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旭东大摇大摆的走回内门,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里面充满了别样的意味。
霸下倒是感觉到了,不过却没当回事儿,一个优秀的反派,当然要有坏人惦记,否则怎么能够堕落。
一晃又过了两天,邢旭东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几个下人正在议论什么,于是就叫过来询问。
因为他一直表现的温文尔雅,所以这些下人并不惧怕。
一个下人笑着说:“主子有所不知,在咱们门派之中,有两大废物,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外门的那个废物让凶兽给啃了。
在后山当雕像的那个白痴,居然不在了,也不知道是被凶兽叼走,还是受不了了,自己跑掉了。”
邢旭东心中暗自高兴,既然他们都这么议论,显然大家都知道,但是没人当回事儿,这回彻底放心了。
他故意板着脸说:“你们是我院子里的人,平时放松一些,我不在意,但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每个人都不容易,如今人家遭了难,咱们不能幸灾乐祸。”
几个下人连忙点头领命,表示以后不会再犯,同时还说主子宅心仁厚,是少见的好人。
邢旭东向着他们挥了挥手,随后转过身来,意外的看到季梦怡正站在门口,两眼之中全都是欣喜和欣赏。
他笑着说:“师妹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几个吓人饶舌,我教训了几句,让你见笑了。”
季梦怡笑眯眯的说:“我也是刚刚才到,不过恰到好处,正好看到师兄仁厚的一面,所有人都在嘲讽胡竹维,只有师兄如此说,真是个谦谦君子。”
邢旭东微微一笑说:“我也读过几年书,知道一些圣贤之言,这不过是最基本的东西,根本算不了什么。”
季梦怡觉得师兄谦逊有礼,简直就是个完美的男人,即便是大师兄也有所不足,怪不得能讨那么多女人喜欢。
这个世上最瞒不住的就是秘密,邢旭东有三个未婚妻的事情,门派内很多人都知道,女弟子极其羡慕,男弟子却颇为妒忌。
不过那些弟子也只能羡慕妒忌恨,邢旭东刚来没几天,就混进掌门大师兄的圈子,而且为人特别大方,因此人缘特别好,绝对是如鱼得水。
两人又聊了几句,季梦怡希翼的看着邢旭东说:“我想下山去买些胭脂水粉,不知道师兄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邢旭东温和的笑着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既然佳人有约,我要安能不从。”
季梦怡听到这话之后,心中非常甜蜜,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总是对情爱有那么一份懵懂,想要有个心仪的少年陪在身边。
邢旭东各方面都符合这个要求,至于说有几个老婆,对这些女孩子来说,还真没放在心上,大陆上的强者从一而终的极少,要么就是没有老婆,要么就是妻妾成群。
太乙门各峰之中,雪花峰算是管理比较严的,毕竟都是女孩子,防止出什么事儿,出去要报备一声,其他的基本上就是放养。
反正各大门派的内门弟子,都有本命令牌在门派之内,如果在外面被人杀了,令牌就会爆裂,然后上面自己琢磨报不报仇。
邢旭东和季梦怡很快就来到山下的岷头城,这里靠着太乙门,发展的颇为繁荣,沿街有很多小贩在叫卖。
季梦怡笑着说:“这里很多的家族,都和门派之中有关系,所以在这里莫要轻易惹事,否则不知道得罪哪个长老。”
邢旭东微笑着说:“多谢师妹提醒,我并不是个愿意惹事的人,但若是有人惹我怎么办?”
季梦怡小脸一板,扬着头说:“咱们是内门弟子,上头也是有师傅的,如果有人招惹咱们,甭管是什么背景,先打回去再说。
然后回去禀报师傅,师傅自然会对咱们做主,到时候不管是哪个长老,也要给咱们一个交代。”
邢旭东笑着点了点头,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发现,这些大门派的内部颇为复杂,长老也分成两种类型。
一种是像方雪梅这样,自己拥有一座山峰,教授弟子的长老,还有一种是像连德川那样,拥有职位的长老。
相对来说第一种长老地位更高一些,但是也有很多人,同时拥有两个身份,就好像传功、执法长老,本身也是一峰之主。
苏若翎身份是内门执事长老,同样也拥有一块地方,而且也教授一些弟子,只不过没有各峰长老弟子那么多罢了。
可以说每一个门派,就是一个小江湖,青城家族之间的势力争斗,放在门派根本就不够看,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不过各大门派对天才和重要弟子的保护程度,远比想象的要强得多,没有哪个派别敢随意陷害,一旦做出这种事,必会遭受雷霆一击,很有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这也是无数惨痛的教训,所总结出的血泪经验,这些弟子一旦被逼得反水,或者遭受重大损失,门派几乎就没有未来了。
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除非是外面派进来的卧底,否则门派就是大家的保护伞,门派倒了,谁也好不了。
也就只有那些无知的小说和电视,才会把门派中的长老,说的无所不用其极,而且一个个就跟傻子似的。
实际上想想就知道,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混到这个位置,都比鬼还精,标准的千年老狐狸,怎么会如此白痴。
邢旭东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陪着季梦怡,挑选摊贩上那些好玩的玩意儿,反正也不差钱儿,只要这丫头看中,就全都买下来。
两人正逛得高兴,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接着就看到两个人,从一个店铺里给扔了出来。
要说这事也巧了,这两人直接扔到他们脚前,而且还是熟人,正是许安和于飞,都是苏若翎的弟子。
邢旭东是苏若翎外甥女婿,自然属于这一派系,如今看到自己人被打了,而且还给扔到街上,脸色顿时一变。
他伸手将两人拉起,同时将目光望向那个店铺,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