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氏,大权家……
权律野,高高在上的权家太子爷,他为什么执意要跟她结婚?
皱了皱眉,后面艾伦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太注意听了。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攀上高枝儿了?
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她愿不愿意,她瞧不瞧得上那个臭流氓呢?!再者说了,谁知道姓权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故意找她出来搪塞家人,或者给自己的身体正名?
想到他有病……
咳!
三个人,三种表情。
就她在思考着权老四家的权小四有没有问题的时候,艾伦还在孜孜不倦的八卦,“对哦,我听说了,权四好像不太喜欢女人啊?那会儿我还洗涮过艾慕然,说他爱上一个基友了……咝,占小妞儿,真奇怪你是怎么把他搞掂的?”
搞掂个屁!
瞥了一眼艾伦,占色面容淡定,语气却十分霸道。
“我没有搞掂他,他也没有搞掂我。什么权家新媳妇儿?你不要当真了。”
“啊!不是吧你?”
艾伦瞪大了眼睛,又瞥了瞥似笑非笑的严战,笑容更加猖狂了。
“哈哈,明白了,敢情是权四剃头挑子一头热啊?可把我给笑死了!”
又拍桌子,又蹬腿儿,艾伦简直快笑疯了。
占色竖了竖眉头,对这个学绘画,又西方化的‘行为艺术家’有些无语了。
垂下眸子,她把视线转移到了面前的大盘子小盘子上,菜式精美,大多她都叫不出名字来。不过五颜六色的摆在一块儿,再配上艾伦的头发,她突然特别有食欲。
多吃少说吧!
一边儿接受着艾伦的语言荼毒,一边儿品尝着口感独特的中餐,烦心事儿虽然没有落下去,不过她的心很快就静了下来。
严战的话也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艾伦一个人在说。挥舞着筷子,她像一个指挥家,没有形象地嚷嚷着,再配上她惊人的装束,占色真心有些hold不住她了。
酒过三巡,菜至酣处,只是偶尔插句嘴的严战,突然招呼了服务员过来,微笑着指了指占色。
“给这位小姐再来份芙蓉蒜醋汁。”
“好的。”服务小姐带着餐单写画着,微笑着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严战眯了眯眼,“再给她来份萝卜丝蛋角汤,清热平肝,健胃下气。”
“先生可真会体贴人。”不知道是不是严战长得太帅,服务小姐写着单子的时候,随嘴就笑着多了一句嘴。可占色非常的尴尬。
是她太能吃了么?
面前那盘芙蓉蒜醋汁基本都是被她一个人给吃光的……下意识的为了回避艾伦的话,她竟然被人给定位成了吃货不说,还给她定清热平肝,消气儿的汤?
瞥了男人一眼,她僵硬地浅笑,“谢谢严总。”
轻轻挽一下袖口,严战脸上的笑容和一如既往,清冷浅淡,随和又显得疏远,“占小姐不必客气,这顿ellen请。”
“喂,这话说得——”艾伦不爽的捅他,“今儿你买单。”
“没问题。”严战轻轻笑笑,深邃的目光又望向了占色,“占小姐的工作,似乎很有意思。”
占色看着她,微笑着含糊地说,“还好吧。混饭吃!”
轻呵一下,严战又笑了,“你们少教所,六一有一个大型活动吧?”
眯眯眼,占色的视线又重新调转到了他的脸上,凝住了眉头。
“严总消息真灵通,连这种事儿都知道?”
“占小姐不要误会了。我们公司接到的请柬,到时候会派代表去参加。当然,主要是公司一直对少教所这块儿有资助。”严战看着她,清晰又缓慢地说着,漫不经意的语气里,有着一种从容淡定的贵气。
捐钱了!
少教所好多孩子没有监护人,对于捐钱的人,占色比较感动。
因此,坐下来这么久,直到这会儿,她才由衷的对他笑了,“多谢,严总很有爱心。”
人的笑容分为很多种,真笑、假笑、应付的笑、皮笑肉不笑,伪装的笑。
刚才占色一直在假笑。而这次在她真正笑开来的时候,唇是微微翘着的,连眼睛都仿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像两只漂亮的豌豆角。那种感觉如梅花瓣儿压在了冬雪的枝头,一抹红嫣,一抹浅淡,尤其那两片儿嫩粉色的唇瓣,仿佛承载了女人味儿精华的媚劲儿,极致的诱人,让男人想怜想捂。
严战眸色微微一顿,捏筷的指尖轻轻动了动,乱了心事。
然而。
心思沉沉,他脸上却依旧清淡凉薄,“哪里,占小姐太过奖了。企业文化要发展,需要人文关怀,企业的社会责任,就是添砖加瓦,我做的,都是应该的。”
“呵,没想到严先生常年呆在国外,对国内的思想口号也了解得这么清楚?!”
占色定定看着他,再次弯了唇。
男人微一眯眸,心下一荡,呼吸竟有些不太均匀。
一展眉,即写春秋。一微笑,即定乾坤。
她不倾城,谁倾城?
怪不得权律野会那样儿?!
这个女人,绝对是男人的罂粟……
严战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内敛、清冷、深沉、难测,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标签。此时看着占色潋滟的眸子,他一字一句竟说得极为认真,没有半丝波澜。
“在商言商,我在回国前,自然都做好了功课。”
服务小姐进来了,端上来了刚才被占色吃光的芙蓉蒜醋汁,还有一碗汤质乳白的萝卜丝蛋角汤。绅士有礼的谢过,严战端碗拿勺,盛好了递给占色。
“占小姐,喝点儿,不要上火。”
他怎么知道自个儿上火?
占色勾色唇,笑了一下,道声儿谢谢,低头端起汤碗在嘴边儿轻啜。
这个严战……
到底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