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手直接被摔了个屁滚尿流。
进来几个黑衣男人动作迅速得像古时候为‘皇帝护驾’的侍卫,飞快地排开了保卫的架势。恭敬、严肃、一丝不苟。
紧接着,一个健硕颀长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阴沉的面孔,阴绝的五官,阴鸷的表情。
凯子?
心里莫名的激动了一下,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嘶哑地喊了一声。
“帮我!”
男人桀骜地站定了,盯着她扬了扬眉头,寒着的冷脸上表情严肃刻板,好像压根儿就不认识她似的,更像完全没有看到她正被男人往里拖可能遇到的危险,冷漠得让人生恨。
“有事儿?”
上一秒生出的期待,下一秒就被他的疏离给杀死了。
他俩之间的关系,好像真没有亲密到能临危救命的程度。
该死的。
占色咬牙。
王八男人,没打算救人,你推什么房门!
身后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儿来,态度亲昵地仰起头看向男人。
“律野,这位小姐是?”
权律野眼尾挑开:“不认识。”说完,就准备扭身走了。
占色怎么可能放过救命稻草,再说,他还欠她半小时呢
一横心,她豁出去了。
拼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孙二手虚箍的手臂,小鸟归巢一般冲了过去,径直从后背抱住他的腰。
“老公,你真这么狠心吗?不是说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她委屈的尖吼声未落,一众人便风化在了走廊上,男人的后背也僵了僵,占色嗓子压得极低地又补充了四个字。
“帮我,求你。”
权律野没有回答。低头,目光就落在绕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手指上。白皙,晶莹,粉色的指头儿像剥了皮儿的葱,一根一根揪在他衣服上不放手,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着唯一的救命浮木。
眉头微拧,他声音凉若寒潭,“我有条件。”
“你……”
没人性的王八蛋!
占色真特么想一头撞死他,可现实就摆在那儿,让她不得不屈服。
“好。”
男人眼尾的阴鸷散去,反常地笑了。
拉开了她环在腰上的手,转身拂开她遮住了耳朵的头发,特地扶了扶她脸上的黑框眼镜儿,眼神儿幽深复杂地盯着她。
“眼镜儿很丑!差点没认出来,原来是你,小炮友。”
“律野——”一旁等待的大美人儿,听到这话脸都绿成了菜色。
权律野阴鸷冷魅的脸庞上没有表情,随意地朝她摆了摆手。
那美人儿微愣一秒,笑了笑,耸耸肩离开了。
旁边喝了不少酒的孙二手听着这句炮友,火蹭蹭的往上滚,冲了上来,权律野只是侧脸看了下身旁的手下。
“铁手。”
铁手待命。
权律野轻松地笑笑,看着桌子上那滚滚的红油汤底,一张尊贵疏离的面孔上,诡异得变得轻谩了几分,“请这位哥们儿,吃火锅。”
请孙二手吃火锅?占色不懂。
三十秒后。
在一声声杀猪般的尖叫声中,孙二手那摸过占色的两只手,在红油汤里煮的滚瓜烂熟。
“宝贝儿……”头顶上男人突然亲热得过份的称呼,让她本就潮红的脸蛋儿,立马烧得像猴屁股了。
“想怎么谢谢爷,嗯?”
占色压根儿就没有心理准备。
这男人,好可怕……
“不如这次我们来真的?”
男人勾人的话音落下,占色却直接被心理刺激的晕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再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在车上。
说她是车,它其实更像一个移动的豪宅,车厢里各式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比普通的汽车大了不止一个型号。
车厢里的灯光很昏暗,小小的光晕中,男人若有所思的侧面轮廓,像一尊匠人们精致塑造出来的神祗雕像。
她轻咳了下嗓子,仰起头来正准备询问,就对上了一双深幽得让她心惊肉跳的阴鸷黑眸。
冷不丁的四目相撞,她稍稍有些尴尬。
“今儿的事儿谢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停车。”
男人盯着她,表情似笑非笑,神色却诡谲难辨。
“想开溜?”
“没有,我只是想回家,头有点痛。”
权律野挑眉轻笑了起来,她不解,怔愣着仰头。
而他却在同一时间低头,凑近了她的脸,食指一扒拉,就将她脸上的大黑框眼镜就从鼻梁滑到了鼻翼上。
“小姑娘,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怎样?”
带着哑声的问题刚落,绵软的腰上突地一紧,男人铁钳般的手掌拽着她一拉,再一拽,一个大力地扯动,她压根儿就没有力气的身体就完全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忘了我有条件,嗯?”
“你说。”
“救你一次,换我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