥哥在这厢等我会儿!”

说完她便跟着老鸨去了,这头,那叫薰竹的姑娘低声颔首问道:“世子爷许久不来,薰竹以为世子爷再不来了!”

其实数月前,卫世子曾来过一回万花楼,当时是因他整日舞刀弄枪与一群大男人待在一起,便不知谁人出去乱传,说他有断袖之癖,专好男风,别人说他专横跋扈也就罢了,质疑他男儿本色可忍不了,为了自证清白,当晚就约上司马疆佑、齐恒这几个江州有名的嘴碎公子来万花楼消遣,当时,他便选了这薰竹作陪,可谁知,本也打算一展雄风的世子爷临到关键时刻,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便私下拿钱让薰竹次日若有人问起,一定要说他夜如猛虎,七次有余,这件事只有薰竹知晓,连他身边儿的二夫他们都不清楚,这才有了当初在坪山村那泡童子尿的事儿。

值得一提的是,这薰竹也是个嘴巴紧的,将他的嘱托记在心里,还真有不少人旁敲侧击来询问世子爷的能耐,她都按照世子的要求回答,后来江州城中,便再无人谣传他癖好之事了!

话说秋葵跟着老鸨往另一间去,这间在最高处,也是楼中楼,只不过只此一间,里头的装饰与刚才他们所在的相差不大,但里头摆着不少书卷,老鸨将她领进去之后便出去了,顺便还关上门。

秋葵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劲儿,这儿也没有广目的气息啊,也没见着宋双喜和代碧萝,她疑惑的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书卷来翻看。

“这位小公子也喜欢读《五州三河录吗》?”身后的眷恋后突然发出一道男声,吓了秋葵一跳,她慌忙将手里的书卷放下,抬头看去,一容貌俊俏的白衣男子缓缓步出来,秋葵傻了,她怎会知道这种地方不止有花姐儿,还有男妓,眼前这位便是。

方才她问花姐可有长得样貌不俗的,花姐便以为她好男风,真就将楼里唯一这位给指了出来,这下可难为了秋葵,她忙转身说:“搞错了,银票不必退了!”

“哎——”瞧她要走,那男倌伸手拉住她,她常年身体冰寒,所以男倌的手十分温暖,对方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揽安慰的语气说:“小公子不必害羞,第一回来,不必劳神费心,鹤白定能让小公子满意。”

这男倌叫鹤白,是这万花楼头号男倌,博学多才,还温柔善解人意,他将秋葵往自己身上一揽,轻叹道:“小公子可真瘦。”

秋葵浑身一僵,赶紧伸手将对方推开,谁知对方只当她这躲避的动作是羞射,微微一笑,又贴上来隔着她的斗纱说:“小公子别怕,若是第一回,鹤白会轻一些,保证让小公子舒舒服服的。”

说着他便轻车熟路地握着秋葵的手腕,拉道自己身边。

秋葵赶紧强调:“我不是来此寻乐的,我……”

“别说话,鹤白都懂!”男倌温柔一笑,伸出食指隔着斗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他的神色一变,因为他低头发现秋葵的手很小,阅人无数的男倌,一眼便看出这是女子的手,他惊愕道:“原来你是……”

秋葵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点头应道:“对对对,我是女子,我来此其实是为了寻……”

男倌了然一笑,又贴上来说:“鹤白知晓,鹤白会替姑娘保守秘密的,鹤白在这楼里还是第一回接待女客,如此更好!”

说着,便要伸手来替秋葵宽衣,秋葵赶紧将他推开道:“你让我把话说完!我来此不是寻欢作乐的,我在找一个人!”

鹤白一听,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尴尬,规矩的站到一边,“姑娘并非是来找鹤白的吗?”

“当然不是,我都不认识你,我要找一个……长得极其俊美的男子,他并非是你们楼里的男倌!”

对方不解,“并非是这儿的男倌,又如何会在我们万花楼?”

“所以便要问问你,你们万花楼,就只有这么大吗?可曾还有什么隐秘之处可以供贵客居住?”秋葵问道。

鹤白的脸色明显一变,接着笑得不自然的问:“姑娘这是问的什么话,万花楼便在这里,还有何隐秘之处呢?”

秋葵分明感觉到对方似在隐瞒什么,看来这万花楼,确实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鹤白也是有些傲气的男倌,他收了笑说:“既然姑娘并非是来找鹤白,待会儿鹤白会与妈妈说让妈妈将银票退回去,姑娘若无别的事,就请离开吧!”

秋葵没想到还被赶,她这番却不想走了,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说:“银票就不必退了,既然来了,其他事咱们就不必做了,你来与我聊聊便好。”

鹤白十分聪明,猜到她肯定要追问万花楼的隐秘之处,所以推辞道:“姑娘,这是消遣地,若姑娘是为其他,便是难为了鹤白。”

秋葵好语气劝说道:“公子不必担心,若是能告知一二,我必还有重谢,我找此人,真是有非常重要之事!”

鹤白回答:“姑娘,鹤白一介以皮相视人的男倌,担不起姑娘这一声‘公子’贵重,这儿是江十三城,姑娘也许是头回来,许多事,是不能问的,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这厢与姑娘说了,保不准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了!”

她听完这句提醒,更加肯定南巷花街万花楼并非是普通青楼那般简单,看来,用这法子问,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转脸一笑,改口道:“那便不问了,我们来做正事吧!”

“正事?”鹤白诧异的看着她,一时未反应出她此话之意。

秋葵轻声一笑说:“鹤白公子长得如此好看,是我所喜好,来都来了,怎好就这般走呢?”

鹤白似信非信的问:“姑娘当真不问别的什么了?”

秋葵应答:“不问了!”

说着她伸出一只手给鹤白,对方转忧为笑,接过她的手,温声说:“那便让鹤白好好伺候姑娘一回吧!”

他揽起秋葵的腰,另一只手缓缓伸来揭开她的斗纱,当对上秋葵藏在斗纱之中那双赤红的眸子时,登时一惊,正要惊慌闪躲时,秋葵反手箍住他,手掌用力摁住他的额头念道:“以我之目,视你之念——”

随后,她便成功进入了鹤白的神念中,去寻找这万花楼中的秘密。

眼前还是万花楼,是她见过的楼中楼,各色花姐儿,以及鹤白以往接待的恩客,她寻了好久,终于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男人也住在万花楼之中,不过却不是她此刻所在的楼中楼里,而是往后面走,穿过一座庭院,还有一栋独院,每个月十五,鹤白会被送去那男人身边,奇怪的是,秋葵在鹤白的神念中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那男人的脸,只看得到他手指上戴着一枚骷髅头的指环,鹤白尊敬的叫他‘十三爷’,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鹤白每次见这位十三爷时十分惶恐,就好像此人是可以随时吃人的洪荒猛兽一般。

原本秋葵还想看得更多,却突然被门外用力的敲门声惊醒过来,她一离开鹤白的神念,对方便惊恐地推开她,倒坐在地上惊道:“你——你是妖怪!”

秋葵起身,想为自己解释两句,鹤白已连滚带爬的往门外逃去,他打开门,门外站着刚才送秋葵来的老鸨以及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她只一眼便看出这些人有些不同,不像是普通看楼的,身上竟有些许修行之人才有的气息。

鹤白惊慌失措的喊道:“妖怪!妖怪!”

鹤白躲在老鸨身后,老鸨则一脸质疑的看里面的人;秋葵一句重新戴好自己的斗笠,她稳坐在里头开口道:“带我去见十三爷!”

老鸨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谁?你听谁说的?”

音落,老鸨怀疑的目光看向身后的鹤白,鹤白立即解释道:“我什么都没说,我真什么都没说。”

秋葵又重复了一句:“我都知道了,你这万花楼里头还有别院,那位十三爷就住在里头,带我去见他!”

“你这小公子可休得再胡言乱语,别以为自己是跟着世子爷来的就能在我万花楼里说这些话,小公子你恐怕不知道,这儿是江十三城,若非来此寻欢的,就请立即离开!”

说罢,将方才她收的银票取出来,要全数归还。

闻声赶来的卫临渊正好见此一幕,当场就不乐意了,从来都是别人当他是爷,今儿个在这烟花之地竟然还被赶,岂有此理,他怒指着老鸨骂道:“你这婆子好生无礼,看爷今日不将你这花楼砸个稀巴烂,爷不姓卫!”

说罢,便将近处那几个企图拦他的花楼小厮给掀翻在地,紧接着便一通乱砸,场面几乎失控。

这过程中,秋葵正襟危坐在里面那厢房中,隔着一道门静观外头的闹剧。

都说江州世子跋扈,这回楼里的人都见着了,花姐儿们惊慌失措的闪躲,但二夫他们砸也没冲着人砸的,只是那老鸨驳了他家爷的面子,非得教训一番才好。

这边楼道里砸得差不多了,外头也挤满了许多身穿黑衣的护楼人,卫临渊站在一片狼藉的楼道中,回头看这些人说:“怎么?今儿小爷我砸了你们这万花楼,你们是要与小爷我拼个你死我活咯?”

他觉得好玩儿,早知道这南巷花街里刁民不少,正愁找不到机会整顿一番,这些个刁民便凑到跟前来了!

他这头说完,将二夫叫到跟前吩咐道:“出去召集今晚同来的兄弟,这万花楼就是个贼窝,今晚小爷我先将这儿给端了!”

二夫接令,速度很快的朝楼下去了,没人拦得住,沿途的花姐儿生怕伤到自个儿,赶紧退让。

那头老鸨出来还算客气的说:“世子爷,您来我们万花楼是贵客,您要谁作陪,奴家无不给您找来,可您这似乎有些过分了,不由分说便砸了我这万花楼,仗着自己是世子爷身份尊贵,便不将我们这些小民放在眼里,只怕此事闹到江州仁善王面前,也是世子的不是!”

卫临渊生平最恨别人将他父王拿出来说事,听了这话,一个箭步上前,便将那老鸨攥到面前来,质问道:“婆子,你是活不耐烦了?”

老鸨本该吓得面容失色的,可此时却镇定自若的说:“若是世子觉得奴家哪句说得不对,世子大可以要了奴家这条贱命,不过青天在上,这么多双眼睛可瞧着,谁人在我万花楼滋事生非,欺压我等贱民,自有人向我们讨回来!”

卫临渊立即听出了重点,又问:“自由人向你们讨回来?谁?你这万花楼还在我江州地界儿上吧?小爷我在江州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回听说江州另有洞天呢!”

老鸨昂着首,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说:“世子手里拿着宝剑,稍稍一用力,奴家便见了阎王老爷去,绝不多言一个字,世子快些动手吧!”

卫临渊虽平时张扬跋扈,可哪里是乱杀人的匪类,不过是看这老鸨出言不逊,想吓唬吓唬她,此时老鸨竟催促他动手,他若不动手,世子的面子往哪儿搁?真当场杀了,也确实过分了些,正僵持不下时,里头的秋葵出声道:“哥哥别被这婆子所激,就算她该死,也不配用哥哥这把宝剑!”

卫临渊这才像找了一个台阶下,他嫌恶地推开老鸨骂道:“就是,小爷我这把宝剑斩的皆是有名有姓的主儿,你这婆子确实不配小爷动手!”

老鸨冷笑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带笑说:“世子爷既又不肯动手,那便离开吧,奴家会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

离开?卫临渊看了一眼秋葵,她要办的事没办好,怎能离开,没这样的道理,他指着老鸨问道:“你少给爷来这套,那什么十三爷在哪儿,赶紧叫出来!”

老鸨一脸好心的劝道:“世子爷,奴家奉劝您,切莫再询问有关十三爷之事,不然今晚就不能如此终了!”

“呵?”卫临渊深意道:“看来传闻是真,你们这江十三城里头,还真有个什么城主?那小爷我今晚还偏要看看这什么主的,到底是哪方的人物!”

老bao几次相劝都未成,此时笑容一收,也不劝了,冷声道:“世子爷当真要见十三爷,那也不是不可!”

这么快就转变态度有些令人费解,卫临渊狐疑的打量这婆子,问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对方回答:“世子爷,这可是您自个儿找的!”

她声音刚落,二夫疾步上来在卫临渊耳边轻声说:“爷,不好了,今夜跟咱们一道来的那些兄弟没了踪迹,我方才去外头寻了一圈,都不见了!”

卫临渊心头吃惊,目光看向那老鸨,对方斜着眼睛打量他,全然没有了最初的恭敬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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