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俊脸染红,优雅高贵,妖惑冷魅。
没喝多,就特么怪了!
占色无奈,先得把他支开再说,“四爷,你没洗澡。”
洗澡?
恍惚想了想,男人竟然真的放开了她,翻身坐起来,“对,爷先去洗澡,小幺,给我拿浴袍来……”
身上没有了重力,占色总算舒了一口长气,想着趁她洗澡先开溜,所以也就假装地配合他,“喂,你浴袍放在哪儿?”
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男人好像酒劲儿真上来了,口齿有些不清晰,梦呓般喃喃说,“傻了啦?你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占色拍了拍额头,觉得人醉了真心可怕,连最基本的逻辑和常识都不知道,那还是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牛逼哄哄的权四爷吗?看着他歪歪斜斜的往卫浴间走,明显真醉得不成样子了,她才不管他呢,转身就想开溜儿。
噌地坐起来,她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跑。
手扶上门把——
旋转——拉——再拉——
怎么会打不开?
再仔细看,我靠,她猜测,竟然是需要指纹识别的锁?
OMG,王八蛋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儿,那么的怕死?在自家的屋子里,在自己的卧室里,外面全是他自己的守卫,他竟然还装上这样的识别锁?
怎么办?她完全就出不去了!
今天晚上……她头痛了!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她无语凝噎。
“占小幺——”
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后,卫浴间里传来男人的嚷嚷声儿,“小幺儿,浴袍。”
那声音自然、习惯、随意得好像她真是他的贴身丫头一样。
占色苦逼之余,又有些想笑。
喝醉了酒的男人,有点儿像个孩子。固执又讨厌。
她走到门边儿,拉开嗓子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浴袍在哪儿?”
“衣橱,左边第三格!你他妈真忘了?”
神经病!她哪能知道?
占色暗骂着,在诺大的卧室里转了转,总算找到了他的衣橱。那却是一个整体衣橱,里面有男人的军装常服,迷彩服,配饰,也有西服,休闲便装。不过,左边的第三格根本就没有他说的浴袍。
真心服了他了,难道这也能记错?
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处找了又找,也没有浴袍,便随便从抽屉里拿了张干净的浴巾出来,喟叹着又走到了浴—室门口,隔着门儿敲了敲。
“喂,我给你放在门口,一会儿自己拿!”
哗拉——
不料,卫浴间的门儿突地被他拉开了,“递过来。”
呼!
水气,雾气,还有男人朦胧的身体……
占色心惊肉跳,刻意忽略掉雾气腾腾勾人的男色,别开脸去,然后才将手里的浴袍递了过去。男人滴着水的手臂伸了出来,接过了浴巾。
感觉他拿到了,她正想放开手撤退。不曾想,浴巾接过去不算,男人竟一把扣紧了她的手腕,猛地将她也给拽进了门儿去。
“啊!”
占色吓住
这个卫浴室非常的宽敞,一应设施精致华美。精致的花洒真在拼着命的吐着水,哗啦啦地水声儿掩盖了她失声尖叫。而被他扯到花洒下的她,直接被毫不客气的水流自上而下地浇了个通透。
头上,衣服上,从头到脚……全完蛋了。
男人眸子暗了,深了,沉了。
“不行!”
“你先放开我,我都不会喘气儿了。”
低头睨着她,男人不仅不松手,反而越搂越紧,“放了就没了!”
今天晚上的男人,颠三倒四,让占色有好气又好笑。
“怎么没了,你那锁我出得去么?我就在外面等你,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成不?”
男人皱皱眉,捏了捏她正在滴水的发梢,想了想又伸手去替她脱衣服,醉了酒的俊脸,竟罕见的有点儿萌态:“傻瓜,洗澡怎么能不脱衣服?这样会感冒的,感冒了爷会心疼?”
“……”
心疼个毛线!
占色完全不知道他今儿在发什么疯,“权四爷,水都浇不醒你啊!”
眯了眯眼睛,权律野敛眉审视着她。
“权律野,你这是欺负人,知不知道?”
“哦?是吗?”
“小幺,叫四哥。”
四哥?
噗!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