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涔这人脾气差,向来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亲吻的时候也一样。
纪明月被欺负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觉令她下意识攀附着男人的脖子,想要逃,又想要他大发慈悲放开自己。
“这里怎么有人……啊!霍、霍总!”两个服务员忽然闯进来,看到霍涔的瞬间,两人面色一变!
霍涔面色森然:“滚!”
那两人马不停蹄地便滚了!
这两人的到来令霍涔清醒了几分,他下意识松开纪明月,后者还搂着他的脖子,突然双腿一软,又撞进他怀里。
小女人的脑袋抵在他肩颈处,灼热的呼吸扫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他喉结处,像是刻意的勾引,又像是无意的撒娇。
霍涔将将压下去的冲动卷土重来,他的手缓缓摩挲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上,下一刻,便被纪明月摁住。
她的脸埋在他胸口,带着哭腔说:“不、不要这样……”
隐约还能听见她的啜泣声。
霍涔顿时没了兴致。
冷淡道:“哭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当即把人松开后,便径自走了出去。
纪明月赶紧整理好衣服,通红着脸,咬牙切齿在心里把霍涔骂了一顿,这才追出去。
霍涔领着纪明月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不少人被纪明月惊艳,看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霍总不厚道啊,这么漂亮的朋友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霍涔兀自坐下,倒了杯酒。
抬眼便看见纪明月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脸上还带着几分薄红,被过度欺负的唇娇艳欲滴,微微敞开的领口下,依稀零星散落着一些暧昧的红痕。
她局促不安的看着靠近她的男人,那怯生生的模样就像是落入狼窝的兔子,脆弱得让人想狠狠蹂躏!
霍涔看过去的时候,她正好看过来,一双眼水汽氤氲,求救地望着他,似乎无助极了。
“我秘书,不是这里的人。”霍涔阴沉着脸说完,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旁人一听是秘书,彼此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但霍涔没发话,他们不敢太放肆。
一个两个围着纪明月搭讪,一杯一杯的酒往纪明月嘴边喂。
纪明月见霍涔完全不搭理自己,把她扔一旁便去别处不管她了,气得双手都在哆嗦。
落在旁人眼中,便以为她是青涩紧张,越发得寸进尺。
纪明月躲开了一只又一只的咸猪手,打眼一望,霍涔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她坐着,身边还坐了个身材妖娆的女人。
那女人一杯一杯给霍涔倒酒,他时不时地喝一杯。
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从他那不拒绝的态度上来看,他似乎挺享受其中的。
纪明月气得牙痒痒!
这浑蛋!
不知道谁的手突然摸上她的腰,正要往上移,纪明月下意识抓起旁边的酒瓶冲着对方脑袋砸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在整片空间里格外突兀!
纪明月砸下去的瞬间便反应过来,当即捂着胸尖叫着冲出人群,一头扎进霍涔怀里!
抬起脸,已经是泪眼汪汪:“霍总,他、他摸我……”
霍涔身上酒气更浓。
他神色薄凉地睨着她,反应平平:“哦?跟我有什么关系?”
纪明月无语。
她知道霍涔心眼小,但没想到他心眼小成这样。
不就是刚才拒绝了他么,至于这么报复她吗?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这个时候跟他杠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她暗暗咬了咬牙,凑到他耳畔小声讨好道:“我知道错了霍先生,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我会乖乖听话的,你别生气了……”
她说话的时候似乎很紧张,柔软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擦着霍涔耳垂。
明明一脸胆怯害怕,却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那被砸了脑袋的人捂着血淋淋的脑袋,大步冲过来,骂道:“我艹!你这个贱人敢动手,给你脸了是吧,我今天非弄死你!”
“你要弄死谁?”霍涔眼刀子飞过去,那人顿时止步在两米外,凶狠的表情可笑地僵在了脸上。
霍涔揽着纪明月站起来,斜乜着那人,“我刚才说她是我的秘书,看来,你们几位是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那人顿时冷汗涔涔:“霍、霍少,都是、是误会。”
来这里消遣的,谁会真的带自己的秘书过来啊?
再说了,就霍涔现在把人搂在怀里充满占有欲的动作,带来的能是什么正经秘书?
霍涔哦了声,“既然是误会,那就是误会吧,全总这伤……”
全总忙说:“没事没事,小伤而已不碍事。”
“那就好。”霍涔转头对对面的男人说道:“看来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只能改天再约于总了。”
那于总左拥右抱,一看就是老奸巨猾的类型,淫邪的眼神从纪明月身上一晃而过,乐呵呵笑道:“无妨,霍总既然有事,那我就不留着你了。”
霍涔微微颔首,踢开脚边的酒瓶,揽着纪明月出了宴会。
纪明月全程都没说话,暗自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霍涔弄晕过去。
等车来的功夫,霍涔依旧搂着她不放,半个身体的重要都压在她身上,浓郁的酒味沾了纪明月一身。
她装模作样地扶住他,“霍总,你还好吧?”
霍涔半眯着眼,闻言似笑非笑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纪明月皮笑肉不笑:“是啊。”
霍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不屑。
会所的保安把车开了过来,霍涔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
在对方询问是否需要送他们回去的时候,霍涔指了指纪明月:“你来开车。”
纪明月虽然刚才被几个人围着劝酒,但她滴酒未沾,身上的酒味儿全是从霍涔身上渡过来的。
她向保安道了谢,便坐上了驾驶位。
一路上,霍涔都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纪明月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男人。
霍家的人长得都不错,印象中,霍老爷子即便年纪大了,也都气质出众。
霍涔的父亲当年也不遑多让。
相比起来,霍涔的长相更加出色。
要不是那场车祸让他落下了残废的名声,她确实很难有机会接近他。
苏苏的话不断回荡在耳边,纪明月看着酒醉的霍涔,心里瞬间有了计较。
若是能趁机从他口中套出杜敬的下落……
“你看什么?”霍涔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冷幽幽地盯着她,“专心开车。”
“哦。”纪明月收回视线,但心里有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控制不住。
若是平时,想从霍涔口中套话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可喝醉了在床上的男人呢?
她抿紧唇,有些心动。
若是能从霍涔这里打探到杜敬有关的线索,就算吃点亏她也无所谓。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是么?
有些想法,一旦开始便无法遏制。
她查了这么久当年的事情,如今终于有了一些进展,她不愿就这么放弃,甚至无比迫切地想知道更多!
回去的路似乎变得很短暂。
车停在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佣人正在忙碌,纪明月将霍涔扶下车的时候,佣人想要过来帮忙,被她拒绝。
霍涔听见她拒绝的话,闭着眼不明所以地笑了声。
纪明月全当没听见。
她好不容易把人扶进卧室,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扭头一看,霍涔正看着她。
那双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被他盯住,让人有种心里的想法全都无所遁形之感。
纪明月细声问:“你要洗澡么?”
霍涔的眼神从她脸上滑落,缓缓扫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脑子里浮现出刚才在那包厢里她仰着头,难耐隐忍的时候,泛着情色绯红的脖子在眼前晃悠的画面。
一时间口干舌燥。
他没说要洗,也没说不洗,视线从纪明月脖子上又移到她脸上。
她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乌黑的眼珠看似纯洁,却总让霍涔有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实感。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他冷不丁地出声,吓了纪明月一跳!
她诧异地看向男人,后者噙着淡淡的弧度,“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满肚子鬼主意,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纪明月眼珠子乱转,咬着唇不肯说。
霍涔懒懒的笑了声,捏着她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也顺便让自己更能看清她脸上一切反应。
只见小女人霎时间红了脸,双眼不敢与他对视,颤抖的小手却如同灵蛇般滑进他衣摆里……
“我、我想成为你的女人……”